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的午饭，这八个姑娘足足忙了一个多少小时才
饭，虽然只有一个菜，但光土豆就削了大半个麻袋，累的手指
都疼。
明北分到了一缸
菜和四个大饼，他端回屋里，坐在炕沿上先吃了一
菜，没有一
油
不说，连盐也放的少，海带也不知是没洗
净还是怎么回事，散发着一
重的土腥味，熏得明北好悬没一吐
来。
嘴里
着一块海带，明北苦着脸往四周看，却发现其他的知青基本上都呼噜呼噜吃着菜，似乎像是没发现难吃一样。明北把嘴里的海带咽了
去，拿胳膊肘撞了撞旁边的同学，压低声音问
：“周
，你不觉得菜难吃吗？你瞅瞅，一油
都没有。”
周一脸茫然地看了看他：“可是在家也不是所有的菜都放油啊。”
明北愣了，想起自家无论炒菜还是包饺都不少往里放油，更别提蓁蓁有时还要吃啥麻辣虾煮鱼啥的，基本上都得用半盆的油，难打这玩意也很短缺吗？
明北夹了块土豆
嘴里，有些不太理解地问周：“你家供应油不够吃咋地？难不自己
黄豆榨油吗？”
周咬了大饼，糊不清地说：“总共开了那么地，的黄豆也不够啥的，我妈菜
多就倒个黄豆粒大小的油滴。”他又往嘴里划拉了一菜，扭问明北：“咋，你家油够吃啊？”
明北虽然傻乎乎的，但是从小被李老太教育的就是家里的事不许往外说，家底更不能往外
，因此他立
摇了摇：“也不够吃，我还以为咱来这能吃的比家好呢。”
周嗤笑地看了他一
：“梦呢你。”他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咱来这是活的，又不是享福的。”
明北没有在吭声，看着有吃得快的人已经快吃完饭了，便也不再多话，闭着睛就着大饼把菜都吃光了，端着缸去洗净，回来坐在炕上发呆。
李孟伟并没有让这些知青多休息，他见大家都吃完饭了，便把所有知青集
起来。因为人太多，哪间屋都装不，男知青们只得都脱了鞋盘
坐在炕上，女知青们一个挨着一个，李孟伟差不多退到了门才站稳了脚跟。
“我来说说咱们青年的规矩。”李孟伟打开了一个本，大声念叨：“今天大家第一天到，厂让大家适应适应暂时先不安排工作，从明天开始我们青年实行工分制，工作不同工分也不同。像上山拖木这样的工作，一天有八个工分合计两
钱，像在家饭这六个半工分是七分钱，剩的还有七个工分和七个半工分的，
照大家活的数量记录。你们可以选择什么样的活，但是以后吃饭，但是从明天起吃饭就要开始用饭票，饭票用你们赚的钱从我这里买。当然你们可以赚的少工作或者不在屋里躺着，但是到时候饿肚也别怪我不给你饭吃。”
屋里鸦雀无声，知青们都沉默地垂了在打着自己的盘算，李孟伟看了他们一，把手里的本翻了一页：“上个月，我们有一些知青提前来到青年盖房，经过厂里商量，统一照一天八个工分来结算，一会我了名字的都过来找我拿钱。今天饭的照六个半工分也给记上，从明天开始可以自己选择分工。”
等知青们都散了，明北从李孟伟手里领了六块两钱有些发懵，天不亮就门天黑了才能回家，一天到晚在呼啸的北风背砖，他觉得自己的的活比他爹在粮库扛麻袋辛苦多了，怎么他爹一个月能拿四十多块钱，而到自己这才六块？
明北正觉得有些大脑一片混
的时候，睡在对面通炕的王泽海掏一个本，又从包里拿一支漂亮的钢笔在记录着什么。
明北看着那支英雄牌钢笔圈有些发红，明东上班第一个月赚了五十二块钱，他给全家都买了东西，明西、明南、明北是三人是价值八块钱的英雄牌钢笔。明西的那支钢笔被他带去了
队，明南的依然在用，每天晚上都用它写日记，只有自己的……
自己辛辛苦苦扛了一个月砖挣的钱居然买不到一支钢笔，而自己却拿着钢笔换了一个座位。明北的心里既后悔又懊恼，恨不得狠狠给自己两
掌，他现在才觉得自己的这件事不仅白瞎了明东的一片心意，也有些太不会过日了，不怪家里人这么生气。明北垂丧气地把自己挣来的钱放到贴
的袋里装好，第一次觉得有些迷茫无措。
因为这六块钱的缘故，明北晚上碾转反侧了许久才迷迷糊糊睡着，第二天一早天刚亮，李孟伟就每个屋敲门叫大家起床。
早饭是一人一碗大碴粥两个大饼，先给记账，等月底结了工分直接扣除。明北迷迷瞪瞪的吃完了早饭，刚
神起来，李孟伟已经
着知青往山上去了。
因为知青来年开
要自己开荒地，所以建设知青的时候选了一
平坦的地方，离着红松林就略微远了些。李孟伟每人发了一个斧，带领着往山上走去。如今快
腊月了，正是最冷的时候，通往红松林的路上都是厚厚的积雪，踩一脚去没到了大
，十来里的路程，知青们足足走了快两个小时才到山上。
李孟伟招了招手，把所有人叫到自己旁边，努力用最大的声音吼：“我们需要找那碗
细的小树，直径大概十五公分，砍来以后扛回青年，每人照砍的数量记工分。”
话音一落，所有的人都苦了脸，先别说旁的，徒步走回去都得快两个小时，还得扛着木，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个任务不可能。明北打小从山上拖柴火，对扛木倒是有些心得。他拍了拍旁边的白桦树，忍不住问了一句：“要那么小的树啥？家
不够使的当柴火烧又浪费。”
李孟伟看了他一，耐心地解释说：“我们用拖拉机往拉木材的时候，四周需要用小杆把木材固定住，防止木材从车上
落，所以大家的任务非常重要。”
“一年四季都得在这砍树吗？”王见明北问问题没被说，也跟着问了一句。
李孟伟看了他一，耐着
又解释了一句：“今年冬天没别的活，这才让你们砍木，等看了以后松树、开荒刨地，一堆活等着你们呢。好了现在赶
活，要是完不成任务，可得扣工分的。”
一说要扣工分，这群知青都着急了，一个月的工资这么低还不知够不够吃饭的，若是再扣工分，那真得饿肚了。
明北闷在山上砍树，王素芬在家里多少有些牵挂，她围着厨房转了几圈，忍不住又去问李老太：“娘，咱不给明北带吃的，能不能带咸菜疙瘩啥的，吃饭也好有个味。”
李老太无奈地了：“带咸菜疙瘩也没啥，不过咱说好了，要是他要馒烧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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