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幼子的从容人生 - 分卷阅读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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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这话赶低得的,一都不敢表来,赵五一听十弟这语气就知是真恼了,其实他心里也腻歪,明明辈们都安排好的事,规规矩矩的照办就是了,非要卖自己那小聪明,就老四这脾,早晚吃大亏。

    “算了,这件事先暂且不提,田文镜和他那个女人查得怎么样了?有没有查到背后是什么人的手笔?”

    “属无能,田府早就被人里里外外扫了个净,蛛丝迹都没留,那个雯娘就更可疑了,只能查到早年来历,至于其他,一无所获。”

    赵秉安早就料到了,田文镜是织造局推来的替罪羊,虽然他三年前利索的自尽了,可毕竟他当了半辈苏州地蛇,谁知他会不会藏什么后手,这田家,估计早不剩什么东西了。

    瞧着旁边五哥面有不解又不好意思打断他的模样,赵秉安脆示意沈林把这个人的背景代一遍,自己也可以顺势再捋一次,说不准会有什么发现。

    “田文镜此人不是清白,他原只不过是苏州同里田家一个不得的庶,其母乃青楼雅,偶被田家二爷田哲贡看,遂纳了外室,可惜为宗族不容,在田文镜不足三岁之时就被田家二夫人给了药,早早去了。田二爷早前对这个儿还算看重,一直带在边护着,要不然恐怕也早就遭了毒手。可惜后来,随着田文镜渐,容貌愈发显,竟和田家二爷得南辕北辙,这言也闻风而起,说什么的都有,时间一,田二爷也将信将疑,待这个儿就不复往昔了。

    田文镜不过十三便被赶田府自力更生,过码的帮工,客栈的小二,传闻甚至还当过青楼的公,也因为这他被田家宗族以寡廉鲜耻、辱没宗嗣之名除去宗籍,甚至宗审之时被打断了一条,扔到了嘉实街上,也就是在那,他遇上了前届苏州织造局总太监王振,自此踏上了青云路。

    仅仅十年,田文镜便在苏州开了十六家织行,坐拥万亩桑田,苏州场面上的人都要给他三分颜面。上供的丝绸三成都是经由他手去的,私底的贸易往来那更是了不得。

    可惜,后来王振因为波及斗,不仅丢了苏州织造这个差,甚至被囚笼铁枷押解京,当时不少人都盯着田文镜手里的资产,打量他年纪小准备撕一块来,谁也没想到这个人居然自己把家产全给低价理,折了银京捞人。

    坊间传闻,田文镜为了捞王振来整整在司礼监打了六十万两白银,几乎是他大半家。随后几年,这两人便销声匿迹,直到七年前放谷一用执掌织造局,田文镜才再次现在苏州,那时他便摇一变成了织造署的从五品员外郎。田文镜原就发迹于苏州,对纺织私底的运作模式一清二楚,有他在,谷一用很快就控制住了苏州的丝绸行卖低买,折损报耗,短短一年时间就补齐了前任织造署的亏空,随后苏州织造局就莫名其妙的开始亏损,也正是因为有这个人在,账面上才没让人查问题来。”

    赵秉安听到这就觉得不对了,他挥手打断沈林的描述,问,“既然织造局的账面上没有问题,那三年前为什么是田文镜来担了整件事。”

    “主,拆分税银这件事靠织造局一家是办不成的。”

    这话在理,赵秉安,“确实,苏州官场的人不可能视而不见替织造局背这个黑锅,所以要么是谷一用封住了苏州各衙门的嘴,要么,他就得把所有人都拉,而这个拉人泥潭的人,恐怕非田文镜莫属。”

    “主英明,苏州各衙门参与这件事的人有九成都和田文镜有过接,这个人不死,堂上的各位大人哪个能坐得住?只不过,谁也没想到,这位死都死了,居然还留了个账本,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这等人,留一手才是正常。这一手估计是留给王振和那个女人保命用的,现如今,既然那个女人已经没了,估计找到王振的可能也渺茫了。”

    “今天几日了?”

    “过了今夜就是初十了。”

    “不能等了,苏州递折到通政司最起码要四天的行程,五叔在京都发难必要以苏州之势为基,这本账簿必须在十五之前送京。”

    赵五听到这话,眉又拧了起来,有些气愤更多几分无奈,“可四哥如今都见不到人,说到底他才是苏州的主官,折上没他署名,本不成事啊,再说,那账本到如今为止就攥在四哥手里,谁能要的来……”

    赵秉安眸光暗沉,时间迫,自当行非常之事,“沈林,你执永安侯府拜帖,请苏州巡盐御史、都察院镇抚指挥使,于今夜时过府相叙。另外,我这里有一封祖父亲笔,你上送去围屯驻军那里,于定国公府的陆冉,他会知怎么的。”

    旁边五少爷听的心惊,他哪能想到十弟一来就要撇开老四手,当即有些心慌,“十弟,是不是太草率了些,苏州涉案官员那么多,只一巡盐御史有什么用,都察院那人手平常震慑一倒是还用,这会儿要应付苏州所有衙门,只怕他们自己都先胆颤,”

    “所以我让陆冉城,他手里掌着五千驻军,有他坐镇苏州城,我看谁敢放肆!”

    这句话里毫不掩饰的杀意让五少爷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十弟这意思是要……

    “十弟三思啊!苏州这些人再不济也都是有品级在的官员,没有确凿的罪证可不能胡来啊。”

    “五哥,我不是要去杀人,而是要自保啊!”赵秉安瞧着满屋人尚且懵懂的表,压抑住嘴角的苦笑,慢慢解释着,“苏州各所司衙门把控着苏州各个关,咱们城的消息恐怕早就了有心人的耳朵里,咱们要是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那自然没什么问题,可偏偏咱们的目的不是这个,既是要搅混苏州这潭,那咱们就不能之鳖,没有驻军倚仗,咱们什么招数都施展不开。再说了,这些涉事官员平时哪一个不是在上,想让他们束手就擒,恐怕比登天还难,到时候咱们就是众矢之的,谁知那些人会不会狗急墙。我们总不能把命托与他人慈悲之心上吧。”

    “不会吧,四哥可是苏州的知州,咱们待在他的后衙里,总不能连安全都保障不了吧。”赵五这话说得极没有底气,老四要真有本事,也不能被人摔,而且,老四现在的态度暧昧不清,谁知他心里向哪边。

    这也是赵秉安急着邀御史上门的缘由,这件事不能再捂着了,必须开闹大,老四亦不能再这样游离,他以为自己在待价而沽,殊不知他是两边踏火沿,稍不留神连带着他们一府人都要灰飞烟灭。

    “现在能调用的人手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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