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在凌安脑海
停留了一秒，立刻消散于程鄞的回复：浮石餐厅，19：00。
在此之前程鄞从未见过严汝霏，听凌安介绍对方是个画家之后，才想起来自己家里有一幅油画就是严汝霏所作，就挂在客厅里。
凌安和严汝霏看上去十分亲昵，这会儿正在聊待会儿要去哪玩耍。凌安想去酒吧，遭到严汝霏的拒绝。
“你该戒酒了。”他这样说。
“不戒了，人生苦短。”
程鄞听得想笑：“要不然我们去游戏厅吧，这个就安全多了。”
这个建议得到了双方赞同。当他们三个人
现在游戏厅的时候，程鄞发现
边的两个男人
引了不少旁观目光，毕竟这两人模样惹
，气质又不太像沉迷游戏厅的类型。
不过显然两人双双浑不在意，凌安径直挑了个赛车游戏，因为技术
超引得更多人围观了。
严汝霏就在他背后看了很久，等他
了车，贴心地递上了一杯饮料，若无其事问：“玩得开心吗。”
凌安一看他的表
语气，就知
这人又犯神经，严汝霏就是这样，
晴不定随时翻脸，不过他倒是习惯了，心平气和：“是啊，我好久没玩这个。”
“你继续玩。”
“以后可以把去酒店的时间分一
来这里，不错。”
凌安抓了把游戏币，投了一个
机
。
程鄞听了一耳朵，才意识到这两人是亲密关系，默默找了个远一的机。严汝霏对游戏不
兴趣，但喜
盯着打游戏的凌安瞧。
音响正发叮当叮当作响的动静，凌安全神贯注躲障碍，肩膀忽然一沉，后面的严汝霏因为无聊而搂着他将颌搁在他肩上，不忘在他耳边提醒：“左边有一个箱
。”
凌安挑眉：“不要妨碍我。”
“你不该和我这么生疏的。”
“我对你还生疏？”
“你应该对我更亲近，比程鄞亲近。程鄞是你什么人……我很好奇。”
这
意味不明的话听起来更仿佛威胁，凌安实在不耐烦理他：“程鄞和我不存在暧昧关系，你也知他年纪小，别
说。”
“你的话我能相信几成？苏
也是十九岁，你对年纪小的有偏
。”
怪气。
凌安嗯了声不再理他，重新投
游戏。严汝霏松开手，到边上买了杯
，遇到程鄞。
程鄞对他画家的份很兴趣，问了些关于画展的事。
他一一回答了，表现得像个
格温和的画家。
过了一会儿，凌安结束了通关之旅，严汝霏斜看着他
手腕，冷不丁问：“还继续玩吗？”
“不了，不如各回各家？”
凌安玩了一个小时，也觉得有累。
程鄞这次自带司机和车，也不想当电灯胆就说了声拜拜一溜烟走了，凌安看了看腕表，觉时间还早，问严汝霏接来什么打算：“玩，还是回家？”
“回家不也是玩？”
凌安心想也是。
程鄞回到家，第一就主义到客厅墙
上挂着的油画，树林枫叶，很有意境的一幅画。他还记得，这幅画是凌安送到秦丝生日宴上的。
秦丝晚上都在家，有时候是练声，有时弹钢琴。
他走到琴房门
，木门半掩，秦丝的演奏恰好停了，他往里探
一看，她正在翻曲谱，见他来了，秦丝笑：“你也来弹琴？”
“我学不来这个。”
他走去坐，原本是打算听她继续弹的，但秦丝已经把琴盖合上了，又问：“去玩了？”
“是啊。”
“不会又是和凌安吧？”她笑。
“他怎么了？”
程鄞自诩已经过了被父母
涉
友的年纪，对秦丝的警惕有些反，毕竟在他看来，凌安也没
过十恶不赦的事，秦丝的态度实在莫名其妙。
“没有，是我想太多了。”秦丝摇，“去看看你妹妹。”
程鄞的妹妹这几天生病，一直待在家里，演唱会都去不了，每天唉声叹气。
程鄞坐在她床边陪她看豆的直播视频，他对明星一向脸盲，也没认来这是谁，为了安
妹妹，说：“等你好了我们去看演唱会。”
“没有演唱会了，那是最后一场。”
“哦……那，去看音乐剧？”
“什么，你竟然喜音乐剧吗？”妹妹诧异，“我以为只有学音乐的才会去看音乐剧……没什么，就是好奇。”
“我也不懂，去看了一次，觉
有意思的。”
“好像也不错……”她想了想，“到时候把爸妈也带上。”
程鄞失笑：“爸爸就算了吧，他肯定坐不住，妈妈应该会喜。”
“肯定啊……”她说，“妈妈也演过音乐剧。”
程鄞微微一愣：“是吗，我从来没听说过。”
同一时间，严汝霏和凌安两人在公园转悠，原本是打算去酒店开房，路过新改建的人民公园时，凌安心血来
：“我们去逛逛。”
荷
池黑漆漆一片，公园里没什么人，偶尔几个小孩从他俩边举着荧光
跑过，留一阵彩
的弧线。
他忽然问：“我们像不像侣第一次约会？”
“侣第一次约会应该是看电影。”
严汝霏纠正他。
“不解风。”凌安说，“你第一次约会是看电影吗？我们次可以去看电影。”
严汝霏牵了他的手，但笑不语。
四无人，气氛似乎又变得暧昧，分明他们现在已经不是侣，但凌安总是擅
说一些引人遐想的话，这就有些好笑，当初是凌安
决要分手，现在却开始约会——
擒故纵的把戏罢了。
“你不喜就算了。”凌安又说。
开始装可怜了。
他觉得新鲜，再回答：“看什么？”
“周有一
文艺电影，我公司的。”
“男主是你，我考虑一去看。”
“我不了演员……”凌安乐不可支，“双女主，男的都作
，我没参演，麻烦你也贡献一票房，毕竟你撤资了我的项目。”
“补偿你？”他挑了眉。
“是啊。”凌安回答。
这里光线不好。
不清晰，不清楚，相似的分更像，无关的分模糊。
尤其是现在。
凌安先是怔愣了须臾，他意识，又无意识地
着打火机，想烟，好几次都没有打上火。
他放弃了，将手拢在袋里，也一如以往轻松作答：“一次没有别人了，就我俩。”
严汝霏没有答应，但也没拒绝，不冷不
地嗯了声说「再看吧」。
“你真难搞。”凌安不禁叹气，“也就是我太有耐心了……我真喜你。”
“你的耐心是指送了几天就停了？”
“明天继续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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