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小官之女 - 分卷阅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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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霜娘这丫也是太老实,冲喜这样的路,她也闷不吭声地应了。”

    “不应能怎么办?她亲爹选的亲事,上哪儿说理去。”

    “唉,真可惜了,好好的姑娘,一辈就算葬送了,这往后的日着哪,可怎么熬哦。”

    “也别把话说得这么丧气,说不定大相国寺的僧佛法,这冲喜真的用了呢,那霜娘可就飞上了枝,苦尽甘来了——”

    外忽的起了一阵更大的喧哗,盖过了院里的说话声。

    “这又是怎么了?”吴氏皱着眉,贴到门边向外张望,只见几个白衣白帽的人旋风般刮了贺家的院里,她忙又走向墙边,踮起脚往贺家院里看去。

    贺老爷已经坐倒在地上,面雪白,失神:“你、你说什么?”

    来的几个人为首的是个年人,等,面容清瘦,随着他再度开,院里一片死寂,他的声音清清楚楚地响在众人耳边:“请贺主事见谅,我们夫人说了,乘着这门亲事尚未完全成就,不必白白耽误贵府小,如今就此作罢,是我们夫人的一片慈心,想必贺主事能够理会。”

    吴氏没有听到他来时说的第一句话,然而只看他一服孝,再看贺老爷跌坐在地的状,就足够猜得他说的是什么了——永宁侯府那位小爷,已经没了。

    贺老爷在到最的时候被行唤醒,这一番所受刺激非同小可,他嘴几度开开合合,却是脑袋嗡嗡响,一个字也说不来。

    胡姨娘比他好不到哪里去,也是个目瞪呆的样。雪娘离得远,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两放光地还在摸索箱笼里得厚厚实实的绸缎。

    年人角瞥见,皱了皱眉,又等片刻,见这一家都没个人回话,便直接:“婚事不谐,我奉夫人令,前来叫回聘礼,叨扰了贺主事一场,这里是一小小赔偿,聊表心意,万勿见怪。”

    他话说得客气,然而行动却十分迅速,俯将一个藏青荷包贺老爷怀里,又径自走向胡姨娘,从袖袋里摸张银票来,展开向上放胡姨娘怀里抱着的箩筐里,向胡姨娘示意:“人多手杂,发的喜钱不方便叫他们一一还来了,这里是一百两,算作抵账,可行?”

    胡姨娘愣愣,她那些个喜钱包里不过是几枚铜板,哪发得到一百两这么多?自然是可行了。

    年人转环视小院一周,沉声:“好了,都不要发愣了,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动作都给我小心些,莫碰坏了人家的家什!”

    众人哄应一声,七手八脚地将一台台聘礼重新整起,雪娘遭个容脸的丫自后撞到旁边去,摔了个墩,她犹自懵懂,见人把东西都抬走,还嚷嚷呢:“你们什么?这是我家的东西,放,都给我放!”

    撵着追上去,却本无人理她,众人只抬着她心目“她家的东西”鱼贯而,胡姨娘终于回过神来,忙把她扯回来,有气无力地:“别想了,侯府的少爷没了,这门亲事也没了。”

    “……”雪娘张大了嘴

    聘的人来得快,走得更快,不过两刻钟功夫走得净净,只留里呆呆的三个人,好似一排被霜打过了的茄,全蔫了。

    门前墙上都有人在探探脑地张望,贺老爷自觉颜面大失,爬起来,恨恨地瞪了胡姨娘一,低声:“你找的好亲事!”扭屋去了,砰一声把门摔上。

    胡姨娘被瞪得一缩,没敢追过去,也不想杵在原地供人参看,只得把雪娘一拉,往女儿房里去。

    了房里,向炕边一坐,便发起愁来。胡姨娘伺候了贺老爷这么多年,对他的摸得一清二楚,如今他是一也不记得自己刚知这门亲事时如何欣喜若狂了,只会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她上来,以为都是她的缘故,她虽然委屈,却一个字也不能说去,当年王氏是如何与他夫妻离心的?就是不肯事事都忍委屈,才不得老爷心,也才叫她有了可乘之机。

    为今之计,只有赶想个法,快些把这半截落空的场面圆过去,才能让老爷回转来。

    雪娘的心倒慢慢从难过里好起来了——失去那些宝贝虽然叫她心痛得不得了,可是霜娘也不能嫁到侯府去了呀,她从知这个消息后就一直纠结不已,虽经胡姨娘多方开导,她一时想开,一时却又忍不住要钻角尖里,总不喜霜娘嫁去,哪怕是嫁去受苦呢,她心里还是觉得嫉妒。

    见胡姨娘沉着脸,她还奇怪呢:“娘,那少爷死了就死了嘛,你忧烦什么?”

    胡姨娘没好气:“你没看见你爹的脸?他心里恼恨我呢,这几天你也小心些,没事别往你爹面前凑,要是惹得他更不自在,要发作你,娘也救不了你。”

    雪娘撇了嘴,很不服气:“这事同我有什么相,凭什么来骂我?再说,大又不只一门亲事,这个黄了,不还有爹衙门里的上司等着讨填房呢?叫她嫁到那家去好了嘛。”

    “……”胡姨娘一醒了,对啊,她心心念念只想着永宁侯府,竟把那桩绪给忘了!

    既有了应对的法,胡姨娘打叠起神,细细想着腹稿,好去贺老爷跟前把旧篇章翻过去,她想了足有顿饭功夫,雪娘早已坐不住,溜去找相熟的邻家女伴玩耍去了。

    第4章

    当日晚间。

    与几日前几乎一模一样的场面再度上演。

    从侯府叫停亲事撤走聘礼后,在房枯坐了一午的霜娘被叫去正房,麻木地看着贺老爷掩在胡须的嘴开开合合,掐着自己的手掌心忍了又忍,直到指甲里,掐血痕,才靠着那刺痛让自己嗡嗡作响的脑冷静来,没有随手抄起什么,冲上前砸到那张写满贪婪市侩的年男人面孔上,与他同归于尽算了。

    是,她是早就知她这所谓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亦从未对他怀有任何期望,所以先前那个那样荒唐仓促的亲事,她接受了,没任何抗争——她难真的想去个莫名其妙的冲喜媳妇啊?可是抗争没用啊,女在家从父,贺老爷就是她的天,她没有所谓独立的人权这回事,也别想找到什么能求救的地方,别说贺老爷叫她嫁人,就是把她卖了,也不会有人来多叹两声可怜。

    但再没有期望,这一刻霜娘仍是觉得心底一片的寒冷,怎么就让她穿到这样的畜生家里了呢?但凡有一人的心,也不至于在令女儿与人冲喜不成之后,转又要把她嫁给白老翁吧?

    贺老爷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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