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路 - 分卷阅读33

    顾云声乖乖就着勺喝了汤。自从和江天在一起，他就开始悄悄戒酒，味觉麻木了太久，已经不太容易恢复了。试吃之后他有意轻松气氛，故意说："奇怪，你的冒没传染给我啊，我的味觉好像也不用了。还是你来吧，加到你觉得咸淡合适就为止。"

    江天奇怪地瞄他一，把勺里剩的汤喝了，觉得实在太淡，又加了一盐，说："你让一，我这边要换火了。"

    这一个多月来两个人都在添置东西，比如现在用的砂锅和电磁炉就是上周心血来买来的。江天走到餐桌边，把气腾腾的砂锅端在炉上，调好温度，很快汤又咕嘟咕嘟冒起鱼泡。

    顾云声把装好碟的生菜和菌类也端上来。看江天已经坐来了，就又折回去拿碗筷，一面扬起声音问："还要什么调料不？"

    江天的声音隔着墙传过来："柜里放了瓶酒，再拿两个杯来。哦，还有胡椒粉，放在炉左边第一个屉里。"

    度数的白酒静静搁在那里，顾云声看着，咽了，拿的时候手有哆嗦。他暗骂自己没息，转把胡椒粉拿了，再到碗橱里拿酒杯。一开始只拿了一个，想了一想，又拿来一个凑成一双，再放回去一个，但人都走到厨房门了，还是折回来又把放回去的杯握在了手里。

    江天正靠在椅上烟。顾云声把手里的东西一一放，说："要吃饭了还什么烟。就像那些要减就在饭前拼命喝的女人一样。"说完就拼命移开目光，不要让自己的注意力集在酒瓶上。

    那支烟到一半，江天抬起看着顾云声，正要把烟掐了，不妨顾云声先抓住他的手，就着烟还在江天手里的姿势了两，才把烟夺走，熄掉了。

    然后就坐来吃鱼。江天倒了酒，推给顾云声，顾云声正要推回去，电话就响了，不得已先接电话，酒杯就这么被送到面前。他闻得到那度白酒的香味，再稍稍一回想那利的，连手心都起来。这时电话那的朋友已经说明来意：约他去酒吧度夜。

    他看了一在给他盛汤的江天，笑着敷衍："你临时才找我怎么腾得空来，再说是不是少人才想到我啊。我不去，改天提早个三天专程打过来，再考虑考虑......对，今晚真来不了，你们好好玩......对，吃好玩好，改天再聚吧......"说到这里放电话，对着江天笑了一笑。

    江天没多问，就问他杯里的酒够不够。顾云声握住杯，觉得笑容都要僵了："我可以了......你可以多喝一，等早睡。"

    但其实远远不够。当顾云声喝第一酒的时候，他就知这段时间来的忍耐和辛苦白费了。更要命的是，因为两个人一直在说话，气氛轻松而愉快，江天本没有稍加阻拦的意思。

    最后的结果就是顾云声当着江天的面大醉，摇摇晃晃地跑去洗手间想洗把脸，结果连站都站不起来，趴在洗手台边上动弹不得，最后还是江天看他半天没来，冲去洗手间一看，才哭笑不得地帮他把脸洗了，再换好衣服拖上床去。

    这一觉睡得他就像死过去，又有一莫名的满足，仿佛一直敞开在暗角落里的一个被填满了。

    顾云声是被渴醒的。江天素来起得早，这次醒来也是另一边床已经收拾好了。平躺在床上，顾云声觉得脑袋和胃都是沉甸甸的，知是宿醉的后遗症。但心不再发虚，因为他喝酒了。

    这个认知让他多少有些懊恼，着额翻一阵，才爬起来喝了，又去冲澡，换好了衣服，才有心虚地去找江天。

    江天还是没去上班，披了一件外坐在电脑边上调图。顾云声这时陆陆续续想起一昨晚的事，开前先清了清嗓："你不是冒了嘛？就不能安心把这个病假歇了？"

    "没事，昨天了一汗，早上去跑了一圈步，没事了。"江天听见他的声音，立刻扭过来，"倒是你，怎么喝着喝着就醉倒了？"

    顾云声刻意冷着脸，走上前去拉过江天对了对额，说："要是给我知你在发烧，我就把你的电脑砸了。"

    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顾云声问："非接不可么？"

    江天看了他一，拿掉在嘴里的温表，说："不知是谁打过来的，也不知什么事。"

    说话间人已经站起来摘了听筒，只喂了一声就顿住了，很快换成了日语。顾云声愣了一，又听不懂，只看江天的神，就觉得这通电话要打上一段时间，于是悄悄掩上门，去了。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顾云声就去找江天的目光，顿时笑了："这就看来是有好事了。莫不是有人千里迢迢以相许来着？"

    江天本来看起来还很平静，听到这句话笑了，底有光，那是顾云声曾经很熟悉的神。他甚是沉得住气地摇摇，先否认掉顾云声后面那句话，又说："是之前的一个设计得奖了，通知送到日本的学校，刚才是系里的秘书打电话来告诉我。"

    顾云声睛也跟着亮起来，一从沙发上起来，冲过去捶了江天一拳："这是好事吧，嘛一副死人脸要笑不笑的样。怎么，这还不值得庆祝吗！"

    江天就笑，瞄了一顾云声，抓住他的手说："的确是好事啊，那是我独力完成的第一个设计，没想到得奖了。离开之前我只知了第二复选，回来之后各事多，忙起来都忘记了......没想到，没想到......"

    他连说两个没想到，却没说去，只是眉飞舞神采飞扬，到底是掩盖不住喜悦。顾云声看着他，竟是觉得这件事比自己得奖什么还值得喜些，正要提议庆祝，江天说："刚才我给T大也打过电话了，等一要去学校一趟。"

    顾云声就说："那你去吧。晚上去吃饭？我去订个位置，权当先小小的庆祝一。"

    江天笑着摸了摸他的发："随便你，不过你可记得少喝一，我可没办法把你从餐厅里背来。"

    顾云声笑容一，迅速若无其事地接话："你放心，大不了我抱着你，爬回来。"

    江天大笑着回房间换衣服，很快了门。告别的时候顾云声想起温还没测完，提了一句："温计......"

    谁知江天一把揽过他，送过去一个缠绵的吻，放开之后一边开门一边说："温度正常，是不是？"

    到了午江天打电话过来，要顾云声来学校这边吃饭。可是顾云声又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