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兄 - 分卷阅读14

    他貌似想起什么了，说：“是不是因为你小时候……”

    “我小时候怎么了？”

    “没什么。”

    寻瑜及时收了，看向别。

    他将自己的被分给灵瑾，：“睡吧。”

    “嗯。”

    因是夏夜，寻瑜的被很薄，但足够大，够盖他们兄妹两人。

    然而灵瑾躺后，却没有闭。

    她好像睡不着，躺了片刻，不禁声问：“哥哥，你觉得娘亲多久能够回家来？”

    “……娘是翼国最厉害的凤凰，征也很有经验，她很快就能回来的。”

    “哥哥，族是什么？我们为什么非要打仗？”

    “族是生活在的神族。我们两族自古不睦，已经停停打打陆续打了上万年。其实也不止是我们两族，山海十二洲上生活的三大族，就没有哪两方是期和睦的。只能说你来我往，互相制衡。”

    “啊，为什么？”

    “说来话。”

    寻瑜其实自己也清醒得要命，听灵瑾语句清晰、毫无倦意，他索坐起来，又了灯，从书架上拿一卷山海十二洲的地图，开始跟灵瑾讲三族的恩怨历史。

    昏暗的灯光，兄妹两人并排躺在地图前，寻瑜的手指在地图上比划。

    山海十二洲的廓，像是一块被咬了一的大圆饼。

    西面与北面都是无边无际且一无所有的云山云海，而东面和南面则环绕着海洋。

    陆地的分据山脉和河的阻隔，被分割成十二州城，而以一条名为灵江的大江为界，又可分为南北两块，用不同颜标注。陆地周围缀着些许岛屿。

    寻瑜的手指在灵江上一，：“这条便是灵江大界，南方六洲属于我们翼国，北方六洲属于兽国。虽然地域面积差不多，但我们翼国更为温，土地也更沃一些。”

    然后，他又沿着海岸线划了一，说：“陆地之外，就是族的仙国。他们虽然化成人时也能上陆地，但更习惯于生活，城市大多建在海底，只有少数几城建在岛屿上。他们非常擅术，军更是难敌。”

    灵瑾双手撑着，认真听哥哥讲着。

    寻瑜声音和缓，从天地初开开始讲起：“十万年前，山海境起于灵气破裂。浑沌大的球形灵气裂开以后，据不同灵气的各特质，逐渐形成云海、陆地和域。而又有三特殊的灵气，化为生灵的样态，也就是我们山海民的三名神祖。

    “三位神祖，分别以、陆、空为主阵地，以自神力创造育了我们三族祖先。

    “域神女育了族。

    “陆地神女育了兽族。

    “天空神女育了我们翼族。

    “为了让习不同的三族民能够独立繁衍生息，并且混居一起生活修炼、共同建设十二洲，三位神女将三族民划分为雌雄两，又一同为他们创造了一能够适应多环境的‘共同形态’，也就是‘人’。

    “在创造完三族先祖以后，三位神祖全都功德圆满，得以飞升上境。而我们山海三族也因此诞生在山海境，并延续至今。”

    说到这里，寻瑜抬起手，在地图上凭空画了一个大圆。

    “所以最开始的时候，山海十二洲并没有三族仙国。三族所有民都是混居在一起的，也没有国家的概念，其乐，各司其职。

    “那在几万年里，最初三族的祖先通过不断混血、在十二洲不同地域环境适应环境，逐渐繁衍了无数不同的族群。像我们翼族，除了凤凰这样被誉为百鸟之君的族群，就还有鹤、鹰、鸽、麻雀等等不同的小族。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各族人变得越来越多。因为不同族生活的习差异太大，也各自有各自生活的方式，大家逐渐发现还是与自己的同族住在一起最为舒服，于是渐渐的，三族开始照翼、兽、的区别分居而治，彼此往来日渐稀少。甚至很多只在熟悉的小范围生活的民，一生都没有见过其他两族的人。

    “最终，三族彻底被分隔开来。”

    听到这里，灵瑾不由问：“那为什么现在，会变成三族互相争斗的局面呢？”

    寻瑜停顿片刻，微微垂眸。

    他：“三族彻底分开以后，形成了以族为单位的小圈，彼此了解渐少，互相之间变得越来越无知，揣测和误解却愈多。

    “母亲对我说过，无知会生狭隘，狭隘会生自负，自负会生偏见，而偏见又会生仇恨。

    “三族之间，因为对彼此都缺乏了解，逐渐变得越来越自傲。哪一族都认为自己才是最优越的族群。

    “兽族自以为聪颖无双，将族和翼族都视为蛮族；

    “族自诩生于纯净崇，认为另外两族天生污秽；

    “而翼族则自负独一无二的飞行本领，自认为得天独厚，唯有我们能够摆脱陆地的桎梏，故而凌驾于另外两族之上。

    “再者三族分居而治，在土地和资源上总会有，起先只是小打小闹，后来矛盾激化，愈演愈烈，终于昔日友邻成了不死不休的死敌。

    “在一万年前，三族彻底分裂，在山海的四海十二洲各自建立三座仙国，从此常年征战不断，从未休止。”

    灵瑾好奇地听着兄说，双眸注视着这张陈旧的地图。

    这是第一次，她意识到在翼族的国度之外，还有这么辽阔的世界。

    她沉浸在其，逐渐忘记窗外雷雨的可怕。

    灵瑾问：“哥哥，照你这么说，是不是三族人其实都不算太坏，却一直在互相争斗战争？”

    寻瑜微微皱眉，说：“我也不知，我从没离开过凤凰城，都是听母亲说的。不过，我想也不能这么说，应该说人各有，无论是翼族、族还是兽族，其都有好人，也有坏人吧。”

    兄妹两个说着说着，夜渐渐变，灵瑾打了个哈欠，睡朦胧地睛。

    外面暴雨未停。

    寻瑜见她如此，顿了顿，将地图收起来，让她到自己薄被底，：“困了就睡吧。”

    “嗯。”

    灵瑾，乖乖依偎到哥哥肩，和他共享同一个枕。

    寻瑜熄了灯，兄妹两人在昏暗睡去。

    窗外暴雨声哗哗如瀑。

    不知过了多久，被底又传灵瑾轻轻的声音：“哥哥，你睡着了吗？”

    “……没。”

    灵瑾说：“哥哥，我好担心娘亲。”

    片刻的寂静。

    良久，被底响起寻瑜的说话声：“……我也是。”

    灵瑾靠到哥哥，说：“如果娘亲不用征就好了。”

    如果没有打仗，娘就可以一直留在凤凰城，也没有多士兵需要生死，所有人都可以平平安安。

    没有人需要担惊受怕，凤凰城风调雨顺，人人安居乐业。

    灵瑾问：“哥哥，十二洲还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