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 - 分卷阅读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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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转移话题,”克劳斯打断她,“回答我。”

    景玉:“……”

    转移话题失败。

    景玉端端正正地坐着,店里没有其他客,茶杯就在右手旁,手指尖能够受到从上面传来的、源源不断温度。

    她小心翼翼开:“您知吗?在我们国家的语言文化,有个词语叫’贬义褒用’。意思是什么呢?就是一个贬义词,但有时候为了表现亲近、疼,我们会酌将它当作褒义词来使用。比如说’小笨’’小兔崽’’小王八羔’这——”

    克劳斯耐心等她铺垫完,微笑着看景玉的嘴一张一合。

    他喜听景玉讲文,那是她的母语。人在说自己母语的时候会更加放松,而其他语言的脏话,大大限制了景玉在与人吵架这件事上的发挥。

    她在勇猛反击自己父亲的时候,用母语,生命力,如此鲜明。

    好像一株顽的植

    他们的位置靠窗,玻璃窗上的绿箩成似的,蹭蹭蹭地,外面的雪还没有完全化掉,靠海的北方城市,雪也会比陆厚一些,小店里的气算不上太,景玉还穿着黑的羽绒服,摘掉围巾,因为绪稍微激动,她的脖到耳垂一片区域都浮现漂亮的、淡淡的红

    景玉铺垫了一大堆,到最后,声音低去,小心翼翼:“……就像我上面提到的一样,先生,我对您使用’吧’,也是一称,就像是’小笨’’小蠢货’,举个例,就像日语里面的’ばか’。”

    一气说完这些,景玉期期艾艾地看向克劳斯。

    克劳斯并没有生气。

    在光线明亮的地方,他绿睛看上去颜要更浅一些,洁净,漂亮,在金的映衬,像极了镶嵌的名贵珠宝。

    他轻轻叹气,有些遗憾地看着她:“看来的确是该教一了。”

    景玉老老实实低,脑里却想着她的那份潦草至今的阅读笔记——

    糟糕,自己午写的是不是有太随意奔放了儿?

    克劳斯能看来她的不用心吗?

    会数罪并罚双吗?

    炒饼老板在这时候端了两盘腾腾的炒饼上来,乐颠颠:“来喽——”

    刚刚放在桌上,她看看景玉,又看看克劳斯。

    青岛这个城市的国际化程度不低,包容度也广,很多小众文化在此地栖息,也育了不少独立书店、摇酒吧、地音乐。在这里,结伴而行的异国侣算不上少见,大分人对此没什么想法。

    毕竟又不是九几年或者零几年那阵了,在如今能够光明正大宣称自己纸片人的年代,异国恋算不了什么——至少对方还是三次元的人类。

    炒饼店老板和景玉特别熟,景玉还在换牙的时候搬到这里来,从某角度上而言,老板也算是看着她大的。

    当初景玉去德国前,老板还给她了些独家搭的酱和香料,好在顺利通过海关。这些东西帮上了大忙,在景玉刚到德国的前一个月,成功拯救她的胃。

    老板问景玉:“你对象听得懂文吗?”

    景玉有骄傲,特兴地告诉她:“不仅能听懂,还能说,说的可溜啦。”

    克劳斯礼貌地说:“你好。”

    不是“泥嚎”也不是“嗷”,这发音准的两个字成功让老板笑起来。

    在她里,只要好好讲文、礼貌的老外都是好老外。

    老板说:“真好啊——小伙哪个国家的?”

    克劳斯说:“德国。”

    “德国啊,还行,”老板对德国没有什么太多,她继续问,“什么工作的?”

    克劳斯:“我在银行工作。”

    “呦,搁银行上班,那好,铁饭碗啊,”老板拍了拍景玉,“哎,大玉玉,德国那边银行待遇还行吧?在他们那儿算铁饭碗吗?”

    后面这句话问的是景玉。

    景玉想了想:“算,待遇还可以。”

    ……唯一继承人,应该勉勉算得上是铁饭碗。

    老板兴致地继续问:“小伙,你打算啥时候和我们大玉玉领证啊?”

    景玉觉这话题有

    克劳斯事先声明过,他不想被婚姻所约束,也无法向她承诺久的价值,以及婚姻。

    这些俩人在合同上写的明明白白,景玉为他治疗心理疾病,不同的是两人都受到对方的引,跨了本该保持距离但其实也很容易跨、跨后也刹不住车的距离。

    景玉并不想打破这个平衡。

    更重要的是,不可以让先生误会她的事业心,不可以让先生误以为她还有别的图谋。

    别谈啊,谈多伤钱。

    于是,景玉想代克劳斯回答:“丰——”

    克劳斯微笑着和老板说:“不着急。”

    景玉:“嗯?”

    不着急?

    明明是不可能的嘛。

    转念一想,景玉也能理解,毕竟现在老板如此,总不能让她白白失望。

    先生这样委婉的说法,其实也不伤害老板

    老板娘颇为认同:“也是,现在年轻人都不想结婚太早。”

    她舒一气,又问:“你怎么和我们大玉玉认识的哇?以后打算在哪个国家定居啊?家里兄弟妹几个啊?家里辈都还好吧?”

    这一连串的问题有太多了,景玉阻拦住老板继续追问,拉了拉她衣袖:“丰姨,您今年沏辣椒油了吗?我想尝尝您的辣椒油,可想死我了。”

    老板哈哈大笑,念叨着她小馋猫,短暂放过景玉。

    景玉喝了茶,听到克劳斯笑了一声。

    她专注地看着面前的炒饼,看到克劳斯拆了筷的包装,用了一后,才并不怎么标准地拿起来。

    克劳斯先生拿筷的姿势其实也有奇怪,手拿的很远,但对于一个并不常吃餐的人来讲,能够用筷夹起来、汤圆、小饺也很不错了。

    景玉咬了炒饼。

    脑里又想起来刚才他笑着说的那句“不着急”。

    字正腔圆,语气柔和暧昧,说的就像真的考虑过之后结婚的事

    景玉慨。

    克劳斯先生可真会讲话。

    其实先生漂亮的嘴不仅仅会讲话,还可以用来些其他的事。他曾经考虑过蓄须,不过很快就放弃了,因为会扎伤龙。克劳斯先生的手也很巧,能够修理好旧八音盒,能够包饺,还擅。而当先生“言行不一”的时候,才最令人煎熬。

    先生如此矛盾,在严厉询问她的时候,总会及时给予安;而有时候,又会温柔地用甜话语来安抚她。

    言行一致的时候少,克劳斯先生与她磨合的很好,摸透她脾气。

    大分时间,景玉在危险边缘疯狂大鹏展翅的时候,克劳斯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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