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 一起变坏

    顾易先跟周凉说了一声，才把密码给吴聿恒。

    周凉上午和晚上复习，午上班。吴聿恒上午上课晚上回家，午画画。两个人的时间其实撞不上，顾易也不担心他俩打起来。

    吴聿恒直接搬了顾易的房间，周凉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没表示，没几天就要考了，他不想因为这些事耽误自己。

    对于周凉来说，知识本已经不是问题，而是保持盲文阅读的肌记忆，训练时间的专注度。

    盲人试卷与普通考难易度相同，只是替换了一些无法摸的图形题。录取分数线也跟普通考生一样，并不享受任何特殊照顾。唯一的不同，只是每一科目时间要一个小时。

    普通学生一科两小时，连考两天都有些吃不消，更何况在更的时间里全靠觉阅卷答题。

    最重要的是没有人会为盲人专门模拟试题，周凉只能不断重复使用过去几年的真题这还是志愿者千辛万苦才帮他找到的。

    真题他太熟练了，几乎可以把整卷背来，以至于越迫近考心里越不踏实，很怕他过于大的记忆营造了虚假的实力。

    周凉每天都于极度疲惫的状态，本没力搭理吴聿恒的挑衅。

    吴聿恒一个掌拍不响，蹦跶了几次没效果，也就扫兴作罢了。因为周凉太没存在，吴聿恒有几次甚至睡在了顾易家。主要是王阿姨最近莫名其妙被他爸辞掉了，家里没人饭，还不如顾易家楼吃的多。

    总算等到了周五，吴聿恒趁着周凉门上班前，给顾易打了个电话，提醒她今天午要来陪他画画的事。

    吴聿恒这边开着免提给周凉听，那边顾易开着免提给安德烈听，前者风得意，后者顺理成章。

    看着周凉的脸渐渐沉，吴聿恒才嘚瑟地挂了电话。

    她知你午上班吗？该不会是专挑你不在的时候过来吧？

    周凉确实不知顾易今天会回来，之前两人通过几次电话，也没听她提起过。

    他沉默地穿衣换鞋，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多想。

    你还不知吧，顾易跟我过了。

    吴聿恒见周凉穿鞋的动作顿了一，捂着嘴狂笑。

    他刚想乘胜追击，就听周凉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她满意吗？

    哈？

    你连她不都不知？周凉凉飕飕地说，那看来你还是不太行。

    吴聿恒这才反应过来，刚想骂脏话，周凉就关门走了。

    原本他在路上都会将公式、定理背一遍，可今天他没背几个脑就开始放空。

    他到很颓丧，即便他清楚顾易不告诉他，一定有自己的考量。

    只是这几天他每天都极力压抑负面绪，用全的力量抗衡自我怀疑。偏偏是这时候，他最想要见她的时候，她却要去见别的男人。

    周凉到了店里，老板说已经有客人在等他了。换以往，周凉还会多问几句，比如客人的年纪，哪里不舒服一类的，今天换上衣服就直接去了指定的单人房间。

    您好，请坐到床边，面向窗那一侧，我先给您放松一肩颈。

    周凉麻木地说完，对方没有回应，但他听到了布料的声音，估摸着时间等人坐好了，他才摸索着上前。

    面向足够亮的光源时，他隐约能看到人影，总觉得这个人比一般男骨架小一些。

    他没有多想，直到顺着客人的手臂摸到肩膀，碰到她脖颈的发丝时，才猛然察觉不对。

    您是女客人吗？周凉忙放开她，对不起，老板可能搞错了，我只接待男客人。

    他说着就要走，却被对方一把拽住，两臂勾住了他的脖颈。

    客人，客

    他还没来得及挣脱制止，就觉一双柔的贴上了他的角。

    周凉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明目张胆的扰，懵了两秒才去拉扯对方的胳膊，将人推开。

    那个，我去找老板给您换个师。

    你确定要找别的男人给我吗？

    周凉愣了一，接着就把推开的人又拉到了自己怀里。

    顾易噗嗤一笑，重新环上周凉的的脖，亲了亲他的脸颊。

    看来是太久没亲你了，连我都认不来了。她捧着周凉的脸，今天要多亲几次，让你好好记住才行。

    顾易刚说完，周凉就吻了上来。

    不是他没认来，是她的气味变了。

    发上不是他熟悉的香波味，上不是他熟悉的洗衣香，一切都让他到陌生。

    周凉知，那是属于另一个家的味。

    他有些怨愤地啃咬着顾易的嘴，又不忍重，与其说是啃不如说更像是。

    顾易被这久别重逢的得有些无力招架。

    直到周凉换气的间隙，才趁机将人推开，小声提醒：小狗，这里有监控。

    他知，如果不是因为有监控，顾易的衣服早就被他脱掉了。

    你要名了，竟然在室吻女客人。

    你不是客人。

    那我是什么？

    顾易跪坐在床上，笑着了周凉的。

    周凉瘪着嘴不回答，将她的手拉，放在边轻吻。

    是人，是人，是家人。

    每一个答案他都在腔里重复了无数遍，可还不是时候说，只能缄默。

    你怎么来了？

    顾易了周凉的脸：当然是想你啊。

    周凉只欣喜了一秒，就上意识到顾易在哄他。

    你其实是来找那个吴聿恒的吧。

    顾易就猜到，吴聿恒肯定会跟周凉炫耀。

    的确要去，但我跟他约的是四，我是逃课来找你的。

    周凉沉郁许久的脸终于了笑容，嘴上却还一本正经的教育她：逃课不好。

    差忘了你是个好学生了。顾易逗他，好吧，那我乖乖回去上课好了。

    她作势床要走，却被周凉拦腰抱住。

    你这样拦着我，我可要变坏了。

    那就一起变坏。

    周凉就着这个姿势，直接将顾易从床上抱了来。

    我翘班陪你。

    顾易伏在周凉的肩膀上笑得乐不可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