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默契地松开手，让他从
间穿了过去。
一阵疾风带起黎晓的裙摆，她愣了两秒，心想这叫什么事啊？
回过神来，再看季扶倾，四目相对，呆若木
。
他的反应跟她如
一辙，这让黎晓不禁笑了来。她指了指图书馆旁茂盛的竹林，说：“季委，我们去那边吧。”
这片竹林设计得很别致，一丛一丛地植在正方形小苗圃里。苗圃四周刚好有四张木制
凳，供人休憩。
季扶倾将两只书包搁到凳底
，用手掸了掸不存在的灰尘，坐了来。
黎晓顺势坐在他旁边，两人之间隔着一掌宽的距离。她又往他那边挪了挪，光
的
挨上他的
仔
。
季扶倾的意识地动了一，没再躲开，而是将往凳收了收。
晚风
得竹叶飒飒作响，今晚的月亮宛若一枚白玉盘，悬在天幕上。清辉撒落校园，好似一地闪烁的碎玉。
月
正好，风也温柔。一切都昭示着，这是一个很适合谈
说
的夜晚。
季扶倾抬
仰望夜空，酝酿绪。
今夜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说是去图书馆，实际上压
没人在意这回事。
黎晓从书包里摸藏好的最后一块巧克力，撕开包装袋，掰了一半，递给他：“季委，你饿不饿？”
“我不饿，”他垂
睫，瞥她一，又问，“你饿了？”
黎晓
了，刚刚她在餐桌上，满脑
都想着别的事，饭只吃了一，现在的确是有些饿了。
季扶倾：“要不要回去再吃儿？”
黎晓：“……”
她怀疑他在跟她开玩笑。
光是想象一……她厚着脸
回餐厅，跟同学和老师说：“我刚刚没吃饱，回来再吃儿。”
这也太尴尬了。
季扶倾起
拿书包，黎晓以为他真要把她带回去，连忙叫住他：“别呀，我才不回去。”
“带你去吃别的。”
“不用，我吃巧克力就行。”
黎晓咬了一小
，巧克力甜腻腻地在
尖化开。
季扶倾看着她，忆起什么，说：“之前在后台，你说巧克力没有了。”
黎晓恍然想起这件事，颇有些委屈地说：“我怕你不要，才那么说的。”
她将自己的小心思明明白白地展
在他面前。
季扶倾再度坐，静谧的神看着她，像是在问：“你怎么知
我不会要？”
黎晓继续抱怨：“你对我好冷淡，谁知你是怎么想的啊。”
季扶倾琢磨着这句话，似乎不太确定：“冷淡？”
“冷淡！”黎晓笃定地说，“别的男生都比你对我
。”
季扶倾淡淡地“哦”了一声，沉默几秒，又：“你已经是最特别的那一个了。”
言之意，他对别的女生更冷淡，黎晓已经是突破亲密界限的存在。
最特别的那一个……黎晓细细品着这句话，尖的巧克力一甜到了心底。
她说：“他们对我也不
用，我又不喜
他们。”
季扶倾闻言轻笑，
朗的面
线条稍显柔和。
“你怎么不问我，我不喜他们，喜谁？”
季扶倾如她所愿，问：“那你喜谁？”
黎晓恃
而骄，说：“我不告诉你。”
季扶倾没再追问。他的胳膊肘撑在上，十指
握着，抵住
。他微微垂首，手指贴着嘴
，蓦地笑了一。
黎晓以为他真的不
兴趣，又说：“你怎么不问了？”
“再问不是自讨没趣？”月光落在他的底，好似照
不见底的黑潭。
黎晓悠悠地叹一声，慨：“今晚月真
。”
季扶倾轻轻地“嗯”了一声，似是附和。
黎晓微微蹙眉，说：“你应该说，风也很温柔。”
季扶倾：“……为什么？”
“这是固定句式，跟对对一样。上一句‘今晚月真’，一句就得说‘风也很温柔’。”
黎晓一本正经地解释着。
“今晚月真”，说明我喜你。
“风也很温柔”，说明你也有此意。
季扶倾这会儿却偏要跟她抬杠。
“要是没有风呢？”
“我不，反正你就得这么说。”
“你怎么那么霸？连我说什么都要。”
“你还我将来上大学穿不穿小裙、染不染发呢。”
“我说什么，你就听什么？你什么时候那么乖了？”
他的声音在夜稍显暗哑，别有一番调。
最后一块巧克力吃完，黎晓总算有
力好好收拾季扶倾了。
她将一条胳膊搭上他的肩膀，在他耳边轻声说：“季委，那你是喜我乖，还是不乖？”
亮晶晶的睛里闪着星芒，边有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刚刚还在幼稚地跟他吵架，一眨就像变了一个人。
季扶倾怔怔地看着她，眸光意味不明。接着，伸一只手，靠近她的脸。
黎晓微张着，直直地看着他的睛，那里清晰地映着她的倒影。
他的拇指抚上她的角，
的气息落在她耳畔，她的呼
因
张而变得急促。
不知为何，向来在对视占据上风的她，竟不敢再看他。
她敛睫
，认命一般地闭上睛。不论他对她
什么，她都不会抗拒。
然而，季扶倾并没有像她期待的那般低吻她。
他用指腹轻蹭她的上，轻声絮语：“有巧克力。”
黎晓猛地睁开睛，意识地用尖轻
他指腹
过的那个地方——什么都没有。
季扶倾笑：“已经帮你了。”
黎晓：“……”
这只是他的一面之词，她本不知刚刚她嘴上沾没沾巧克力。
这是季扶倾的
路。
坏
，撩了她还想跑？
黎晓不是太极选手，她是直球选手。
要是等季扶倾这个闷
怪先开，还不如等“吃完米，狗完面，火烧断锁”。
她直接贴了上来，只要微微一偏，就能亲到他的脸颊。
卷翘的睫眨了眨，她小声问：“季委，你上次欠我的吻，打算什么时候还给我？”
季扶倾
结微动，说：“那是一个意外。”
“意外？你的意思是……你没能躲开？可是，你也没找我麻烦呀。”黎晓微微一笑，“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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