阉猫 - 48

    “我对象，周钦平。”

    秦知北言简意赅地向女人介绍周钦平，在听到周钦平的名字时，女人的瞳孔明显颤动了起来。比起记忆，她要老了许多，她现在多大了，五十？六十？但看上去只有四十，原来岁月从不败人此言不假。当秦知北和女人站在一起时，周钦平这才惊察他们竟有六七分相像，尤其是那双柔似的桃，周钦平早该认来的……

    “是……钦平吗？”

    女人有些不确定地问，周钦平回过神来，原来女人是在叫他。

    周钦平拿年货的手都在抖，目光躲闪不敢去看女人的脸，礼盒绳将他的手掌勒得发红他也浑然不觉。周钦平将手的年货放到门，对女人鞠了个躬，转就去电梯，秦知北罕见的生气，他质问周钦平：

    “你什么意思？”

    周钦平没有回答秦知北，他“哒哒”地着电梯键，而女人始终站在门没有移动，周钦平抬起通红的，只敢在这个距离观察那个女人。人无论多少岁，在母亲面前永远是小孩，周钦平也是如此，他试图从女人上找到过去的、他叫妈妈的影。

    那个年代农村的女人普遍结婚早，所以女人很年轻时就生了周钦平，在他久远的回忆，女人是那么年轻漂亮，脸上和上永远带着好不了的伤，每天都抱着遍鳞伤的周钦平哭泣。现在她住着敞亮的级住宅，脸也保养得很好，穿着材质一看就很昂贵级的睡衣。

    “叮——”

    电梯到了，周钦平快步走去，秦知北住周钦平的肩膀，被周钦平神经质地甩开，他瞪了秦知北一：

    “别碰我。”

    秦知北怔住，周钦平眶里盛不住泪了来。

    “你……”

    周钦平趁秦知北走神的间隙，用力将秦知北推电梯间，电梯载着周钦平行，而周钦平的心也跟着失控地坠。

    心脏每一次动、鼻腔每一次呼，都会产生尖锐的疼痛，周钦平住快要爆炸的膛，如同窒息的鱼，张大了嘴竭力地汲取稀薄的氧气。视线被泪模糊，周钦平撩起袖掉，可泪却越越多。周钦平极少泪，然而此刻他只受前所未有的崩溃绝望，以至于他只能像个无助的孩哭泣。

    为什么命运就不能稍微对他好一呢，每个人看上去都那么幸福，只有他——周钦平总说不在意，如果真的不在意他就不会这样自欺欺人，反反复复地麻痹自己。

    绪起伏过于激烈产生的生理恶心，让周钦平再也抑制不住地冲电梯，他弯腰不停地呕了起来。

    “这位先生没事吧？”

    在小区巡逻的保安看到周钦平这副惨样，上前来关心他况，还给他递了一瓶矿泉，周钦平抬起比兔还红的瞥了保安，张了张嘴，僵地说：

    “谢谢。”

    秦知北给周钦平打了十几通电话。

    周钦平接了，秦知北问他到底怎么了他们是恋人有什么事不能当面说开吗，周钦平还是第一次见如此焦急失态的秦知北，心萌生一阵暗的快意，也就逞这一时之快了，周钦平掸了掸烟灰，橘的火星在半空便被风灭，落雪杳无踪迹。

    “分手吧。”

    周钦平轻描淡写地说完就挂断电话，指间一松将烟丢在地上。周钦平的脚边零落了一地烟，他拿鞋底拨了拨，用雪把烟全都盖住。

    雪了，雪落在周钦平的脸上冰冰凉凉的，晚饭还没吃，本来是想见完家回家和娜娜一起吃饭的，周钦平酸胀的睛，打算拦车回家。

    就这样吧，周钦平安自己，早就不年轻了，还幻想什么甜温馨的恋会在自己上发生，更何况对方居然是自己同母异父的亲弟弟，一想到秦知北的在自己里过，周钦平又开始犯恶心，不敢再细想了。

    提完分手后秦知北就没有再给周钦平打电话，以周钦平对秦知北的了解，应该不会挽留自己，成熟的成年人对自己说的话都是经过思熟虑的，秦知北没必要自讨没趣。

    回到家，周琳娜发现只有周钦平一个人回来，还有意外：

    “秦老师呢？”

    “他回家了。”

    周钦平不想和周琳娜说太多就是考虑到会发生这况，等过段时间周琳娜问起他再说分手吧，地球上这么多人，每天都有人在分手，刚好到他分手，仅此而已。

    吃完饭后周钦平打开微信，除了拜年祝福，梁慕这小崽好死不死给他发消息：

    －老婆　新年好　今天也是元气满满的一天呢

    [图片][图片]

    这是用老婆给我的红包钱买的

    [表]

    用红包钱来买避的梁慕也是个鬼才，周钦平不屑一顾，梁慕什么时候他过。周钦平看久了可小狗表包，仿佛梁慕正在前吐着摇尾……周钦平赶拍了掌自己钝钝的脑袋，继续清理未读信息的红。清理到红包退款通知时，周钦平这才意识到他把洛河晾了一天。

    梁慕就一小土狗，心思本藏不住，什么都往脸上写，他耳刮也不妨碍他草得嗷嗷叫。洛河就比较捉摸不透，可能他有神病，周钦平猜不透他也是正常，不过小孩能有什么弯弯绕绕的，最让周钦平猜不透的还是秦知北。

    ——反正他们彻底结束了，周钦平也不用在费尽心思去猜秦知北的秘密。周钦平开和洛河的聊天框，又给他发了个红包。两百块在小洛总里肯定不算钱，纯粹是于节的仪式。

    起初周钦平还以为洛河会继续晾着他，没想到洛河回消息的速度还快：

    －？

    年轻人之间很发问号，据说问号包了许多复杂的义，有嘲讽的、疑惑的、无语的……这些周钦平不懂，他老实地解释：

    －收吧，梁慕也收了。

    －？

    洛河又发了个问号过来，不过总算把红包了，完后回复他：

    －两百都不够开钟房

    真是朱门酒臭，周钦平今天本来就心差又被洛河嘲讽，逆反心理上来了：

    －两百块的钟房你来不来？

    洛河秒回：

    －地址房号

    真他吗的，周钦平都要气笑了，男人果然只有打炮时最积极。

    前脚刚分手，后脚就和别的男人上床，周钦平自己都忍不住唾弃自己贱。转念一想他和秦知北谈恋期间，也没耽搁和梁慕洛河上床，甚至双龙都玩了，再给自己立贞节牌坊就没意思了。

    周钦平也只是嘴上说说两百块的钟房，开房还是开在他们常去的酒店，去前台登记时，前台说已经有人开好房间了，想必洛河也是这里的VIP客，周钦平见怪不怪，取了房卡径直坐电梯上楼。

    刚打开房门周钦平就被暴地摔到门板上，痛得他眉一锁：

    “唔——”

    周钦平刚张开嘴，洛河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