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心 - 21-25章

    晚上石琢回来，晚饭桌上就多了一小碗冻胶状的东西，这是昨天熬的鱼鳞胶，今天用井湃了大半天，已经凝结成块。石琢把它切成小块，浇上姜蓉醋，就成了一凉菜，家大人们尝了一，都酸酸凉凉十分。

    阿升手里拿了一块葱油卷饼，吃一饼，又吃一鱼鳞冻，这东西又弹又，即化，姜醋味上鱼香滋味又十分开胃，和着面饼吃实在是绝。

    阿升吃得眉开笑，便只顾着吃鱼鳞冻，倒把别的菜撇在一旁。

    石琢见他这样偏，便不肯由着他，筷一拐弯就伸到旁边的盘去，夹起一块茄饼送到阿升嘴边，笑：“这茄饼里夹着雀儿猪末儿，味很特别的，你快吃一块！”

    阿升看着那炸得金黄酥的茄饼，却摇了摇，睛直盯着鱼鳞冻。

    石琢哪能让他这样任，索便把鱼鳞冻拿得远远的，又找了个碗倒扣在上面，让他再看不见，然后又夹起茄饼喂给他吃，劝：“别闹了，那东西虽能补益气，但毕竟是个凉东西，吃多了会伤脾胃，胃受了寒，就什么都吃不，人也莫想得了。阿升听话，快乖乖吃饭，否则晚上会饿的。”

    石琢哄劝了好一会儿，阿升才委委屈屈地又张吃饭。

    这个景让一贯敛的石铮都忍不住说：“真是个得新忘故的，有了个新鲜菜式，就不肯再吃鱼菜蔬，他要是真了男人，不知会结多少姻缘。”

    余溪又加了两句：“还个呢，现在他还比你了一，虽然是瘦，个倒是有。再去，你休想制得住他了！”

    这几句勾火添堵的话让石琢对阿升原本十分放心的态度也起了微波，他眨了眨睛，微微眯起双目盯着面前的男人。

    阿升虽然痴弱，但对于别人的绪变化却觉很灵，这或许是因为人的某一方面比较弱，其他本能就自然会变，这样才能生存去。

    阿升正吃着饭，忽然觉得有些凉飕飕的，抬一看，只见石琢那副表活像阿财盯着骨时的样，吓得他登时缩了缩脖，懦弱地叫了声：“阿琢！”

    石琢这才稳了心思，歉意地向他一笑，重又温煦地照顾阿升。

    吃罢晚饭，石琢拿帕给阿升了嘴，收拾了碗筷，一家人坐在一起闲聊了一阵，石琢便带着阿升回房休息。

    石琢让阿升坐在床上，见他仍把那方帕翻来覆去地看，便笑着问：“刚才吃了饭，你就在看这帕，现在还在看，别说帕上只绣了两朵，就算娘亲在上面绣了一百朵，也该看完了，怎么反而越看越起劲儿了？难上面有什么密信不成？”

    却见阿升抬看了看自己，低又看看丝帕，然后拉起衣襟比了比，石琢这才明白，阿升比量的地方正是自己昨天为他补之，偏偏这人还把帕上的漂亮绣和自己昨天为他的糙蝴蝶贴在一起比较，这可显得自己的手工更丑了。

    石琢难得地泛起一酸气，自己了好大力气给他把衣衫补成这样，他还嫌弃，这倒也罢了，关键是这痴汉的脑慢慢地越来越好使，知要净要漂亮，衣服上打补丁都不成，定要绣绣朵儿的，这样去难保不对着外面的俊俏男女看迷了睛。

    而自己今年才十七岁，远没成为一个成熟健壮的男人，阿升虽然疯傻，自己也未必能让他从心底里敬服，从现在开始就要多磨一磨才好。

    石琢打定主意，便笑着说：“两块布比来比去地什么？想凑成一幅，个蝶恋吗？”

    阿升这时还不知死活，撅着嘴：“还是娘亲绣的好看，阿琢，我的衫也要补成这样！”

    石琢这可真打翻了醋坛，一便把阿升掀翻在床上，边脱他的衣服边笑着嘲：“平时连个袋都不会，现在倒和我讲论起绣工来，朝三暮四的。我面的大针专会绣一个地方的，你要不要尝尝看？”

    阿升的被一火的，他这才知自己惹恼了石琢，吓得立刻哆嗦起来，也不敢再提绣的事，一个光溜溜的瘦在床上，任上的少年发着不安和望。

    石琢猛烈了一阵，便发觉自己这反常的状态有些吓到阿升，看着阿升脸上那怯懦顺从的表，石琢的心立刻了来，暗怪自己糊涂了，这个男人怎么会看上别人？又怎么能反抗自己？只要自己想要，他就一生一世都是自己的，一只没了爪牙的病狼只能被人喂养，而且还得喂。

    石琢的心一放来，绪立刻便平和了，放缓了动作耐心地挑逗阿升，不住说着温柔甜的话，哄阿升让他放松些，不要怕。

    阿升很快便受到了石琢的这变化，见他又恢复了以往温存贴的样，胆便也大了起来，抱住石琢的央求他再慢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