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仙这么多年 - 分卷阅读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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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自己是人呢。她瞧着大约是仙草所化的罢。对这少女怀,本君笑了笑,便没放心上。既然这里骨朵也无一棵,我还是去找月老喝酒罢。

    这时,本君刚满八百岁。任文昌一职,不过三百年。

    翠鸟同我:“你可知,无忧树的铃铛,只能许愿的人亲自挂的。”谁挂的,便应谁的验。无忧树准不准,谁也不晓得。但可能就准了那一回,还准在我上。

    我叹了气:“我知。”这话,当年月老同我讲过,一模一样。

    我曾将替小仙娥系铃铛包括茂陵诓我一事,酒后全数吐了来。月老初时还哈哈大笑,听得我亲自系了铃,忽睁大了睛,一把握住我的手腕:“上写什么了?你当真系了?”

    我莫名:“自然。”说着手腕,“什么大惊小怪。”

    他连连拍——我的,叫:“什么大惊小怪。你,哎呀你真是……”

    我再三追问,他才告诉我原因。

    “你是说,这便相当于我许了愿,要同那菩提人缘定三生?”

    我听得失笑:“且不说无忧树不是许愿树,即便它是,菩提人又是何人。我当仙这么多年,从未听说过此人大名。是圆是扁都不晓得,还三生?”不免叫人笑掉大牙。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月老掐着手指,“你这红线确实也不大对。”

    我:“你就诓吧。当我自己不会算?”

    说着我掐指一算……

    月老幸灾乐祸:“算不着了吧?”

    我嘶了一声,继续掐指一算——掐指拼命算。

    每手指差连脚都用上了,仍旧是一片空白。

    老老神在在:“算不来,那就是有事咯。唔,算算你快一千岁了。千年劫嘛,是时候来一场了。”

    我:“……”

    他方才分明还十分心急火撩,仿佛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要发生,如今却一脸看好戏的模样。仙人啊,果真修无啊。我哼了一声,酒也不喝,起便要走。

    “那我便先去会会这位菩提,看是个的还是方的。”

    说罢化作光,直接到了司命的殿

    他正盯着仙灵簿发呆,我一脚跨殿门,都没将他惊醒。

    “司命。”

    司命啊一声:“帝君?”起相迎,“今日怎么过来了……”

    我大咧咧:“来以权谋私。”

    司命的笑僵在了脸上:“开玩笑吧?”

    我以实际行动告诉他,我不开玩笑,径直翻开了仙灵簿,而后念叨着菩提人的名号,然而并没有显示。心一动,喊司命过来:“你替我找一个人。”

    第57章 菩提无忧(五)

    我找不到的人,司命却一就找到了。他念叨着奇怪,我却心有所。知这回我的铃铛怕是真的系错了。当也不吱声,只看他到底是谁。

    上写得倒是十分简单。

    只说此人乃天地灵气所化,属西天极乐,现正在凡间历劫。

    关于神仙去历劫这事,其实我不大了解。毕竟我的年岁尚轻,还没个千把年,只知这事有的仙会有,有的没有。比如我认识的几位仙,便都未历过劫。月老说这是一机缘,命数到了上,到你便是你。哪类型,亦是到什么便是什么,从没有让你自己挑的。

    这仙灵簿很不好用,只知菩提人如今正在凡间,却不说他在哪,是谁,何时归来。这上哪儿去找,万一他是棵草是朵,再不济是只畜生。那也是在凡间。不让我知,我便是好奇。

    嘿,三生?我可不信。算来左右无事,拍拍便往界去了。嘱咐司命:“有人找我便让他等着。我去外晃晃。”

    司命无辜着一张娃娃脸:“……等多久啊。”

    这个么,凡间一年,天上一天。他等多久就多久。

    说来好笑,当年气盛,觉得自己不信天命,将月老的劝诫抛在脑后想来,执意要去找菩提人。自第一次见他,距今已过一千四百年。

    这之,如今算来,与谢容倒是真算得上三生了。

    要论起来,谢容的年纪怕是比我要大,我的名号乃天帝所定,而他却是西天如来所指。想想孙猴要历八十一难,便知西天是个什么样

    我找到菩提时,他甚至算不上一个人。他只是一棵草,焉焉脑。我瞧着简直惊呆了——惊呆于一棵草竟然也能被我找到。其次便是,怎么这么惨,一棵快被晒死的草,能修炼什么?吃得苦苦吗?

    当施了法术,了些灵雨来。

    连带着滋了这整一片地。

    这么一连照顾了约有七八日,他才恢复些生气,叶展得十分好看。要他是个人就罢了,我偏是个草的,一时兴趣涌上,竟然挪不动步了。脆在旁边搭了间小屋,专心照顾起这棵草来。时间一久,连自己都开始相信这真的只是一棵草。

    一日,我一边浇,一边心生疑:这当真只是棵草罢?这要是个人,到底修的是什么啊?难要过个百八十年,它才能化形?

    啊呸,我要它化形作什么。它就当棵草也好的,待茁壮一些我便将它带回天上,栽到后院之。这么想着,就浇多了,听到一个声音:“我要淹死了。”

    我:“……”

    那棵草动了动:“谢谢你啊。”

    “……”

    我蹲来,戳了戳它:“你会说话?”

    它毫不客气地也拿叶戳我:“你天天拿灵雨浇我,我再不会说话,岂非是天底最蠢的草了。”

    ……还知是自己草。

    我狐疑:“你真的是草?”

    它反问我:“不然呢?我可没瞧见自己能开。”

    ……很有理。

    我问它:“你既然会开说话了,你有名字吗?”

    我想它应当是没有的。

    它回答得竟十分快。

    “你替我取一个。”

    能将枯草救活还会说话,这简直如我儿一般,我大喜,:“哦,好。我想想。我有了一支笔叫喜人,多了你一个……不如就叫势吧。”

    势喜人。多好的彩。

    它沉默了一会:“你真的是文昌星吗?”

    取名到这平,天的文运堪忧。

    “那你想叫什么?”

    “你常念的那句。”

    哪句?

    我一愣。

    它似乎有些羞涩:“云外青,穿翠照趋朝。”

    这是我闲来无事照看它时想到的,曾在凡间哪位词人本上瞧过。见它态匀称,堪称草人,便随说了。想不到它有心记到现在。依稀记得词名为容。

    我想了想:“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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