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路 - 分卷阅读29

    。他放缓语气说："好，我等你来告诉我。过两天我要回学校了，有事打到学校去。你不要太逞了。"

    "你还在家？"

    "嗯，周的车票。"

    "好，等过完这段时间我找你。"

    接来的时间顾云声一直在等待，却一无所获。这期间他反复想是什么让他以为江天会留在T市的。后来想起来，那是还在钵山寺的时候，何彩和自己闲聊，提到学院看好江天，十之八九会留他来继续读研究生。就是这样他才动了在T市找工作的念。但顾云声千思量万考虑，唯独忘了一，他忘记亲去问江天怎么打算未来。他的，他们的。

    再后来大学毕业了，他如愿在T市找到工作。工作开始之前回了家，也不敢去找江天，连问一句他是不是回来了都不敢。大抵是等待的时间太，对答案的期冀太，胆反而小了。

    回家没几天，江天上门来找他。比上次见到他，江天总算是了，气好多了。但是顾云声一看到江天的神，心瞬间沉了去，却还是抱着最后一丝侥幸，问："留学的事定来了？"

    "嗯。"江天。

    顾云声大脑一片空白，等待多日却等来最怕听到的结果，还来得这么脆，登时想也不想一拳挥过去。江天也没想到顾云声就这么动了手，没让开，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趔趄着往后一倒，还是胡挥手间抓住顾云声家的房门，才没有摔去。

    "！一个多月连个信也没有现在说走就走，你还来嘛！"顾云声着嗓一吼，声音在整个楼里盘桓。

    江天脸上被打的地方立刻就落了痕迹。这一顾云声手没留，打得他耳朵里都在嗡嗡作响。他摇了摇，脸也沉来了："你发神经了？"

    顾云声上前一步用力把他往楼梯边上推："发神经也不关你的事。去哪儿去哪儿。别在我家门堵着！"

    江天看顾云声一张脸涨得通红，嘴却发白，也着急了，一把抓住楼梯，说："我刚放系里面的电话就过来找你商量了，名单定的是我但还没定走不走呢。"

    顾云声一愣，所有的动作都停住了，垂着手呆呆站着，半晌没接上话。江天等他脸上的血退去一些，心知这冷静了，才又说："你看我都被你打鼻血了，要我也行，至少借你家池给我洗个脸。"

    后来江天不仅来洗了脸，还顺便止了血，坐在顾家沙发上，和顾云声一人一听可乐，坐着发呆。

    顾云声每隔三五秒就瞥一江天的脸，每看一次，愧疚之意就涌上来一，几乎要把这个人都埋起来。看着时间一过去，顾云声觉得怎么还是该自己先表个态："喂，你还痛不痛。"

    江天把可乐贴在脸上，希望这样回去的时候脸不会得太不像话。他觑一顾云声，淡淡说："你今天吃了乍要吗。"

    顾云声本来想说"谁要你一声不吭说走就走"，但仔细一想，没听清楚话就怒急攻心先动手的好像是自己。他脸上一，咳嗽一声，转移话题："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才通知你要走的事。"

    江天转过脸来看着他："我也不知，最初的名单定的是别人，但是最初被推荐的师兄肝了问题，检没通过，陆老师就向叶院推荐了我......遇贵人了吧，大概。"

    说完沉默了片刻，像是在斟酌措辞，又说："这件事外公有别扭。风里是还希望我留在国算了。"

    "那是，要是我和日本人打了半辈仗差丢了命，我也不想我sun去日本念书。国仇家狠嘛。"

    江天听着他的气，忍不住笑了，伸手揽过顾云声的肩膀，把他整个人往自己边拖。顾云声消极地抵抗了一，还是很合地拉近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在一把打开像摸狗一样着自己发的手后，顾云声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要去多久？"

    "先换过去一年，然后快则两年，慢的话三四年也应该回来了。"江天思索一，缓慢而笃定地说。

    "回来"两个字听得顾云声心里一，又有恍惚，说："机会难得，放过可惜的。想去就去呗。别让自己后悔。"三五年，总是很快的。说完顾云声又在心里补上一句。

    江天微笑："外公老觉得我去了受到资本主义腐蚀就再不会回来了。"

    顾云声侧过目光一些，也笑："那你回来不回来？"

    "当然是要回来的。家里人都在呢。"说完顿了一，看着顾云声说，"你不是也在吗。"

    顾云声一愣，忽然站起来，跨坐在江天上，勾住他的脖，慢慢把脸凑过去，直到额抵住额，才绽开一个笑容，慢腾腾地说："那可说不好。我可能哪天想不开，跑去利为帝国主义建设添砖加瓦去了......"

    剩的话没说完，就被两个人慢慢一起吃了肚里。

    一吻终了气息都有不稳，顾云声看着江天的睛，又去看了一墙上的钟，一只手还勾搭着江天的颈，另一只手则熟门熟路地到他衬衣的摆里，接着凑到他耳边轻声说："我妈打牌去了，不到十回不来......我想你都想得发慌了。"

    ......

    过不久江天留学的事就定来了。对此顾云声没再说什么，心里想多当作两个人再分隔两地读四年书，再说江天假期总要回来一趟看老人，何况自己工作了赚了钱也能去看他。这样想多了，分别在即的酸楚也就淡去了。

    两个人会常常腻在一起，像是要把之前分隔两地的时间补回来。去玩，一起看朋友，更多的时间是。年轻的，两相悦，没办法不甜好。江天家常年有人，大多数时间是在顾云声家，要不然就去找一个小旅馆，离家越远越好。

    他们也不知为什么会这样渴求对方的，可能也不甚明白那和郁望形影不离的喜究竟是什么。只是隐约觉得，好像这样就能建立起一不需要言语的纽带，维系住彼此，然后在即将面临的分离里让回忆更真切一些。

    江天有的时候会门，顾云声知他多半是去忙签证的事了，不去问，江天想说也不听，回来还是该嘛嘛。就这样，在这载沉载浮般过着的日里，江天动的日期，一眨间，就近在前了。

    B-10

    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