阉猫 - 1家长会

    周钦平站在电梯里，不自然地气。

    这西装周钦平很久没穿了，之前量定的。这几年周钦平在海上劳作，肌又大了一圈，勒在衬衫一久便有些呼不畅。但周钦平又不方便解开第一颗扣，怕纹被娜娜的班主任看到，留不好的印象。

    29楼到了。

    周钦平提着香烟酒，抬手门铃。

    过了一会门开了，来一名材、穿居家常服的青年：

    “是周琳娜同学的家吧？请。”

    周钦平有不敢相信，这个年轻漂亮的大男孩，居然是他女儿的班主任？

    “请问是……秦老师吗？”

    “是的，我是秦知北，《知北游》的知北。”

    “秦老师好，我叫周钦平，是周琳娜的爸爸。”

    周钦平跟着秦知北门，将礼品放在玄关后，将西装外脱搭在手肘上，心有些懊恼：他以为周琳娜的班主任是个年男人，所以提了一堆烟酒茶，早知送电产品，应该比较能投其所好。

    “秦老师很年轻啊，青年才俊，是刚毕业就来当老师吗？”

    秦知北为周钦平沏了杯茶：

    “对，研究生毕业，不年轻，已经要二十五了。”

    周钦平听了哭笑不得：

    “什么呀你还不年轻，那我这个四十岁的老东西岂不是直接埋了。”

    秦知北莞尔一笑，周钦平接着拍：

    “秦老师年少有为，都住上园华苑了。”

    “老爷买的。”

    哎，拍到上了。周钦平最疼的就是和知分打，很容易惹人笑话，尤其对方还是娜娜的班主任，千万不能给娜娜丢脸。周钦平语气恳切：

    “秦老师，我这次来，就是想麻烦你关照一娜娜。唉，我两年前离婚，娜娜跟了我，她觉得是我对不起我前妻，一直拒绝跟我。”

    “冒昧问一，周先生是为什么离婚？”

    周钦平有生地解释：

    “呃，我、我之前工作忙，一年到都不着家……”

    “理解。”秦知北了。

    “秦老师，娜娜在学校里表现怎么样啊？”

    周钦平跟只苍蝇似的期待地直搓手，秦知北想了会，说：

    “活泼的。”

    “她成绩好不好？有没有朋友？会不会被人欺负或者欺负人？午有没有好好吃饭？是不是会调捣，这孩小时候还蛮闹腾的……”

    “噗。”

    秦知北忽然笑了，两颗细痣衬得他楚楚动人。

    被嘲笑了……周钦平咬着饱满的，像个闯大祸后等臭骂的笨学生。即使周钦平都这个岁数了，学生时代坏老师给他造成的心理影，使得他潜意识里对秦知北也心怀惧意。

    “周先生对女儿很上心啊，真是个好父亲。”秦知北悠悠地喝了杯茶。

    周钦平有恍惚，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被人夸是个好父亲，秦知北接着说：

    “我会帮周先生留意琳娜的，如果她有什么况，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谢谢……真是太谢了！谢谢秦老师！你、您真是个好老师！”

    周钦平激动地站起，向秦知北不停地弯腰鞠躬谢。由于周钦平动作幅度过大，他前的衬衫纽扣倏地崩开，弹的纽扣朝秦知北的脸上飞去，秦知北脑袋一歪，利落躲过，和周钦平面面相觑。

    ——这也太他妈尴尬了！周钦平恨不得当场从29楼去：他只听过女人大到崩扣，但也仅仅只是听过，他倒好，一个大老爷们大到崩扣就算了，还差打在人家脸上。周钦平赶哈腰歉，结果领的扣也崩开了，弧度圆饱满的肌呼之，白的布料隐约透着的粉。

    “对不起对不起，实在对不起让您见笑了……”

    周钦平手忙脚地扣好扣，但第二颗扣没了，柔而富有弹的恨不得从漏里挤来。

    “扣。”

    秦知北修白皙的手指伸了到周钦平面前，指间着一颗扣，周钦平老脸通红地伸双手，以领赏的姿势去接那颗扣，小心翼翼地问：

    “秦老师，你家有针线吗？”

    “没有。”

    毕竟秦知北这么有钱住园华苑，应该也不需要补衣服，周钦平赶灰溜溜地穿上西装外，只想快走人。

    “周先生，加个微信吧。”

    秦知北主动要加周钦平，令周钦平受若惊，冲淡了尴尬的气氛，他诚惶诚恐地掏手机加上秦知北，起别离开。秦知北把周钦平带来的烟酒茶又还给他，说自己用不到这些，还不如送他两本文学名着，周钦平在心默默记。

    那之后，秦知北经常主动找周钦平聊天，除了告知周琳娜在学校里的况，偶尔也有纯粹对周钦平的关心和问候，周钦平很是动，秦知北真是个负责任的好老师，他决定找个时间请秦知北吃饭，好好答谢秦知北。

    期考试结束后，年段召开家会，周琳娜不让周钦平去开家会，她觉得周钦平看上去凶神恶煞不像好人，要让妈妈去。周钦平有伤心，但还是尊重女儿的意愿，然而前妻的答复是没空，只能周钦平去。周钦平为了给周琳娜脸，还特地去买新西装，了造型，又被周琳娜嫌弃：

    “你这是去开家会还是去相亲啊？浮夸死了！”

    于是周钦平只好向秦知北求助，问去参加家会穿什么合适，还发过去一张自拍，问秦知北这样穿会不会浮夸，秦知北迅速发来一个猫猫亲亲的表包：

    －不浮夸　很可

    可？周钦平心生困惑：他这五大三的糙老爷们，和可有半钱关系吗？

    －那我就这样穿去家会了？

    －行　小心扣别再崩开了

    这事过去快三个月了，被再度提起时周钦平仍是尴尬至极，只能庆幸对方是秦知北，他对秦知北的评价很，就算不是周琳娜的班主任，周钦平也非常乐意和这样的人成为朋友。

    家会当晚，周钦平穿上西装，稍微打理了发型，英俊朗的相貌和健硕大的材，立刻在一群秃啤酒肚的年男人脱颖而，很多同学的妈妈都过来与周钦平攀谈，极大地满足了周钦平的虚荣心。

    然而全场的焦还是毫无悬念地落在秦知北上，不仅本班的家围着他，连隔班的家都跑来一睹秦知北的芳容，把一（2）班围得不通。

    教室后门也被堵住了，人群间站这个穿校服的男孩，他的肤很白，在炽光灯白到几乎反光，五官致得让周钦平忍不住多看两，这孩可真好看，只是男孩眉皱，明显不耐烦的样。

    家会的座位就是学生的班级座位坐，周琳娜的同桌是个男生，由他妈妈来开家会。这个女人很健谈，即使家会开始，她还是拉着周钦平叽叽喳喳说个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