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还是有一些的。
一边的许似乎比他还难过。
这让柴立新的心
莫名奇妙好转了。
“别愁眉苦脸的。”扯
笑容，柴立新摘掉了自己和许的耳机，凑到他耳边，低声呢喃，“就算
个8月12日，你把什么都忘了，有我会替你记着。你想要的生日礼
，我们今天
过的，到时我会再重新一遍。”
柴立新的话犹如恶
低语。
他绝对是故意的。
“不行。”
许
睛发红，咬牙半天才挤两字。
只要一想到在另一个8月12日，柴立新会和他接吻，拥抱，他就连“自己”都开始嫉妒。
尽
明知这非常荒谬，许却控制不住。
柴立新看着他，也觉得自己他妈的快没救了。
因为连许吃醋的样
，他都莫名其妙觉得特别顺。
他突然很想吻他。
真是病得不轻。
而这时，直升机突然猛烈地颠簸起来。
警报系统再次发急促的嘀嘀声。
“怎么回事？！”
面对叶燃质问，驾驶员扭
回答：“直升机燃料不足，可能是油箱在漏油！”
叶燃迅速起
，她弯着腰，一面稳定步伐，一面探向机外油箱的位置看去。没过一会儿，她缩回
，脸
肃杀，“是之前那场爆炸，货
的一小块残骸扎穿了油箱。”
这话的严重
，让柴立新、许还有叶燃小队其他成员的脸都变了变。
“还能支撑多久？”柴立新问。
“照这个速度去，最多五分钟。”驾驶员答
。
“能撑到着陆吗？”
柴立新第二个问题也是所有人都关心的。
周围仍是茫茫大海，黎明前昏昧的天与海面
为一，
本看不到陆地的影。一旦燃油耗尽，等待所有人的，无疑只能是连人带机坠海的命运。
驾驶员声音凝重：“我看悬。我们得立即给飞机减负，把所有不必要的东西全
扔机舱！”
“还愣着
什么，赶
行动。”面对几个面面相觑的队员，叶燃果决地了命令。
接着，成箱的弹药，各
武
装备，都被毫不犹豫地舍弃，扔
海里。
但这仍然只是杯
车薪。
警报声持续不断地响起。
柴立新看着那些满大汗搬东西往外扔的特殊队士兵，其
有一个看上去才刚成年，年轻得很。柴立新突然想起自己，他也曾是他们的一员，危险任务时，他也时常会想自己这次是不是再也不能回去了。
每当这时候，柴立新都会想起许，转念想到这混
的好事，他又气得不行。在自己都不愿承认的矛盾心态过了四年，当叶燃提允许他退役的条件时，柴立新终于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台阶。
他几乎没怎么考虑就接受了。
颠簸的机舱里，许就在他边。
“小新——”
注意到他的视线，许转过，用受伤的手指握了握他的手，对他说：“别怕。”
“无论前面是什么，我都陪着你。”
36|第一天
柴立新盯着许看了一会儿，突然笑：“别傻了。”
他可不想睁睁地让许在他面前意外。
又一次。
“我不会有事。你忘了吗，我跟你说过，在同一天里，我已经不停重复经历了数十上百次，次数多到我本都记不清了。只要到了六
半，之后我就可以……”
许却定定望着他。
他两幽黑，目光极为
沉，握了柴立新的手，打断：“小新，如果没有以后呢？如果今天就是你最后一天呢？你还是打算扔我，自己
去吗？”
柴立新吃了一惊。
刚才有那么一瞬，考虑到能扔的差不多都扔了，直升机燃料还是不足以载着所有人返回陆地，他确实动过这个念。
只是不清楚许究竟又是如何看破的。
“我不准。”
见柴立新怔忡，表却像默认了，许嗓音更低得可怕。
他伸手抚摸他脸颊，仿佛从牙关挤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们刚在一起，我好不容易让你知我有喜
你，我绝对不准你就这么丢我。你听到了吗，柴立新？”
平日里优雅斯文、风度翩翩的许，这时却如同一受了伤发狂的狮，他直呼柴立新的名字，抓着他的肩摇撼他。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哪儿都不许去！我们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你还记得吗？我不准你留我一个人，我不准！”
“我艹！许，你他妈发什么疯，冷静！”
直升机本来颠簸得厉害，柴立新被晃得一阵
，当即拳就砸了过去。
反正也不差这一。
许两通红，气
吁吁，样明显有些失控了。
好在这时，叶燃和她的小队成员忙着为直升机减负，正把舱
和上所有能扔的东西往海里扔，并没有人注意他们这边。
柴立新掰开许的手腕，又用双手捧起他的脸，“许，你看着我，看着我！”
在他一遍遍的
促声里，许终于安静了来。
他们正视彼此，目光在空
汇。
“如果在劫难逃，如果今天我们当只有一个能活去，我愿那个人是你——许。”柴立新顿了顿，“我希望你能明白，即使今天是我的最后一天，我仍然可以把我的命、我的后背给你。但我不是你的什么东西！这话我只说一遍，你他妈最好给我听清楚了！”
一
气，柴立新真想狠狠揍许这王八一顿。
“别以为你哭着喊着喜我，我没拒绝，你就能为所
为。你要是再敢犯病，就趁早有多远
多远！”柴立新盯着许的睛，语调低沉，声音就像他的为人一样，利落，直接，全无一温柔可亲。
“如果你所谓的‘喜’，就是把我当成你的所有，来左右我的想法，决定我该什么不该什么，那么你的‘喜’对我而言就一文不值，这垃圾我、不、需、要！”
许所表现的态度
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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