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 - 分卷阅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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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方文件上,克劳斯的全名是 Klaus J Essen,但其实他还会被称为Klaus Von Essen。

    Von,源于瑞典和德国的贵族,克劳斯的家徽上有着猫鹰,古老的家族相传到现在。

    虽然早已经废除贵族制度,也少有人会再使用“Von”,但仍旧会有人这样恭敬地称呼他。

    以上都是景玉今天才发觉的小知识。

    桌上摆放着各形状的玻璃皿,这些调酒用总能让景玉联想到化学实验课上用到的东西。

    她化学成绩很糟糕,这个联想绝对谈不上妙,连带着调制好的酒也变得不好,就好像喝一堆化学调制后的

    景玉握着酒杯,脸颊贴到手背上,侧看,看到那些年轻漂亮的女郎们,金的、红的、褐发,像天空或者墨的蓝睛,有一个女孩的净到像是玻璃珠,她们穿着漂亮的裙,像朵鲜作为今晚的缀。

    再或者,兜售着自己的青,贩卖一个好价格。

    然后呢?

    期过后,继续落魄不堪,穷困潦倒。

    景玉转过脸,握住杯,闷闷喝了一

    今天晚上,米娅也在。

    作为一名名声不菲的歌手,她唱了一首,很好听,众人都在为她鼓掌。

    景玉趴在自己胳膊上看,她不经常喝酒,刚才调酒师往她的啤酒里面加了伏加特,音乐声太大,她没有听清楚,稀里糊涂地喝了去,现在有累,胳膊上沾着桌上的酒,滴滴答答,凉凉的。

    调酒师将那些瓶瓶罐罐的饮料混在一起,冰块和细的玻璃酒杯啪嗒撞击到一起,叮咚啪啦脆响,冒大量的细密气泡。

    景玉刚伸手,克劳斯先她一步拿走杯

    “少喝,”克劳斯坐在她旁边位置,摸了摸她额,“脸这么红?”

    他讲文的时候声音温和亲切,但讲起德语时,语调就比较低,冷,凶。

    对于德语并不是母语的人来讲,学习德语简直是一场噩梦。

    但景玉却觉着他讲德语时候的声音更自然。

    大概因为他毕竟是个德国人,接受德语教育。

    她说:“我就喝了一杯。”

    克劳斯伸手拍拍她的脸,将趴在桌上的她扶起来。

    今天来玩,他破例允许景玉可以无拘无束地活动,也没有责备她随便喝酒这件事。

    景玉胳膊上沾了些酒和饮料的混合,这些凉凉的,在被他扶起时,随着胳膊全都蹭到了克劳斯的衬衫上。

    克劳斯没有皱眉,他问调酒师,给她了什么样的酒。

    景玉却在这时候趴在他耳朵旁:“米娅唱歌的声音真好听,像百灵鸟。”

    她并不吝啬对米娅的赞,作为一个歌手,米娅真的很

    米娅的声音很动听,唱的歌也令人愉悦。

    克劳斯说:“你喝多了。”

    “没有,”景玉额着他的臂膀,“您声音也很好听,像闪闪发光的金。”

    克劳斯半搂着她,拿纸巾她胳膊上淋淋的酒。

    景玉问:“您知自己说哪些话时声音最好听吗?”

    “不知。”

    “您说’给你钱’的时候,最好听了。”

    “……”

    克劳斯净她的胳膊,拎着闻闻她胳膊上的味,皱眉,让侍者拿来净的纸巾,继续

    他心平气和:“那你知自己说哪些话时声音最好听吗?”

    景玉兴致冲冲:“哪些?”

    克劳斯:“不说话的时候。”

    景玉:“……”

    可惜克劳斯这一句话完全阻止不住准备犯浑的景玉,她凑到克劳斯边,喋喋不休地给他讲故事。

    “先生,您知我写的第一篇德语作文是什么吗?”

    “是那命题作文,题目是《雨的一件小事》。”

    “同学们都没什么准备,基本上都在写雨天没有伞,朋友带着伞一起回家。”

    “然后我写的是,雨天不小心把伞掉河了,河里来个神明,问我,你掉的是一把金伞呢,还是一把银伞?”

    “老师让我声并茂地朗诵了整整三遍我的作文,三遍啊,我那时候德语好差,主格、宾格、与格和属格,都搞不清楚,全都混着来……”

    克劳斯被她逗笑了,示意她坐好,但景玉不听,仍旧地抱着他。

    景玉说:“您知吗先生,广州的老鼠特别能吃辣,我朋友准备给我寄泡椒爪,可惜还没等寄过来,就被老鼠吃掉了。18包特别辣的泡椒爪,被老鼠吃掉了10包。”

    克劳斯掌心贴在她额上,试温度:“还剩几包?”

    景玉:“8啊。”

    克劳斯挪走手,抵在她上:“很好,看来还没有喝醉。”

    一闪闪发光的纤细影坐在两人对面。

    克劳斯的视线从景玉上挪走,微笑着与坐来的米娅打招呼。

    米娅穿了件有很多金苏的裙,就好像百老汇演时的那,亮闪闪。

    她将烟盒放在桌上,优雅地翘起二郎

    “我刚刚好像听到有人提到我的名字,”米娅拿了一支烟,“有吗?”

    克劳斯说:“景玉夸你声音好听——这里不能烟。”

    米娅将烟又放回烟盒,那支烟上还有她的红印记。

    显然,米娅没想到景玉会赞她,有些讶然地挑了挑故意修到细的眉:“哦?”

    景玉说:“你很适合唱歌。”

    米娅的男友吉姆也在这时候坐来,他父亲曾是联议院的议员,母亲生意,颇为

    吉姆只听到后面这几句,笑着聊天,顺着夸赞米娅。

    吉姆是名钢琴家,加伐利亚广播响乐团,周日会在Philharmonie im Gasteing 举办演

    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到吉姆的这场演上,他兴致地提到,响乐团有一个人会拉二胡。

    米娅不懂二胡是什么,吉姆努力地给她解释。

    “二,”吉姆努力地发文的音节,“就是那个《二》,很优秀。”

    景玉迟钝两秒,才意识到他说的是《二泉映月》。

    她说:“我们国的乐都有着丰厚的文化底蕴。”

    米娅轻轻笑了一声,这个笑声一儿也不礼貌。

    她说:“这也算音乐?”

    米娅仰起脖,像傲的孔雀:“音乐是雅神圣的,不是随便拿木划两就叫音乐。”

    景玉蹭地一坐起来。

    她认为自己需要支楞一了。

    克劳斯微笑看她。

    景玉客客气气地问她:“请问在你心,什么样的乐,才能算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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