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 储货间

    三十一   储货间

    特罗在酒吧里找到狄安娜的时候，她正在替肚疼的酒保代调一杯酒，罗尼亚的小酒吧连灯光都不够暧昧，狄安娜叼着烟站在吧台里，要不是特罗的神好，都要把发黑衣的女忽略过去。

    他走到狄安娜跟前，正听到小镇居民对她的挽留。狄安娜总是那乍一看并不能让人印象刻，但经常来酒吧的客人与她但凡相多一些，便非常容易对她产生愫。酒客本不平日里为了夺得狄安娜的目光多么针锋相对，此时只联合起来希望狄安娜不要离开这个小镇。

    狄安娜侧叼着烟从另一边嘴角吐了烟雾，将调好的酒推给其一位客人后便从吧台里走了来，不知如何发现特罗地向他走去。

    怎么来酒吧了？有什么事不能在手机里说吗？

    特罗抿了抿嘴，他在喧闹的酒吧里糊糊地听着狄安娜的声音，好像分辨了一会儿之后，才回答她：旺达从詹姆斯的脑里看到了你们的打算，他越过狄安娜的肩膀，望了她背后依旧看过来的酒客，忽然觉得自己跑来酒吧的行为有些愚蠢，真的不能带上我们吗？或者带上我，我跑得快，不会被发现的。

    男孩真的还是个男孩，一腔孤勇地把一切都阐述起来，或许是特罗太相信这个自从他们被九蛇改造过后第一个听到的名字，又或许是罗尼亚这一段短短的日平静又温柔，温柔到让特罗剖开自己全都展现给狄安娜。

    狄安娜叹了气，将最后一烟雾全都侧吐了来，烟碾灭在一旁的烟灰缸里，狄安娜用神同一位侍者打过招呼后，便攥起特罗的手腕，带着他穿过人群走到酒吧后街。

    无人的角落还隐隐能听到酒吧里吵杂的音乐与喧闹声，狄安娜靠在储货间的侧门上，劝诫着特罗：特罗，你该想想旺达，你们之前遭受过多少痛苦？现在终于可以安稳来，你应该保护好旺达，不是吗？

    狄安娜抬起手，落在特罗的脸侧，刚夹过香烟的手指还有令特罗目眩的味：你是哥哥，特罗，旺达没办法离开你。

    男孩的心思不要明显得太过分，面对着这张年轻又真诚的脸，似乎有一段回忆飞快地在狄安娜脑海里闪过，留与特罗不同又相似的模样，但却很快被夜晚的凉风以及特罗的动作打断。

    特罗抬手覆在狄安娜的手背上，让她总是虚虚靠近的手心实打实地贴在自己脸上：那你呢？狄安娜。

    狄安娜恍惚间产生一陌生的既视，她能确信这样的景在她遗失的过去里也曾现过，也是一样的无可奈何，也是一样的不自禁。

    于是狄安娜便任由既视引领着自己一步动作特罗过分顺从着狄安娜，于是当狄安娜捧着他的脸朝自己带近时，特罗甚至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便就意识地靠了过去，与狄安娜柔的嘴贴到一起。

    狄安娜，是他与旺达在九蛇基地里听到过的、最接近自由的名字。特罗不敢说什么，但他却保护着旺达去主动靠近被洗脑的狄安娜，当时特罗想，狄安娜绝对是重要的，不然怎么会在她来到基地的第一天便被带去见尔斯、被洗脑。又怎么会在他与旺达的能力还未完全稳定时就被派去执行最重要的任务？

    狄安娜的嘴丰满而，平日里总是抿着嘴看不来，但吻上去时便受到的烟草味，像是附着在她嘴上的无釉，隐晦又诱人。特罗轻易地被诱惑，浅尝辄止的碰满足不了满腔的男孩，他伸手扣住狄安娜的后脑，一手从她的手臂上落到腰际。

    其实旺达才是最开始喜狄安娜的人，她主动靠近狄安娜，一面尔斯的话稳定狄安娜被洗脑后依旧暴躁的绪，一边读到她无形记忆的痛苦与快乐，以及那些与她同龄之人的迁就与喜这让旺达也觉得她是被喜着的，或者说她也会被狄安娜喜。

    事实证明旺达的直觉、旺达在直升航母上选择唤醒詹姆斯与狄安娜并一起逃走的行为是正确的。

    狄安娜不知如何地反手打开原被锁上的储货间侧门。胡地带着特罗踉跄黑暗又带着异味的仄空间里。

    特罗与旺达是一对只相差十五分钟的双胞胎，他们从小就形影不离，分享着世界上所有的事与秘密，包括喜或讨厌的事。早在旺达对狄安娜表达喜时，特罗就该知，自己是不可能不喜狄安娜的。

    就像现在的他，在最隐秘最胡的角落，向狄安娜表达着最沉的意。

    储货间里竟奇妙地听不见酒吧的声音，于是亲吻时牵连唾的啧啧声便在这房间里格外明显。的缠是不用教导便能自己掌握的技能，特罗并不喜烟的味，但如果是狄安娜上的，特罗却如同品尝什么酒佳肴一般，苦涩的尼古丁味只能让他获得能力后总是偏的肾上素再次激增。

    但这是一个难得的夜晚、难得的机会，特罗不愿用自己的快速草草带过，他放慢速度，只为了更好地品味与记录狄安娜老练又有些野蛮的亲吻、狄安娜的呼。他知狄安娜的腰又细又实，但这是他第一次毫无阻隔地拥抱着、摸着。

    这黑暗助了特罗的听力，那窸窸窣窣的解衣声，狄安娜在呼、在气，在趁着亲吻的间隙发愉悦的嘤咛。还有特罗的，从腰际开始，温的肌肤像是特罗逃离九蛇后喝的第一碗香又稠的玉米汤，他为此混了心节奏，呼都停滞了片刻。

    他的手往上，推起简单的衬袖，指尖先到更为柔与温的地方那，包裹着狄安娜同样为此紊跃动的心。

    特罗倏然想到自己也与此刻狄安娜一般心加快的第一次，那天狄安娜轻拥着噩梦惊醒的旺达，安抚着藉着特罗心有灵犀地受到旺达的痛苦，所以他赶到了房门前。

    哥哥也应到妹妹的依赖与喜，就像啤酒开盖后第一个冒的气泡，然后便是无尽的炸开。

    病膏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