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老弟。都周五了，纪检委员也该
班了。”费
拍了拍季扶倾的肩膀，“人家女生穿个小裙怎么了？照你这么说，隔
汉服社的妹们该怎么办？”
“我说的有
理吧？”费在对季扶倾说话，
神却一直看着黎晓，像是在说给她听。
黎晓
了
，费立刻冲季扶倾挤眉
，捂着嘴
小声说了一句：“她变化
大的啊。”
季扶倾冷瞥了费一，将他的手甩开。他未
任何评价，径直走到音乐教室窗边的钢琴旁。
他默不作声地敛睫，掀开钢琴盖，指尖落在黑白琴键上，熟练地
了一组和弦——他在试音。
响乐团最近要排练五四献礼曲目，他有一小段钢琴solo（单人演奏）
分，大约半分钟左右。
从黎晓的角度看过去，夕他的侧脸线条格外俊朗，
的鼻尖垂着，睫
上像是有光在
跃。
她想起第一次在校门
见到他的时候，给她印象最
的其实是他的手——骨指分明，修
净。
这是她见过最好看的手，当时竟没有想过这双手非常适合弹钢琴。
黎晓心想，他为什么问都不问她一句？他一儿也不惊讶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难她了一张看上去就很懂音乐的脸？啊，这也太讨巧了吧，对其他学音乐的人来说会不会不太公平呀？
“你是哪个声的？”费的声音将黎晓的思绪拉了回来。
“我是打击组的。”黎晓说。
费毫不掩饰惊诧的神
，珠上转动，打量着黎晓。
她
材苗条，小胳膊小
细得像是稍微一用力就能拧断。就这小板，实在很难和打击组那几个五大三
的男生联系起来。
他们演奏起来，那家伙，锣鼓喧天可不是
的。晚上不多吃两碗饭都对不起那么大的阵仗。
费刚要问黎晓学的是什么鼓，有个女生从门
来了：“黎晓，你的谱我帮你拿来了。”
来人正是薛南枝，文艺的小事，也是响乐队的老熟人。
薛南枝瞄了一费，说：“你一个拉
提琴的站这儿什么？这是打击组的位置。”
费：“问候问候新团员，不行啊？”
薛南枝懒得理会他，把乐谱递给黎晓，费好奇地凑了上来，想一看究竟。
黎晓
有成竹地打开乐谱，然后愣住。
经过一番恶补，她以为自己至少能认识几个音乐符号，比如
音符号、低音符号、休止符号什么的。
可是……可是这谱她怎么一个符号也看不懂啊？
费：“你谱拿倒了。”
黎晓：“……”
她“哦”了一声，赶忙把谱倒回来。
就说嘛，她再笨，怎么可能一个符号都不认识。
谱摆正以后，黎晓还是愣住。
是的，没错。这乐谱对她而言，跟天书没两样——正着看还是倒着看，完全没差别。
费一瞧，乐了，调侃：“打个三角铁也要分谱吗？”
这句话和嘲讽没两样，如果乐
有鄙视链，那三角铁不是在鄙视链的最底层，而是住在地室里。
这时，钢琴声诡异地消失了——不是弹到一半停了，而是手指压到琴键上，有不和谐的噪声。
三人同时往季扶倾那边看过去，他若无其事地翻了一页谱，一秒又继续练习了。
“费，”薛南枝伸手掐了一他
嘟嘟的胳膊，“你一个拉提琴的凭什么看不起人家打三角铁的？”
费“啊”地一声，捂住胳膊，怒：“你嘛？拉小提琴了不起是吧？”
“我们拉小提琴的就是贵，”薛南枝叉着腰，得意地显摆着，“你这次分了几段谱啊？有人家打三角铁的多吗？”
“薛南枝！你可以侮辱我，但不可以侮辱我的琴！”
黎晓不明所以地看着小提琴手和提琴手相互嘴炮，搞不懂为什么都是拉提琴的，两人却要互相伤害。
其他人对于这
拌嘴早已司空见惯，他们各自调试乐，看都懒得多看一。
见着两人快打起来了，音乐教室外忽然传来一阵咳嗽声：“安静，吵什么吵？练琴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那么卖力呢？”
黎晓循声望去，来人是一个留着卷发的男。
没错，就跟音乐书上贝多芬的发型如
一辙，每一
发丝都写着为音乐人的倔
。
贝多芬一屋，两人立
停战回自己的位置，其他人也装模作样地拉弹奏了起来。
黎晓看不懂谱，只能拿三角铁叮铃啷当一阵
敲。满屋都是音乐声，浑
摸个鱼应该不难吧？
贝多芬的指挥
在掌心敲啊敲，他在教室
巡视一圈，很快发现黎晓这个生面孔。
“新来的？”贝多芬问。
黎晓了。
贝多芬：“三角铁是像你这么拿的吗？”
黎晓：“……”
周围有一阵压抑的嘻嘻哈哈声，像是在看
闹。
黎晓偷偷觑了一季扶倾的方位，他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一意弹钢琴，看都没有看这边。
还好，没被他笑话。
“要这么握，握住了。”贝多芬将三角铁的绳环挂到她的左手
指上，再让她用拇指辅助握持，“这再敲。”
黎晓用击槌“铛”地一敲，音果然正了许多。
贝多芬看了一她的分谱，指着其一段：“把这个敲给我听一听。”
黎晓：“……”
她错了，她不该小瞧三角铁。
她一直以为只要会拿筷敲碗就能打三角铁，可现实是她居然连三角铁的分谱都看不懂你敢信？
黎晓“啊？”了一声，小声说：“老师，我还没来得及练这段呢。”
贝多芬也“啊？”了一声，说：“这还要练吗？”
黎晓：“？”
贝多芬拿过她的击槌，“铛铛铛”敲了几，又递给她。
黎晓：“……”
她错了，她不该看三角铁。
谁知那么复杂的分谱，演奏起来居然就这？铛铛铛，没了？
于是她依葫芦画瓢，“铛铛铛”敲了几。
贝多芬眉又皱起来了：“你这个节拍对吗？”
黎晓无语，她敲的和他敲的有区别吗？她完全听不。
贝多芬：“你到底会不会敲三角铁啊？”
黎晓实话实说：“老师，我敲得不太好……”
贝多芬“啧”了一声，说：“正常，正经人也不会光练个三角铁。”
黎晓眨了眨。不是，这话到底什么意思啊？
贝多芬又问：“你之前是练什么的啊？”
黎晓：“……”
贝多芬以为她之前是练的是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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