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也就是最后这个老小，一直都是周大妈的心病，好在总算是过去了。
周大妈也是这么想的，她一直对小儿
心怀愧疚，毕竟前
几个孩婚嫁
了太多的钱，小儿年岁最小受得委屈却是最多的。幸好，他运气不错，刚
了父职没多久，就迎来了福利分房的好事儿。
然而有句话叫
好事多磨。
福利房才刚开始建造，分房一事还遥遥无期，家属区这边从最初的兴奋，很快就过渡到吵闹争抢了。
谁都想要房，偏偏房就这么多，先不提厂里会如何分，光是每家每
的兄弟
妹闹起来，就够当爹妈的吃一壶了。
前两天还乐颠颠的过来买
办酒的周大妈，一转
又苦闷上了。
偏巧，等她再度过来时，唐婶儿去菜市场那边还未归，
店的是唐婶儿的娘家亲戚，跟周大妈并不熟，就去叫了唐红玫。
唐红玫正在厨房盯着火候呢，其实，卤习惯后，倒还真的不算费神，毕竟他们店里用的是煤气罐，火候都是很稳的，不存在乡
土灶那样需要无时无刻不盯着炉灶。也因此，唐红玫有空时，还能
去帮着看会儿店。
见周大妈来了，唐红玫拿了跟板凳给她，俩人一齐坐在厨房门
。
“我妈大概再过半个钟就回来了。”唐红玫看了一摆在柜台上的三五牌座钟，估算了一唐婶儿平日的时间，安
，“周大妈您要是没事儿就等会儿吧，最多半个钟肯定回来。”
“我有什么事儿呢，儿女都大了，孙也送学前班了，可不是闲了吗？”周大妈满脸的愁容，边说话边忍不住
吁短叹起来。
如今的她跟前两天那浑
洋溢幸福快乐的模样判若两人。
唐红玫不清楚了什么事儿，好在家家都有孩，正好周大妈也提到了她孙，谈论孩这个话题总归是没问题的。
“说起学前班，我家胖小过个一年也该上了。”
“你们不急，七岁上也来得及，正好八岁上小学，孩大
儿老师好。”周大妈愁归愁，还是帮着拿主意，“你别看有几家六七岁就把孩往小学里面送，还不定
呢，
本坐不住。老师一看闹腾成这样，还能有好脸
？闹个几次，铁定把人往最后面丢，没好好学，考试能好？一来二去的，怕是垫底都成了习惯。”
“还有这样？”唐红玫听得一脸惊讶。
她哪里懂这些？乡地虽然也上学，可公社小学、初
素来都是放
班，你
学学，不学拉倒，一年到也就考两回。不过，就算是一学期一次的期末考试，也没几个父母会在乎的，考个鸭
又如何？该咋过还咋过。
要说唐红玫弟几个，其实都还算
聪明的，可唐爸唐妈都不学习的问题，看着大家都把孩往学校里送，也就跟风送去了。
唐大和二念得少，因为那会儿家里缺生火饭的，毕竟大人都要地赚工分，家务活只能由她们俩大的
持。也因此，她俩一共也没上过几年学。
到了唐红玫这儿，因为她跟两个弟弟年岁差距小，尤其跟她大弟，一共也就差了一岁半。因此，她是九岁时才跟着大弟一起上了小学一年级。然而，等她大弟上了初后，她读了一年就回家了。一方面唐爸唐妈是觉得闺女读书多没意义，另一方面唐红玫本人也确实不读书。
及至嫁了人生了娃，唐红玫的某些观念还是没能转换过来。她把胖小送到幼儿园，不是因为她觉得幼儿园有多好，而是想找个地方帮着带孩，毕竟家里人都要围着卤店打转，没
力照顾好孩。
怎么说呢，谁都知应该倾尽全力教育孩，可在教育之前，得先有钱养大孩才行。
有些局外人或许觉得，当爸妈的应该为孩这个那个，又或者
脆就站着说话不腰疼，认为你这个没好那个又不妥当。可他们并不知，很多人为了生存就已经倾尽全力了。
周大妈也算是过来人了：“红玫呀，我这么跟你说吧，早送有早送的好
，晚送也有晚送的好，就看你自己怎么看了。”
“这话是怎么说的？”
“孩嘛，要是打小就特别乖特别聪明的，那行，到了七岁就送上学，也可以再早一，六岁、六岁半都成，横竖咱们机械厂的附属小学得也不严。早儿上学，就能早儿毕业，啥事儿都比别的人早个一两年，你说好不好？就是将来算工龄，你早上个一年班，工资级别、分房福利啥啥的，不都比别人抢先了一步？”
“那周大妈你为什么先前说晚送儿好呢？”
“我先说了，孩听话聪明就早送，可要是
得要命呢？我家大孙那会儿就是没人看着，早不早就给丢到学校里去了。哎哟，老师是见天的告状，他爸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压就不用。我大孙就跟
上了钉一样，坐不住啊！考试就从来没及格过，也亏得咱们弟学校不讲究这个，人人都能上初。可等以后念完了初咋办呢？往前十年，初生也是香饽饽，你看现在，
生都不稀罕了。”
唐红玫认真的想了想，觉得这话相当有理，可她又吃不准胖小属于哪一挂的。
周大妈看了她的心思，建议：“回你先叫他上学前班，那个叫啥，先适应一。不成的话，叫他上两年学前班也成啊，到时候再问问他们老师，老师比咱们懂得多。”
“也对，问老师一准错不了。”
话是这么说的，可唐红玫心里却很是没底，就算接送孩这事儿多半都是由许学军负责的，可胖小有多淘气她还能不知？老师都说了好几次了，说他没少气哭同班小朋友。
没等唐红玫想好对策，唐婶儿倒是回来了，一脸的兴。
“红玫……哟，周妹也在呀。”跟周大妈打了个招呼，唐婶儿继续兴冲冲的跟唐红玫说，“分店那接了个大订单，人家要二十斤卤猪，后天就要，能来得及不？”
“来得及。”唐红玫稍稍一盘算，了，“前那一拨办喜酒的过去了，昨天和今天生意又回落了些，肯定来得及。”
“那就好，那就好。”唐婶儿喜气洋洋的凑到周大妈跟前，“周妹来寻我有事儿不？”
周大妈本来跟唐红玫聊着孩上学的事儿，忘掉了自家的烦心事儿。可这会儿听到这话，又再度勾起了心事，当先叹了一气，苦笑着摇了摇：“倒没什么事儿，就是在家里呆不去。”
见有人待客了，唐红玫转
了厨房，不过因为天气炎
的缘故，厨房门仍旧是打开的，外的声儿直往里钻。
就听周大妈边叹息边说起了自家的糟心事儿。
福利分房本来是个好事儿，可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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