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一次

    每一次和周凉见面，顾易都觉得像在偷。

    不把，不把到红，不把到发痛，顾易都不觉得尽兴。周凉亦是如此，哪怕到最后已经不是，只要还能起他就会再次顾易，直到天渐明。

    顾易觉自己应该是睡了一会儿，因为上的斑了。

    她看了一时间，要命的七，连再赖一会儿床的余地都没有，必须上洗澡门了。

    觉到床的动静，周凉搂在她腰上的手，顺着线了她的沟，不等她反应就从后面侵了去。

    顾易可以确定，周凉聪明且全能，他的学习能力甚至还能用在床技上。

    不了，天亮了。

    顾易拉住他的手，周凉还有不愿。

    我今天白天没有排班。

    还真是力旺盛的年轻人啊，顾易无奈。

    你不上班，我要上班。

    今天是期末作业的最后上时限，可还有好多学生没搞完，想起来就焦烂额。

    顾易迅速起了洗手间，一个战斗澡来后，见周凉还躺在床上。

    她觉得有意思，周凉也不过是个会赖床的小男孩。

    顾易上前拍了一周凉的，这才让后者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我没得睡，你也别想睡。

    周凉有委屈：我面有疼。给贪睡找了一个合理的理由。

    你以为我不疼？顾易在周凉掐了一把，我这儿都被你破了。

    不止这些位，她顺上都肌酸痛，像是被人打了一顿。

    次得稍微克制一。

    听顾易这么说，周凉才坐起来。

    次？

    顾易没回答，而是要了周凉的手机。

    周凉用的是一键盘老人机，她每作一步都会语音播放来，有些骇人。她故作镇定地将里面唐宁的号码删了，然后填了自己的私人号上去。

    以后你打我这个号码。她把手机还给周凉，如果没特别通知你，我每周五晚上都会来这里，你有事不能来的话提前跟我说一声。

    周凉握着手机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顾易是打算每周跟他睡一次。

    喜从天降，砸得周凉有懵。他不敢奢望恋，能这样与她保持关系就很好了。

    听明白了吗？

    顾易没明说要跟他固定炮友，但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明白的话我就先走了，你走的时候把门的房卡给前台就行了。

    周凉愣愣地了，听到顾易拉上大衣的拉锁，又慌忙追问了一句。

    你什么工作？

    顾易愣了一，周凉不知唐宁什么吗？

    画画啊。她试探着问了一句，你不知吗？

    好像确实不知，周凉这才了悟一般地了。

    那你画的一定很好看。

    顾易知周凉是善意的赞，但还是难免会因戳到肋有些不舒服，忍不住回怼了一句。

    你都看不到，知什么好看什么难看吗？

    不知，但我心里你最好看。

    无论是画还是人，周凉只认定他亲手抚摸过的景。

    顾易笑了笑，倘若简行舟这么说她可能不屑，因为假。但周凉这么说她就吃，因为他没必要为了睡她而哄她。

    毕竟把他骗到床上的人可是她啊。

    顾易没回应他的话，而是上前摸了摸他的眉骨。

    周凉仰着任她摸，眨了眨密的睫，刷得那汪眸更加清亮。

    说实话，这么看本想不到他是个瞎。

    不应该问的，可在顾易判断前，她已经问了。

    你怎么瞎的？

    被车撞了，碰到了。

    周凉带着顾易的手摸向他的后脑勺，那里有一块不太明显的疤。

    她轻柔地摸了摸，像是在安抚小狗。

    没治？

    伤了。

    我说的你的睛。

    周凉蹭着顾易的手，沉默了好一会儿。

    顾易以为他不愿意说了，刚想说算了，就被周凉握住了她要放开的手。

    像是为了挽留她，才生生扒开伤疤给她看。

    肇事司机没找到，要是自己付全款治了就不能跟他要赔偿了。我家没什么钱，我两个哥哥娶媳妇就指望着这个赔偿金

    周凉说的语速极快，他怕说的慢了，就会想起那些在床板上等死的日，然后就再也说不去了。

    可顾易难得想要了解他，他恨不得剖开了心给她看。

    联系唐宁之前跟她说的，顾易大概明白了。周凉家里等着警方找到肇事者要赔偿，所以一直不给他钱治，于是他就一个人来打工自己存钱治。

    那你现在存够钱了吗？

    周凉摇了摇，又说：快存够了。

    存了多少？

    几千。

    他知这个数目其实是杯车薪，说连自己都觉得好笑，可顾易却没笑。

    你不该把什么都告诉我，你要对我有防备，万一我骗了你呢？

    周凉反问：我什么都没有，你能骗我什么？

    骗你的几千块。顾易随说。

    周凉清楚，当初那三百饭钱都要还他，顾易又怎么会稀罕这钱？

    那就给你吧。

    也许只是个玩笑话，可顾易却觉得这是周凉会的事。

    不治睛了？

    周凉抬冲顾易笑了笑。他们彼此心里都清楚，很多事无能为力。

    别笑。

    可不笑还能怎么办呢？

    他已经很久没哭过了，但还是听话地沉嘴角。

    你别同我。

    怜悯是俯视，他不想这样离顾易越来越远。

    顾易嗤笑了一声：你放心，我穷的很，不会在男人上钱的。

    她固然喜周凉，但跟喜小猫小狗没什么区别。养在边可以，绝不可能为了它大价钱。

    走了。

    顾易走几步，还是忍不住回看了周凉一。

    他看着自己离开的方向，一动不动，像是主人要去上班，上要独自面临孤独的家犬。

    顾易承认她有些心，于是退回去抬起周凉的，在他嘴上亲了一。

    周见。

    他们的关系这样就好，不要惺惺相惜，不要同病相怜。

    这些狗东西到分开时只会伤人，所以就此打住，与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