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嫂叹了
气
：“有后娘就有后爹。因为大哥，赵文武才和咱们走的这么近吗？”
“其实也不算近，主要是过年请年的时候说几句，其他也没啥来往，这还得说老六，他们年纪一样，走的近！”
“我说呢，来找他小叔借钱。”赵二嫂：“不过我就奇怪了，人家说挖墓的都发财了，他不也
去挖墓了吗，咋回来还借钱呢！”
“你那听谁说的，还挖墓都发财了！”赵二哥不以为然：“要是那么好发财，还不全去挖墓了啊！”
“那你说他借钱是真借钱还是怕别人知他有钱啊？”
乡
人都有着财不外
的意识，有钱也说没钱，来借钱第一个反应都是找别人借，倒手一，对此
法大家都心知肚明。
“那谁知，我跟你说，你别凑上去啊，赵文武别看表面上
好，实际上也不比他那个哥哥好多少，大爷大娘那样的人，生的孩
能好到哪里去！咱们可不是老六，有那么多心
！”
赵二哥很有自知之明，他知赵文韬这个弟弟是自己兄弟几个心最多的，和赵文武走的近吃不了亏，他就不同了。
“他又是个挖墓的，在外面跑了这么
时间，谁知变成啥样了。”
“我没事招他
啥，我就是说说，我听王老三媳妇说，赵文武这次回来不打算走了，我看可能要跟着他小叔，要不然也不会找他小叔借钱。对了，你说他小叔会借吗？”赵二嫂说着又好奇地问。
她的好奇赵四嫂也有，问着赵四哥。
“我又不是老六，我哪知他借不借！”赵四哥：“不是我说你，这都从哪听的？”
“王老三媳妇说的。”
“她咋啥都知？”
“她表嫂不是西村的吗，她是听她表嫂说的。她表嫂说了，还以为赵文武这次回来抖起来了，说不定还能开个小汽车回来，结果回来就借钱！我觉得吧，他应该是没赚到钱，你看他小叔，可没听他借钱。”赵四嫂分析。
赵四哥翻了个白：“老六没借钱？他可没少借，就到现在他外面也欠着钱呢！”
赵四嫂被噎了一：“我就那么一说！是，他小叔借钱了，可人家有兔场啊，有兔，借再多也能还，他赵文武有啥？”
“你咋知人家没有呢，别忘了人家是挖墓的！”
赵四哥最看不惯媳妇这样了，以前看不上弟弟，现在弟弟有钱了又夸起来了，不刺几句他都不舒服。
赵四嫂立刻变了神
：“你说他手里有东西啊，能有啥东西，值多少钱？”
“我跟你问问赵文武去？”赵四哥认真地。
“你个死样！”赵四嫂瞪了他一：“能问还用你！”
赵四哥不理她了。
赵四嫂继续叨叨：“我知你看不上赵文武，其实你谁也看不上，有本事你也去挖墓啊！没本事在这
啥啊！你看看人家，盖新房的盖新房，开兔场的开兔场，挖墓的挖墓，你呢，大老爷们就知
地地，那能发财啊，你也想个，等咱生了个儿，你可不能只给他留几亩地吧，咋也得给他留份家业啊！”
赵四哥直接走人。
“我咋就这么命苦，嫁给你这么个玩意了，一
息都没有，没给我个儿不说，还赚不来钱，要你啥用啊！”赵四嫂拉音抱怨起来。
赵四哥已经习惯了，对赵四嫂说的任何话都不会放
心里，自从想开了儿的事，可以说如今他的境界比赵文韬还要
上一筹。
“啥发财啊，有啥用啊，天天算计，累不累啊，人活就几十年，吃饱喝足很好啦，要的那么多不是自找罪受吗！”赵四哥摇着
给牲添着草说：“我就三个闺女，将来找个好婆家，不但不用盖房拿彩礼，还能收三份彩礼，自己再几年，活个六七十岁就可以啦，也不要啥养老女婿，到时候
一蹬死翘翘，一了百了，是不是啊你说？三哥老六那么能赚钱，还能生不老啊，再有钱有啥用，多活几年，也是受罪！老了就赶
死，不死就是受罪啊！”
赵四哥摸着驴的絮絮叨叨地说着。
这些话也只能跟自家牲说说，要是和人说了肯定被认为是神经病，还病的不轻，因为没人嫌活的都担心活的短，也就他吧，生怕活的太久，到那时候啥都吃不了，哪也去不了，活着也是受罪，还不如死了好。
小
驴吃着料草，听着赵四哥絮叨的话，不时抬看看他，蹭蹭他的胳膊，以示安
，对赵四哥说的对不对，符不符合政治正确，主
价值啥的，它不予评价，它觉得，得尊重赵四哥这独立思考的结果。
这一刻，满天的星光，明亮的月
，沐浴在赵四哥和小驴的
上，还别说，竟有脱离世俗尘的味。
当然，大多数人是没有赵四哥这样觉悟，依旧为俗人的生活奔波着。
隔了一天，赵文武再次来到赵文韬家里，赵文韬把凑来的一千块钱给他，赵文武拿着钱就回去了。
赵文韬跟媳妇：“我咋
觉
包打狗一去不回呢？”
叶楚楚：“他一去不回，不还有他家吗？到时候你去他家找他去。”
“算了，借都借走了，还不还的就看他自己了。”
赵文武拿着钱回去，第二天走了，赵文武的媳妇说，去赎人了，可是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他挖墓
回来的盘盘罐罐也没了不少，大概是去变卖这些东西了？赵文韬也不是很确定。
“你还借给他钱，你可真是没心！”赵母得知后很是生气：“你大爷那一家就没个好人，赵文武半年都不见个人影，在外面啥了你知吗，你还把钱借给他，还借了那么多！你可真是的！”
赵母着赵文韬，都快戳到赵文韬的额上了。
赵文韬笑：“娘，怕啥啊，他老婆孩都在家呢，我就不信了，他还能一辈不回来啊！”
“那可说不准！在外面再找一个一样过！”赵母狠狠瞪了他一：“你还是在外面借的，我看你拿啥还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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