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补

    十老的分堂在最西侧，冷风大，只有小小一幢楼。

    年年没看到一个弟，很是诧异地四周张望。

    他们都去主峰学业了。不到夜不会回来。十老温声。

    年年大约记起来，这御兽堂是她被祁则捡来灵山半年后建的。

    在这以剑为的灵山学习御兽，着实有些稽。

    灵山虽不是仙盟之首，但统传承千年，历代豪杰辈，如今更有千古无一的玉寰尊人坐镇。弟们各个心气傲，只有灵残缺愚钝，又不愿凡仆辅佐他人的，才来学御兽这凡末之，免得被赶山去。

    他们都想换个师父，我也不求，毕竟这是灵山，学什么不比伺候这些飞禽走兽？我正好图清净了。

    十老将生瓜果分大小不一的盆，丹红的手指一，两只通雪白的山犬走笼，将盆一个个往屋外叼。

    年年抬看见满墙药柜，还有另一侧的书卷丹青，想起每次十老都落座在末尾，好奇问：您为什么一直呆在灵山呢？

    自然是没更好的去了。

    莫念拿药杵，铺开纱布，上安神的熏香：我母亲是丹宗老，生父是盐镇商贾，本就是宗门规矩不容的私生女。我母亲与他私奔诞，与宗门断绝关系，那男人见无利可图，便将我们娘俩扔至偏院，我母亲死时都没面，反嘲讽她炼丹不，不能救自己命。

    年年静静地听。

    一旁的灵狐应是睡醒了，但它似乎听得倦了，扭又继续睡，懒得搭理。

    那男人不知，我母亲是在山采药时是被妖怪所伤，那药是为他延年益寿炼的。莫念叹了气：我母亲死前为我改了名，许是这名太乖戾冷，回丹宗后，也没人正看我。还好有这些灵草灵兽，每日陪我消遣。

    年年听得难过，但莫念却笑了起来。

    十年前我在外寻灵兽药草，遇到外杀妖的宗主，不过见过一面的，他却亲自来丹宗请我，说是我对他有大用。莫念拉起年年的手，放在纱布上：玉寰尊人如此大礼请我来照顾你，你现在若拒绝我，可就辜负他一片苦心了。

    年年抖了抖耳朵，手腕放松，乖巧的不像话。

    莫念哎呀了一声，忍不住问：我能摸摸你的耳朵吗？

    尤其是她左侧的那只残耳，着实醒目难看，很难不让人好奇。

    师父说你不欺负我的。年年发酸，她低，将狐狸尾放到桌上，让十老摸了摸尾尖。

    不能让你摸耳朵，会痛。

    年年用尾挲莫念的指尖，忐忑又不安地解释：有人想把我丢锅里煮了吃，我逃命的时候掉在锅边，耳朵被掉了一半。

    莫念瞬间明白方才膳堂里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不是宗主癖好特殊又有坏心，而是年年心疾太重，这些年都没治好。

    我给你炼些健的丹药，保你哎？莫念手指放在年年的尾上，还没搭脉，就到一不属于年年的灵力。

    并不是狐族那样沉细绵的妖力，而是至纯至的灵力。

    莫念盯着年年的小腹，问：你用双修之术了？

    嗯年年没想到莫念会问这个，羞耻又张，呆呆地。

    什么时候？

    年年：前、前夜。

    莫念皱眉，心想大事不妙。前夜，那不正是灵山剑牢被迫，灵宝阁被盗，宗主亲自山捉拿吴双的日么？

    宗主知么？莫念问。

    年年被问住了，她不知该怎么解释，眨着一双无辜的，委屈又无奈。

    莫念只是叹气。

    灵山弟为了不山，能屈来御兽堂伺候走兽。更何况年年是半妖，用双修之法是早晚的事。

    难怪宗主要让我带你来调理，你元初破，这几日难挡，很难受对么？我这就给你写方，炼几枚补滋养的药。

    莫念想了想，又开始拿当归枸杞一类的药。

    我再给你调些壮补肾的药。莫念压低了声：我不知你采补了谁，但这事若让宗主知晓，定要动用灵山规矩罚你。为免事闹大，你先采补这一个，懂么？

    莫念见年年仍旧懵懂，直接把现成的补药她手里：一日三次，一次三回，若是你采补的次数多了，事前事后都吃一颗，免得他虚弱了馅。

    双修修到吃肾宝片（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