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便没有再跟上来。
莫尽言摸摸许哥，轻声地说：“许哥，想你媳妇了吧？”这个时节正是鹰雕的繁
季节，许哥
来好几天了，这刮着飓风，
着暴雨，它又不能飞回去，肯定很担心母雕。
许哥咕咕叫了两声，脑袋在莫尽言脸颊上蹭了蹭。
莫尽言贴着许哥的羽
：“我也想俞大哥了。这起了飓风，俞大哥肯定担心死了，我要尽快早
回去才成。”
这时陈良过来了：“莫公
，现在怎么办？”
莫尽言抬起
来看他：“陈大哥，坐。我说了不用叫我公，叫我名字或者小莫都行。”
陈良摇摇：“这样不好，太失礼了。”
莫尽言笑
：“没什么失礼的。”
陈良看了他一
，垂帘说：“俞大人是我家大人，你是他的——夫人，以后也就是我的主人，不能失礼。”陈良想了半天，想夫人这个称呼。
莫尽言一被惊得呛住了，咳了老半天，才满脸通红地抬起来看着陈良：“陈大哥，你别说笑了，哪来什么夫、夫人啊？”
陈良
持：“你与我家大人是契兄弟关系，我叫你一声夫人也是应当的。当然，如果你不喜
这个称呼，我还是叫你莫公吧。”
莫尽言瞬间尴尬了，红着脸不自在地说：“原来陈大哥你一直都知我和俞大哥的关系？”
陈良摇摇，又：“猜到的。”
莫尽言看着他，有些郁闷，难自己表现得那么明显，外人都看来了？
陈良了然地笑：“也不全都因为你的关系，是我家大人反应有些
烈了。那年我奉命去
乐找你们，得到你已经不在人世的消息，大人整个人都跟丢了魂似的，变得寡言少语，三年间，我见他笑过的次数用手指都可以掐得过来。”
莫尽言的心揪了起来，原来俞大哥一直是在自责和悔恨
煎熬着。
陈良继续：“你恐怕不知，没有你消息的那几年，大人为你立了牌位，每天都要去祠堂静坐片刻，与你的牌位说上几句话。你知那牌位上写的是什么吗？”
莫尽言心揪得疼痛难当，他咬着
，竭力控制着
绪，缓缓摇了摇。
陈良缓缓：“牌位上写着‘妻莫氏尽言’。”
莫尽言的泪再也控制不住，唰唰
落来，原来就算是自己死了，也都是值得的，他一直都在缅怀自己，难怪当初在南騀岛遇见自己时，他会激动成那样。
陈良见他落泪，有些手足无措，但又不能
什么，只是郑重：“莫公，大人待你，
意重。所以千万别辜负他，也不要辜负了自己。”
莫尽言不住，泪如断线的珠般落，竭力控制绪：“多谢陈大哥告知，尽言铭记在心，此生我定不负他。”
莫尽言的心此刻仿佛在糖
和盐浸泡，一会儿甜
，一会儿酸涩，笑一时又哭一时。突然觉得自己这一辈真是太值了，被他
如斯，还有什么好遗憾的。
顷刻便想见到他的心变得急切无比，真想如神仙一般，一个晃
，便到了他面前。
回去的心变得格外迫切，如
锅上的蚂蚁一般在屋里来回走动，企盼飓风赶
过去，不能再让他等待了，他要
上见到他，告诉他自己的心意。
好在飓风来得快，去得也快，两天后，风收雨歇，乌云完全散去，碧空万里如洗，那飓风仿佛就如梦境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莫尽言和陆赛虎集合了所有的人力，开动了三艘船往回赶。飓风过后，海面上恢复了平静，从南而来的季风倒是不弱。莫尽言尽量拉开风帆，借助风力赶路。
因为风力自南向北的缘故，航线稍稍有些向北偏离，本来是直奔福清所属范围的
山而去的，结果却偏向了梅
所所辖的乐海域。莫尽言看着罗盘，不断地指挥大家调控着风帆的方向，以尽量减少方向误差。
离开东番的第四天，船已经
大明海域，不巧的是，和一队倭船不期而遇了。
莫尽言爬上桅杆
，举目眺望了一，倭船共有四艘大船，数量倒是不多。只是己方的三艘船并未满员，每条船上只有三十来个人，与倭贼的人数肯定不是同一个等级。
陆赛虎在发现况后，迅速向莫尽言的船靠拢，站在甲板上大声问：“小庄——小莫，现在如何办？”虽然莫尽言已经告诉他自己的真实姓名，但陆赛虎还是习惯
叫他小庄。
莫尽言知，三十人划一艘船，船速肯定快不了，被倭船追上是极容易的，手一挥，便了一个决定：“陆二哥，我们将陈哥那艘船夹在间，与倭贼拼了。”
他的船上都是师官兵，战斗力自是不必说。陆赛虎的船上都是关家弟，也是常沐浴战火的，尽
人数少，却都算得上是
锐，再加上他们这船制造得十分巧，专为海上作战准备的，也是有实力跟倭船对抗的。只有陈平生率领的那艘船，船上的战斗力稍弱一些。
莫尽言的话刚落音，陈良便从包袱拿了响箭：“莫公，我这里有大人给我备带的响箭，我们是不是先发个响箭求救？”响箭是俞思冕让陈良带上的，万一遇到急况，便发
求救，兴许能派上用场。
莫尽言，接过响箭，燃引信，拉开拓木弓，迅速朝空去，响箭在空“啪”地炸响开来，声音传很远。连完三发，这才与陆赛虎敲响号鼓，让陈平生的船向间靠拢，三船连成一片，严阵以待倭船的来袭。
倭贼常年在海上横行，除了劫掠大明沿岸百姓，也打劫海上的商船。原因无他，天朝禁海，海上除了各国向天朝贡的船只，余者都是私船，被抢了也是无申冤的，所以是抢还是被抢，这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这一次，明显是倭船占优势，他们数量多，人也多，所以看见莫尽言他们的这三艘船，如同苍蝇见了血一样兴奋，很快便包抄了过来。
莫尽言早就预料到可能会有这
况发生，早早就在船上备足了弓箭，只是还没有火铳与火炮。
他沉着对船上的师官兵：“倭船比我们的小，但是倭贼数量比我们多，每条船大概有七八十人左右，我们不同他
来。桨手们继续划船，注意与其他船只保持相同的速度，弓箭手们不可妄动，我们只等他们靠近时才箭。”
这船上师将士都是俞思冕的亲信，临走时俞思冕就
代好了，一切听凭莫尽言指挥。大家刚才看莫尽言过那三支响箭，知莫尽言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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