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篇9-燃玉生光

    三只天使同居过也战斗过，很明显地，十九号与五十二号总是联合起来对付六十五号丽丝。尽偶尔会聊上几句，但大多数时候，他们都在自己的事。即使聊天也有一搭没一搭地，三人兴致都不。

    若说天使是阶级森严的族，那十九号应当是三人最阶者。经过生基因解析，十九号的血缘达85百分比，依序是丽丝的82及五十二号的80。後两者差距几乎能忽略不计。

    可这样数字化的指标，却没有反应在丽丝上。她不听从十九号，同理，五十二号也不听从丽丝。他们更像敌对阵营。

    莉兹对此有几个猜测，于是她问了十九号。

    十九号回答：我们的主人不一样。

    你们为什么不喜她？

    客观来说是谈不上喜与否的，然而十九号并未纠结。他回：她的主人对我们的主人抱有敌意，我们自然也会对她抱有敌意。

    五十二号则说：虽然很模糊，但我能觉得到，我们属于不同群。她在意的对象与我在意的，不是同一个人。

    莉兹想了想，问了一个突然闪现的问题。

    我看你们俩都没说过几次话呢？倒是对六十五号说得还多一些。

    十九号弯着睛，他指了指上的天使光环，随意地说：因为我们用脑信息波传递资讯呀。

    莉兹愣住了。这是她第一次知，天使们的光环并非只是装饰。起初，她或许有些恼怒，气恼于十九号表面顺从，实际上对她并非真心。但她接着又想，若有心隐瞒，那么除非偶然发生，自己是不可能知许多事。

    他也许只是没有意识到，这是需要讲来的事。不、实际上，所有的一切他都没必要告知任何人，他甚至有许多机会逃跑，也能心策划一场毁灭所有人的行动。

    他一直是自由的。莉兹第一次清晰意识到这。而意识到之后，第一件事不是拘禁、不是责骂、不是想方设法问所有报，而是想到：她要保护这份自由。

    这可真令人惊讶，她并不是如此的人也或许，她的并未被完全抹灭。

    自从知上司的调教计划后，莉兹便日思夜想，有什么是自己能的？有没有其他条路？有没有更好的方法？她找不最佳解法，自己大概确实并不聪明，否则怎么会为此苦恼？怎么会落得如今这地步？

    世界是聪明人的棋盘，莉兹以为自己或许能有一席之地，心里却不得不承认，自己始终只是随人起舞的无名小卒。她无力、懊恼，只能把想法一一滴拼凑。自己能尽量好，但从来不是到「最好」的料。

    她把资料分两堆，其一是公开给所有研究员，其二则是只供自己参阅。例如天使们的通信实验，以及接来新发现的光球实验。

    她还趁着病假跑去找了贝琳。当然秘密行，尽她所能地保密。

    自从莉兹变得苦大仇，她们便甚少联系，贝琳一直担心不已，好不容易莉兹找上她，当然义不容辞。她说她认识一个厉害的人，刚好欠她人，也答应帮助利兹开设人帐，当作急资金。

    她们在梦相会，那是一位气场极的女，梦的面容不甚清晰，莉兹只觉得，那人是天生的女王，她彷彿看到众人争相拜倒在她的裙角。

    但那女乎莉兹意料地温和，声音质地清脆，略有些沉，让人联想到盘桓山的龙。那条龙应当是红，有着须，在她边能觉到历史的重量，岁月的沧桑改变了山却无法撼动女分毫，而她现在正在梦里对着莉兹说话。

    女说她单名一字「姬」，大家都称呼她为「姬小」。她介绍了旁边环抱她的手臂撒的男孩，介绍这位是梦小紫，而这地方是梦与梦的夹，足够安全，不必担忧。

    莉兹知面对这等大人，应当足礼数，毕恭毕敬也不为过，但她实在太好奇了，为实打实的生学家兼生技术研究员兼一堆七八糟的衔，她忍不住问：请问，您是龙吗？如果是的话又是什么龙呢？我从未在书上读到过。以及贝琳是如何认识的您？像您这大人，很难不让人有所怀疑，我的朋友不多，我希望贝琳边没有任何风险。

    至于不关注梦，只能说梦在世上虽然稀少，但也没那么稀少。这可能要归功于他们调捣、风成的本。神生的繁系统别一格，梦的生育率虽然同样极低，比之其他幻想生还是要上些许。

    说完，莉兹谨慎地观察了，嘴上一面说：如果冒犯到您，我很抱歉。

    姬小并没有不满或愤怒，她只是嘻嘻笑声，：教科书上确实没有，但神话书上有的唔，虽然只是个形象。另一问题，贝琳救了我的命，我激她。我珍惜她的，认同她的理想，又谈何伤害她？

    她的话语有一奇异的腔调，像乘着古老的旋律，那是相当有份量的。

    姬小又说：我喜欣赏玉，妳也是其一。我看得来，妳正在燃烧自己。

    这可不见得。她又怎么知呢？莉兹不以为然。要说燃烧的话，她已经燃烧很久了。

    很。姬小说，带着满满的讚之意，而妳们并不需我打磨便已然发光，我自当鼎力相助。

    莉兹皱眉，嘴开阖，最终还是嘲讽：恕我直言，您的是建立在我们的痛苦之上。

    可不是吗？姬小并未被冒犯，应该说所有莉兹认为冒犯的地方，都无法动摇姬小。她依然笑着：来吧，我们来谈谈吧。

    ＝＝

    作者的話：

    我是真的很喜让同一个世界观的角串门！但反正不看另一也不会影响到，我是抱着大家没看过的心去写的。

    姬小好帅，有机会会写她的故事的。还会写到姬小跟贝琳的邂逅！敬请期待！不过要开学了码字时间变得更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