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 - 二十章 碎片

    悄悄跟在林遥后看他走一家手工作坊的闻峻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他站在店门燃一支烟，想要转离开，又迈不开脚，直到林遥一个人拎着袋从店里来，确认对方不是在跟别人约会之后，他才抬脚往反方向走去，仿佛这样就能掩盖自己因为不安跟踪林遥的事实。

    立夏之后，气温渐渐升，回家路上闻峻想起林遥那洗得发白的薄睡衣，鬼使神差地了商场。

    他看一印着小黄鸭图案的睡衣，明明与林遥的气质完全不符，但不知为何，就是莫名觉得林遥会喜这个样式，想象了衣服穿在对方上的画面，嘴角微不可察地扬起一个细小弧度。

    结账时听到后两个小女生在激动地讨论微博搜，“段星宇”三个字被不停提及，不祥的预涌上心，他掏手机微博，搜第一赫然就是那张他以为没有备份的照片，里面他被打了码，段星宇的侧脸却十分清晰。

    大脑空白了一段时间，随后像是被人狠狠砸了一锤，不停地嗡嗡作响。他第一时间想到林遥，被人玩戏耍的愤怒几乎要将他燃烧殆尽。

    什么都不知的林遥还躲在房间包装亲手的克杯。杯从开始设计到烧制好拿回来历时半个月，他了一对，一个要当礼送去，另一个偷偷留给自己，因为害怕被闻峻发现而换了好几个藏匿的地方，等他开始着手裁包装纸的时候，就听见从外面传来开门的声响。

    “你在什么？”闻峻沉着脸走房间，看见放在礼盒里的杯，伸手取，上面画着一个面无表的Q版小人，跟现在的他如一撤。

    礼被看见，已经没有惊喜了，林遥只能不好意思地坦白：“你的生日快到了，不知送什么好，就想亲手什么。”

    闻峻忽然觉得困惑，他不明白，为什么直到现在这人还能装一副人畜无害的样，那样肆意欺骗愚他，真的没有一心理负担吗？还是因为察觉到他的心动而有恃无恐？他觉得一个小时前还在想和林遥好好相的自己就像个笑话。握着的手一松，杯直直坠落在地，林遥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看它碎了满地。

    杯上画着的小人四分五裂，林遥眨眨，不理解地看向闻峻，再看看地上的瓷片，意识想伸手去捡。

    “你到底要恶心我多少次才能罢休？”闻峻开微博，将手机凑到林遥面前。

    上面的容同样让林遥不能理解，他刚想辩解，一秒只觉后脑一疼，狠狠撞在墙上。

    闻峻掐着他的脖，极其暴地把人抵在墙上，死死抑制住想要挥拳的冲动，咬牙问：“为什么？”

    “不...不是我......”林遥艰难地吐几个字。

    “你还想继续骗我？”闻峻怒极反笑，“不是你还有谁？是我在床上的表现让你不满意了？还是觉得没捞到好不甘心了？我他妈就该早死你！”

    林遥呆愣地看着他，忽然失去了解释的望，照片他只发给过闻峻，除了他，确实没有别的人了，最重要的是，闻峻不信他。

    “我简直蠢到家了，居然会选择相信你。”闻峻松开手，神冰冷到没有温度。

    “你真的相信过我吗？”林遥跪坐在地，自言自语般喃喃。

    闻峻气林遥真的把照片发去，更气自己相信了他没有备份的谎话，甚至还为他的一举一动牵动心神，仿佛一个梁小丑。的怒火急需发，他一把拽住林遥将人甩上床，伸手解开带，冷冷：“是我没有满足你的需求，真是不好意思了。”

    林遥本能地觉得危险，转想往床边爬，被闻峻抓住脚踝用力拖了回来。

    闻峻一手死死住他的，一手脱掉他的，没有任何前戏地往雌两手指，草草扩张几，就用的替换手指，狠狠。

    疼痛过了两秒才传达到大脑，林遥呜咽声，瞬间没了力气。记忆被拉回到他和闻峻刚开始有联系的时候，太久没有经历过这暴力的，竟觉得比第一次还要痛苦。

    闻峻从后面伸手住他两腮，沾了一手的泪，把人翻转过来，只见林遥咬着嘴，除了痛哼，什么话都说不来。顿时得更，每一都让林遥觉像在被撕扯，痛到麻木。

    他双目失神地望着上方，不自己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相信，一切都是他自恶果，从他拍那张照片开始，就注定要失去闻峻的所有信任。林遥认命地接受了闻峻对自己的审判——他是个怪，也是个小偷，最后还变成个骗。

    “对...对不起......饶了我......”林遥颤抖着朝他求饶，“我不敢了......饶了我......”

    看见那被咬到血的嘴，闻峻发现的人似乎已经失去意识，瞬间惊醒般停动作，退，混合着淡红血丝的从缓缓淌落，心的愤怒被某莫名的恐惧冲淡，他甚至想伸手探一林遥的鼻息。

    林遥仍在发无法听清的呓语，闻峻都没察觉到自己无形松了气，只是丢林遥一个人和满地碎片，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