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么特殊的意义？我爸随便起的。”黎晓说，“大概就是‘黎明破晓’的意思吧。”
“这个寓意很好。”
“好吗？”黎晓笑着说，“之前王主任也那么说。”
“黑夜
的人，最希望看见‘黎明破晓’。”
说话之间，季扶倾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
上。
夕
从窗外斜斜地照了
来，浅金
的光芒勾勒着黎晓的
廓，每一
发丝都在发亮。
她是闪着光的少女，亦是他的曙光。
“破晓，是天亮的意思。”黎晓说，“我爸就是偷懒，因为他自己就叫黎天亮。”
季扶倾：“……”
确实有偷懒之嫌，但不妨碍这是一个好名字。
黎晓继续在小册上画着图，即使季扶倾给她讲过一遍，她对这个复杂的电路仍是一知半解。
她无奈地叹息，忽又想到季扶倾之前问她将来是不是要学工科，便问：“季扶倾，你将来打算学什么专业？”
“为什么问这个？”
“我好奇，不行吗？”黎晓说，“你成绩那么好，将来会学理工科吗？”
学校里的学霸貌似都
衷于理工科。
“没兴趣。”季扶倾摇了摇。
“金
？”黎晓又说，“我听说金专业的分最
。”
“志不在此。”
“那你要学什么？”
“法律，我爸就是B大法律系毕业的。”
果真是龙生龙、凤生凤，难怪季扶倾那么聪明。
别说那个年代，现在要是能考上B大都得敲锣打鼓了。
再想想黎天亮和殷丽娜，黎晓觉得成绩差这件事还真怪不了她——基因已经输在了起跑线上。
“你这是
承父业啊。”黎晓
慨。
“不是承父业，”季扶倾说，“我有自己的想法。”
黎晓懵懵懂懂地看着他，心想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吗？不论季扶倾愿不愿意承认，他或多或少都有受到父亲的影响吧。
至于她自己……
黎晓又叹了一
气：“现在才一，你都规划好未来的专业了，我还不知
自己将来要
嘛呢。”
“你也知现在才一，以后时间还很
，可以慢慢来。”季扶倾的指尖轻
实验台，“不论你将来打算学什么，现在的首要任务都是提文化课成绩。”
他在提醒她，不要闲扯，该完成作业了。
黎晓又画了两笔，想到什么，忽然又说：“季扶倾，之前我就觉得你将来会学法律。”
“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曾经
过一个关于你的梦。”
季扶倾神微讶。
黎晓隐去了她穿婚纱的细节，继续说：“梦里，你在法
上，穿着黑制服，拿着一个小锤。”
“那个叫法槌。”季扶倾纠正。
“哦，法槌……”黎晓顺着他的话继续说，“然后你对我特别凶。”
“为什么对你凶？”
“我还想问你呢，你为什么要在梦里凶我？”
黎晓越想越生气，尤其是想到她梦的那天晚上，他竟然把她给拉黑了。
她愤愤不平地说：“不行，我要给你扣分。”
“扣什么分？”
“你在梦里凶我。”
“梦里的事也能怪我？”
“你要是白天对我温柔一，我会这
梦吗？”
季扶倾：“梦境和现实是相反的，这恰恰说明我白天不这样。”
黎晓：“……”
他
词夺理真有一
，她都要说不过他了。
“所以，”季扶倾总结，“你认为我会学法律，是因为你了一个梦？”
“不然呢？”黎晓说。
季扶倾微微一哂。
黎晓有一很神奇的能力，看似什么都不懂，说
来的话却直戳人心。
说不上是巧合，还是她总能在不经意间地捕捉到最关键的东西。
“季扶倾，”黎晓继续发问，“你有没有梦见过我？”
季扶倾神稍怔，回忆一番，这才说：“……没有。”
“没有？”黎晓拧着眉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一定是因为你白天没有想我。”
年少的
总是如此，非要和对方计较个清楚。我若想你一百次，你只想我九十九次，那便是你对不起我。
“你的实验还不了？”
季扶倾主动将这个话题岔开，他指了指桌上一堆零散的电元件，佯作责备：“每次都拖拖拉拉，病该改改了。”
黎晓环顾四周，四
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她像一只懒洋洋的猫似的直起，然后咬着
，小声为自己辩驳：“人家不是想让你留来陪我么……”
说得好像如果不是为了这个，她就能在课堂上准时完成实验了。
季扶倾角扬起一抹清浅的弧度。
明知她是撒谎，却还是对这谎话极其受用。
他从书包里拿今晚的
理作业，说：“快，我在这儿监督你，不完不准走。”
黎晓笑了笑，明白他的意思，说：“Yes，sir.”
图刚画了一半，手机又来了消息。
陆蔚禹贼心不死地继续
扰黎晓：“学
学，看到消息麻烦回复我一[心][心][心]”
的意都在这三颗鲜红的心里。
黎晓正思索着该如何婉拒学弟的邀约，谁知手上突然一空，季扶倾直接把她的手机给
走了：“我看你以后去摸鱼专业
不错。”
黎晓：“…………”
要命了，这是真要造反了。
季扶倾瞥了一
手机上的聊天记录，脸倏然冷淡。他没收了她的手机，
促：“快写。”
黎晓不服气地瞪着他：“季扶倾，手机还给我。”
“等你写完，再还给你。”
“还给我……”
黎晓上手去抢，奈何季扶倾臂，又会打篮球，防守得死死。
她的手机从他的右手变换到左手，又从左手变换到右手，就像用逗猫
逗小猫似的。
黎晓只能看着着急，本够不到。
抢不行，她换了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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