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罗烂柯录(征鸿) - 分卷阅读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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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驿桥摇摇:“我毕业以后就没回去过了,毕业以后我只回家了三趟,其他假期都在帝都打工。”

    “我现在也不怎么回家了。我爸再婚了,还生了个弟弟。”

    林驿桥哑然。

    席雨眠把靠在他肩上:“我无家可归了。”

    “你有我。”林驿桥抱他。

    席雨眠笑了:“我在鹭岛买了一,很小,不过够我们俩住了。”

    “是吗?我还说攒钱明年看看房。”

    “你爸妈还好吗?”

    “还好,我哥和我都结婚了,我哥在杂罗市区买房了,我爸妈就住他家给他带孩。我嫁到温陵了。”

    “你哥在杂罗工作吗?”

    “是啊,他认识我嫂以后就回杂罗了,他们俩在菜市场卖鱼,挣得比我多。”林驿桥苦笑,“我弟都来上班了。”

    “你弟没上大学?”

    “他贪玩,没考上,读了职学汽修,现在在修车厂。”

    “也好,横竖都是谋生。”

    “现在我妹妹还在上,她成绩不错。”

    “你爸妈没你吗?”

    “我什么?”

    “带女朋友回家看看之类的。”

    “没有。”林驿桥笑着说,“他们一个都帮不过来,哪顾得上我?我要是结婚了,我哥还得发愁,我哥和嫂太忙了,本没空带我侄女。现在我弟来工作了,听说刚了女朋友,我妈还打电话跟我说,让我劝劝我弟弟,别那么早结婚。”

    “我爸也是,他们自己生养了孩,累得要命,现在本不敢我。”

    二人相视而笑。几年前好像山一般难以逾越的问题,在时间的,变得本不成问题。但是假若当年他们一直在一起,那在那段时间痛苦的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就算回到从前,席雨眠还是会作一样的选择。

    “忽然觉得我那个时候傻的。”林驿桥说。

    “哪个时候?”

    “的时候,当时一事就看得天一样大。我难以想象我当时竟然因为穷,买不了车票去左海找你。”

    “那是因为你把存来的所有钱都给我舅舅了。”

    “可我存的钱,大多是你给我的。我当时还有一百块钱,是我哥给我的生活费。其实我是怕我去了左海,你又给我钱,反而害你妈治病的钱少了。”

    “当时你就算来了,我也不能再和你好了。我不能害你。”

    林驿桥咬着:“我真的被抛弃了。不该写那首词的。”

    “我写信给你的时候,哭了两三天,一直不想寄去。我妈问我为什么天天都在哭,她问我,是不是因为她的病太严重了?我就不敢哭了。”

    林驿桥抱着席雨眠,亲吻着他的发和额

    “我当时心里好恨,恨命运不公平,恨自己没用,恨自己年轻,恨自己家里没钱。”席雨眠说,“我要是不跟你分手,你一定会看到我最让人讨厌的一面。当时的我大概没办法对你很温柔。你还记得我们最后一次寒假刚见面的时候吗?你被我的表吓到了对不对?”

    “嗯。”

    “后来我才觉到,我太有能量了,我的所有绪都能染你。你知当时我在想什么吗?”

    林驿桥摇摇

    “我看见你一直穿同一件衣服。我怨我自己对你不够好,怨我自己没能力。”

    “你不是又买了新衣服给我吗?你对我够好了……反而是我,一直拖你后。”

    “你没有,你一直在帮我,帮我补课,帮我学习,什么都要你心。我知当时的我本没能力对你好,反而会给你带来麻烦。我要是不跟你分手,就是坏人了。我是要拖着一个帝都大学的学生来帮我还债吗?问题是我还不能给你生孩报答你。”

    林驿桥笑了:“你还想给我生孩?”

    “我要是女的,不就得以相许了吗?”

    “你给我生孩是报答我还是报复我?”

    席雨眠靠在林驿桥上笑。

    “咱俩在一起,断绝孙。”

    “我去年节回家,被我侄女折磨得——我觉得断绝孙好的。”

    “我也是看到我弟就怕。咱们小时候也那样吗?”

    “肯定也是那样的。”

    二人聊着聊着,林驿桥在席雨眠肩膀上睡着了。他昨晚的夜班直到四才睡,只睡了三个多小时。

    席雨眠把他抱起来,放回房间的床上。林驿桥睁开,搂着他的脖,说:“一起睡。”

    “好。”

    席雨眠躺在林驿桥边,林驿桥搂着他,就是不放开,直到睡熟了以后,圈着他脖的手才松开了。

    席雨眠轻轻吻了他的脸颊,怕吵醒他,不敢再有什么格之举,也是有困了,他也很快就睡着了。

    林驿桥一觉睡到了午五,醒来时没看到席雨眠,他起床走到客厅,发现席雨眠在台上晾衣服。

    医院给备了洗衣机,但普通单间是没有洗衣机的,席雨眠一向用每层楼的公用洗衣机洗衣服。

    “你把衣服都洗了?”

    “是啊,没吵到你吧?”

    “吵不到我,你也不是不知,我睡了就跟死过去一样。”

    林驿桥走到台上,席雨眠也就洗了他们俩一天的衣服,四五件,不多,很快就晾好了。

    不过台上的几个衣架似乎都被太晒得很旧了,有一个还在晾衣服的过程断裂了,衣服再多洗两件就不够用了。

    “这衣架不太好了,是原来别人留来的吗?”

    “嗯,我还没去超市,这附近我还不太熟。”

    “那我带你去一趟超市吧,拖把也是旧的,不太好用了。”

    “你还拖地板了?”

    “是啊。”

    “田螺姑娘。”

    席雨眠见林驿桥站在台门边朝他笑,心里涌起一些这么些年都没有过的觉,这觉可以定义成“满足”,也可以定义成“幸福”。

    明明同样是“喜悦”,“幸福”的觉与“快乐”和“开心”又有微妙的差别。那是一关于“这样就够了”、“一直这样就好了”、“假如时间就此停止就好了”的希望。

    席雨眠和林驿桥一起走路去了超市,席雨眠在路上碰到了班的同事李星耀,席雨眠介绍说林驿桥是神经科刚职的博士,是他老乡。李星耀向林驿桥,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在外地真好。”林驿桥说。

    “此话怎讲?”

    “一句老乡,可以让我们对得很正常。”

    “可在路上我也不能和你握手。”

    “那有什么关系?回家握个够。”

    两个年轻男人一起逛超市这也是有些怪异的,不过因为是在外地,鹭岛又有很多外地人,所以大多数人不会怎么去观察和揣测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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