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路 - 分卷阅读43

    常一夜就觉得疲倦，问过医生，说是戒酒的后遗症之一。洗完碗再来，觉得累得不行，歪在沙发上陪了江天一会儿，晚饭后忽然都不说话了，房间里比只有平时只有顾云声一个人时候还要静。他莫名觉得江天会收拾很久，于是也不陪了，洗过澡先上了床，看看电视看看书，就是折腾不睡意来。等好不容易挨到了要睡觉的钟，顾云声觉得困乏一起袭上来，看着客厅里的人还是没有来睡的架势，他也等不得了，正要关灯先睡，脚步声在这时慢慢近到卧室门前。

    A-18

    顾云声关灯的动作停了来，看着江天来，把外脱了，走到他这边，细细端详了两，也不等顾云声说话，先伸过手来把他的镜摘了。

    前顿时模糊起来，连尽在咫尺的江天的脸也似乎蒙上一层纱。觉到江天的手停留在自己鬓边，顾云声忍不住笑，低声开："无聊不无聊，一个晚上都不说一声，我都要睡了啊。"

    但这句话说得实在不怎么定。江天还是默默盯着他，又在顾云声以为会先有一个亲吻的时候搂住他上半，压了来。这样沉默的虽然有意外，然而小别再聚，愈发显格外的缠绵意味。

    觉到江天正贴在自己背上，顺着脊骨吻来，顾云声脸上了起来，转过，和江天缠在一起。沉迷来得很快，很快就什么也不容多想，只能依从的快赶沉沉浮浮。

    忽然顾云声觉得半边猛地一阵痛，像是被拧了一。他瞬间就从云间跌来，意识一清醒，原来是江天扳起了自己缠在他腰间的右。他都疑心听到骨在咯咯作响，有恼，脸上更是得要烧起来，但是忽然换了姿势，半边使不到力，另外一只手也被江天抓牢，因为汗而愈发亲密地腻在一起。

    试着动了动，还是不见得怎么舒服，顾云声发觉说不话来，嘶声说："你也提个醒啊，腰......"

    他本来要说又不是十年前了，这样拧着腰太痛，但后面的话立刻被了回去，再说不连贯的句，汗好像一多起来。不过这句话江天还是听到了，停了一，松开手，却是抓过自己用的枕，垫到了顾云声腰，还很镇定问："一个够不够？"

    气得顾云声只想坐起来推他。

    说完，江天揽过顾云声的，从脚踝开始，一路咬着亲吻到小肚。因为慢，让顾云声莫名有了一自己整个人都要被他从脚踝开始一吃去的错觉。但此时灯光江天的脸有一半藏在影里，蹙着眉，神沉默而专注，这让顾云声莫名觉得有不郁与他人说的甜温存，渐渐的他也动起来，就不再多说，由着江天去了。

    ......

    "......又不是二十岁的时候了，你也给我个心理准备啊。"等到顾云声终于能把这句话说来，已经不知过了多久了。他趴在床上，贴着额的发全了，风过还是一一疼着的背，凉飕飕的，而江天的手正在他背上有一没一地过，也不知是安抚还是又一次的挑逗。

    江天似乎无声地笑声来，沉默了良久，缓缓说："还是一样的。"

    顾云声本来已经昏昏郁睡，听到这句没没脑的话愣了一，睡意统统褪去了。瞠目结了片刻，他重重打了一江天的背，只听到一声脆响，连自己的手心都痛了，陡然袭上来的赧然才被稍稍压住一些："你今天怎么了，都不认得了。"

    那边起先是安静着的，后来听到辗转声，正在顾云声奇怪的当，江天靠过来从后搂住他，用低到几乎可以以为是幻觉的声音哑声说："我嫉妒得要命。别笑话我。"

    闻言顾云声怔怔，一时之间竟僵在那里，半晌不知要说什么。台灯在到一半的时候被自己声稀里糊涂地关了，现在有后悔，又有庆幸，虽然看不到江天的神，但自己的表也不会被看到，顾云声迷迷糊糊地想着，在累到终于可以睡之前，他抓住江天的手："对不起。"

    早上醒来，顾云声觉得手腕是凉的。他明明记得睡之前把手表褪来了，定睛一看，却是一块从来没见过的新表。

    忍不住勾起嘴角，伸手去推难得还没起来的江天："喂。"

    江天睡得正沉，顾云声喊了几声，还是让他继续睡，自己床洗漱又换了衣服，就去客厅里开电视之前，顺便去厨房溜达了一圈，拿昨天早上没吃完的冰淇淋。

    他昨天不小心把蓝莓味的全吃掉了，现在只剩黄桃和酸味的。早间新闻正报到天气一档，他发现接来几天天气都很差，立刻觉得自己都跟着蔫了。

    等他这边不急不徐解决掉一半的冰淇淋，江天也起来了，一开卧室的门，看见的就是顾云声窝在沙发里，两脚往茶几上一伸，心满意足地吃着他的冰淇淋，像一只肚晒太的猫，怀里还抱着他的线球。

    江天忍着去他挠一把的冲动，不赞许地说："一边把气开到二十五度一边吃冰淇淋，你也不怕折腾。"

    顾云声听到江天的声音，笑眯眯懒洋洋地继续窝着不动："不然怎么叫冬天呢？那桩破烂活总算了结了，怎么也应该好好犒劳一自己，否则我不是白辛苦了。"

    江天把茶泡好，也坐过来。顾云声瞄见他手腕上也了只和自己手上一样的表，一开始还没什么，后来发觉目光总是往江天手腕上飘，渐渐觉有令他自己都暗暗恼火的脸来。他很脆地别开脸，才说："买这比普通车还贵的手表，你发横财了？"

    "拿奖金买的，想不到别的用，大买了表，零钱挑了只火，都带回来了。"

    顾云声不知不觉换了个姿势，枕着江天的，自己的则勾在沙发扶手上。他装不耐烦的样："你几时光变成这样的了，还是有人去陪你挑的？"

    最后一句本来只是玩笑话，但没想到江天居然了："在瑞士碰到了老朋友，请她和我同去的。"

    "女朋友？"

    "前女友。"

    顾云声也不江天这话说的是真是假，还是笑，顺便陪着演："次说谎说圆了啊，就算是女朋友，也是不在国就在日本吧，怎么追到瑞士陪你买表去了？"

    "她是语言学的博士，现在毕业了在教书，学校派她去苏黎世大学半年。"

    顾云声抬起左手来，又看了一表，："唔，光比你的好。她一个学日语的，跑到说德语的地方，真是全球化得很。"

    "这有什么，她在那边还开日本文学史的课呢，用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