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伸，像要去抓覆在脸上的空气似的……”
刘昭
没有亲见当时的场景，这些话是鲁玮康的同事传来的消息。他还记得那个同事惊恐万状的脸，记得对方用颤抖的声音说：“说不定
一个就会
到我们。”
那个同事和鲁玮康连夜搭乘北上的汽车，打算走陆路从边境
去，到俄罗斯再
打算。他们邀请刘昭同行，但刘昭惦记着A市这边，婉言拒绝了。随后，他想办法联系到国外的唐斌，唐斌给他安排了辆车，将他偷偷送回了A市。
“我现在已经不知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了。我们从小
持的正义，理想，在现在的
形面前，都好像是错的。小树儿，”刘昭抓住李树的手，低低地哽咽起来，“我觉得，我所理解的生活、国家和世界正在以光速坍塌，我已经不知应该持什么，又应该放弃什么。你说，我该怎么办？”
李树没有动，沉默许久才说：“我也不知。”
“不
怎么说，你现在家里肯定回不去了。”一直没说话的吕铭浩想了想，站起来给文菁菁打电话。
文菁菁一开始是拒绝的，但抵不过吕铭浩苦苦哀求，只得开车过来，将刘昭暂时接回家。
分别的时候，刘昭
拉着李树的手，说：“我想，大约你在苏北那会，你爸不让你回来是对的。我们被抓到了，短时间
不会有
命之忧，可是你，尤其是你，务必，千万要小心。”
第108章 第16章
吕铭浩对刘昭的遭遇心有余悸, 在等待文菁菁前来的时间里，李树也把此前的事说了一遍。吕铭浩直到此时才知，原来他竟是遭受了如此大的折磨，听到张晓雅爆炸的时候，他心里五味杂阵，惋惜和悲痛充斥着心房，但很奇怪的, 除此之外心再也没有别的波澜，就好像，那死去的, 只是曾经相识相熟的友人。
这一刻吕铭浩清楚地认识到，他过去对于张晓雅的那
挚
恋，已经随着时间的
逝不复存在了。而与此同时，他愈发地为李树的
境担心起来。刘昭暂住在文菁菁那里, 互相都有照应，也算安全, 可李树不同，李树是全天24小时被监视着的，普通人早就受不了了，得亏李树心理素质好, 还能忍到现在。
关于这
，吕铭浩自己也存着疑问。为什么军方在对待冯文正，鲁玮康和刘昭的事上法是一样的，都是抓起来以
禁为目的, 可对李树却只是监视？难还有什么别的目的吗？又或者，监视李树的，不是军方？
这个晚上，吕铭浩辗转难眠，起来察看了李树几次，见他好好地躺在被窝里，呼
均匀，怀里抱着打呼的喵咪，这才稍稍放心来。
第二天便是除夕了。两人早早地吃过早饭，开始打扫屋
。
吕铭浩说：“到都是监控，连大扫除都让人纠结。”
李树好笑：“你纠结什么？”
吕铭浩扬
看看
的监控：“你说我是拿抹布
它好还是不它好？”
“当它不存在就好了。”
“那怎么可能！”
“我觉得吧，监视我们的人也得过年啊，这可是传统。”
“你没有听说过年加班费可以拿三倍吗？”
“万一他们没有加班费呢？”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喵咪大人看上了吕铭浩手里的抹布，
起来抓，吕铭浩只得奋力和它搏斗。突然想起个事，问李树：“昨天我们甩掉那俩追踪者，后来也没发生什么啊。你说，他们究竟打算怎么置我们？一般来说，会
上把我们抓起来吧？”
李树平静地看着他：“他们也许真的在过年。”
吕铭浩才不相信这鬼话，他觉得现在这样
好的时光简直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看似祥和的外表充满了蠢蠢
动的野心和望。如果可以，真想买张机票，逃这腥风血雨的国度。
“国外未必就好。”李树大概是看他在想什么，说，“哪国都一样，现在像素
的发展已经超越国界了。”
“无路可逃吗？别跟世界末日一样。”吕铭浩不由打个寒噤。
正说着，外面响起敲门声。两人的神经都绷起来。
吕铭浩挪着小碎步，慢慢来到门边，从猫
里往外看，然后惊叫起来：“唐斌回来了！”
唐斌回来了，一面被两人指派了伺候喵咪的工作，一面汇报他在国外的大小事务。
那天同李树通完电话，唐斌心里隐隐有些不安，电话最后刺耳的警报声让他觉得事并不简单。他想起李树询问的事，上飞到加拿大，见了邹妍一面。
“那姑娘说，她收到一封匿名邮件，里面写了太岛的地址，落款是刘一宝。”
“刘一宝还会给她发邮件？都过去半年了，以他脑被吞噬的速度，他应该连邹妍是谁都忘了吧？”吕铭浩望着天板，想起当初刘一宝用鼻孔看人的模样。
“后来我找人详细研究过那封邮件，是从
东的服务
传过去的。”
吕铭浩哧了一声，一副“我就说吧”的表。
李树问：“所以邹妍就去太岛见了刘一宝？”
唐斌说：“我
觉她应该对刘一宝完全放了，她自己也说，现在的她过得很幸福，再谈起刘一宝时，心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惊涛骇浪，但是如果可以，她还是希望刘一宝死。”
吕铭浩倒
一
冷气：“果然最毒妇人心。”
“所以邹妍
照邮件的路线，去到太岛上探试了刘一宝，她对刘一宝说，请你不要再发邮件给我，我们已经是陌生人了。如果你实在无聊，去死好了。”
“然后刘一宝就听话地去死了？”吕铭浩瞠目结
，“一般不会这么傻吧！”
“我倒是觉得，邹妍对刘一宝的恨还淌在血
里，不她如何表面不在意，那曾经被伤害过的疤痕是无法随着时间逝消失的。她以为邮件是刘一宝发的，很害怕刘一宝会再打扰她平静的生活，她必须要跟过去的自己，跟刘一宝个了结，所以她瞒着旁人，去了太岛，用自己的方式，向刘一宝施行了报复。也许她真的只是简单地说说话而已，她提起这事时，表不像是撒谎。”唐斌回忆着说。
“那要怎么解释刘一宝的行为？疯了？脑被像素吃掉的症状？”吕铭浩想不明白，扭去看李树。
李树认真思索了一会：“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刘一宝的心里，其实还是着邹妍的。别忘了他当初选择尤佳嘉，就是比对着邹妍的模来的，他的潜意识里对邹妍这样的女人没有抵抗力，他之所以把邹妍这么完的对象作没了，完全是因为像素惹的祸。接受治疗后，他这方面的意识开始萌芽，每天和像素
行
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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