039.带了吗？

    正在接电话的人是黎主任的学生，也是卿杭的同事。

    黎雨和他都是被周恒叫来的，他们来得晚。

    程挽月不屑于在敌面前玩心机，上墨镜过去打了声招呼。

    卿杭也坦，并没有刻意避嫌，他搬起一把凉椅放在凉，等程挽月坐后就去帮忙烧炭。

    周恒昨天打了三个电话才把黎雨约来，她的光时刻都在科研实验室和各大论坛、讲座，在这娱乐的聚餐场合里虽然不至于格格不，但也确实没有她能的事。

    烧烤没有固定的计算公式，全靠生活经验，黎雨是有严重洁癖的，炭烤的串上难免会沾到一些碳灰，她光是看着就没什么胃。

    黎主任的学生大概也是不想一直聊工作，借着喝的机会往旁边走了几步，黎雨这里就只剩两边跑的周恒。

    然而同样什么事都不的程挽月却像是有力，认识的和不认识的都会跟她聊几句，可能本只是一件很平常的事，被她讲来就很有意思。

    卿杭找好位置准备烤串，他挑了一大盘，唯独没有拿羊。

    黎雨看见他顺手递给程挽月一个小风扇，程挽月就把手机放了，一边跟孟琪说话，一边玩那个小风扇，甚至没有多往这边看一。

    她见过一些为了要死要活的女生，因为缺失安全而无限放低自己，因为害怕失去而要求对方和异朋友断绝来往，越是在公共场合就越想秀甜，对方稍微有一不合就发脾气，冷脸摔东西走人，等着对方去哄。

    看似在那段关系里于位，但其实卑微似尘埃。

    黎雨刚才看卿杭是想牵程挽月的手，但被程挽月避开了。

    今天还是有，国庆假期可以再来一次，孟琪看上了程挽月手里的小风扇，挽月，到时候你叫上你哥。

    程挽月十月有很多事，但最重要的还是程遇舟和周渔的婚礼，十月初我们要回南京参加婚礼，程延清有得忙，我也要当伴娘，可能没空。

    同学结婚？

    不是，是我二叔的儿。

    许茜搭话，你是你哥这边的，怎么当伴娘？

    程挽月说，没人规定不可以啊，我嫂和我是从小一起大的，她父母都过世了，我给她当伴娘，我就是她的娘家人。

    那你国庆前就回南京吗？

    我看完升旗仪式再回去。

    孟琪劝程挽月打消这个念，国庆那天的天安门比其它门旅游景更拥挤，凌晨就得去排队。

    程挽月的爷爷以前当过兵，她既然来了北京，肯定是想去看一看的。

    程延清应该没问题，卿杭就不一定了，他没有节假日。

    周围都是人，程挽月往后仰，偏看着他她喜吃的烤茄。

    我大二那年去过，在现场看，觉不一样，周恒端了两盘生和豆过来，刚好站在她左边，等我有时间给你写份攻略。

    程挽月笑笑，谢啦。

    黎雨一直没说话，周恒看她已经无聊地想提前走了，卿杭，我们都不了解师的饮忌，你负责帮师烤。

    不用了，我不饿，黎雨起准备去洗手间。

    她接到一通电话，要赶回学校。

    周恒拍拍卿杭的肩，你不是也有事吗？搭师的车回去？

    黎雨也不拐弯抹角，周恒，你先回避一。

    那你们聊，我去拿果，周恒秒懂，他走的时候也把另一个同事叫走了。

    烧烤架周围油烟味很重，温度也，黎雨看着卿杭手术的手熟练地刷油撒料，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真正了解他。

    在学校那几年，他几乎不参加同学间的聚会，所有课余时间都泡在图书馆和实验室，本科就发表了三篇影响因很的论文，她和他家环境不同，但生活很相似。

    她不喜被人误解，周恒没有告诉我，你会来，更没说她也在。

    卿杭知她是什么意思，程挽月生气是有理由的，她不会无缘无故生我的气，师，你别把她想得太坏。

    很明显，她很招人喜，黎雨只是不喜而已，并没有到讨厌的地步，她很少讨厌一个人，玉佩的事确实是我的问题，事后我也反省过了，我们只是同门师师弟，我没有替你保贵重品的资格，但也不能全怪我。

    她工作的时候很专注，经常连饭都忘了吃。

    既然你们已经和好了，我就不再多解释。

    黎雨来得最晚，走得最早。

    程挽月闻着香味儿，也想烤一串试试，就拿了一串腌好的翅，这半成品，只要烤熟就行，味不会差。

    周恒凑到旁边教她，卿杭走神了一会儿，腊就烤焦了。

    他想，他也可以教她，会比周恒教得更好。

    程挽月摸了摸刷，手上就油腻腻的，周恒准备去拿纸巾，卿杭比他先起。

    卿杭拿了两张巾，当着周恒的面握住程挽月的手，帮她把油渍一净。

    许茜打翻了一盘烤串，叫周恒过去帮忙收拾残局，周恒看着卿杭言又止，但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许茜拽到旁边。

    你是不是有病？叫不认识的人嘛？尴不尴尬？

    周恒无奈地叹气，黎师的爸爸是神外的主任，也就是卿杭的领导，他们两个人都不是主动的类型，黎主任让我找机会推他们一把。

    许茜笑不笑地，你得还多。

    程挽月坐在卿杭刚才的位置，她学起来有模有样，卿杭站在旁边给她扇风。

    她挑了一串看起来还不错的，拿起来晃了晃，给你尝尝我烤的。

    我尝尝你烤的，卿杭弯腰低，刚要咬到，她突然拿远了。

    他再往，她直接把串藏到后。

    刚才和你师聊什么呢？程挽月虽然离得远，但她不瞎，黎雨离开之前只跟卿杭说话。

    卿杭也问她，我去拿手机那天，在你家门外的男人是谁？

    他去找我拿盔。

    他的盔为什么在你那里？

    我坐过他的车，当时忘记还给他，我真的不知他叫什么，程挽月只记住了池越的脸，帅哥多了去了，每一个我都要认识吗？

    膝盖碰到椅，她低检查有没有蹭脏衣服。

    周恒突然大步走过来，挽月，我有话想跟你说。

    太很刺，程挽月看不清周恒的表，但能看卿杭的神不对劲。

    卿杭握住她的手腕，我先说。

    周恒还没怎么样，程挽月就被卿杭拉走了。

    别过去碍事，许茜拦住周恒，挽月格好，家境优越，得漂亮，材也一级，和卿杭绝，我恨不得连夜去买把锁把他们锁死！

    周恒不甘心，孟琪帮他把程挽月约来，他总要试试。

    是我先认识她的。

    他们是同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