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各行其所是
阿克曼靠坐在沙发上,起一支雪茄,一副
有成竹之态:“你放心,只是帮个忙,不是要你们
什么坏事。我是忠于女王陛
的正派军人,看得
来,你与那位朋友也是拥有
血与正义
的年轻人,听完我的请求,我想你们一定不会拒绝。”
安裕容坐直:“阁
不妨先说来听听。”
“十年前,贵国政府,嗯,应该说是贵国前朝政府了,与我国签订了《禁烟协定》,双方约定以十年为期,每年递减十分之一,最终在十年到期时我国停止并禁止对华夏输鸦片。一个月前,你们南方临时执政府大总统与北方新军大统帅会面,再次与我国公使阁
确认了这一协定。”
这个话题大意料,安裕容当即侧耳细听。
十年前华夏与盎格鲁之间签订《禁烟协定》,当时安裕容年少贪玩,不关心时务,并不知晓是怎么回事。倒是后来去了西洋大陆,了解了一些政局常识,方有所听闻。
重熙五年,皇帝与革新派暗筹备变法的同时,大力推行禁烟政策,恰逢盎格鲁国
政局
替,主事者
改弦更张,有极富正义
之新任国会议员公开发表演说,抨击充满罪恶违背良知的鸦片贸易,最终促成了两国签订十年《禁烟协定》。
不知不觉,十年期满。华夏南北政治领袖会谈,不论双方于何
原因,均将确认此项利国利民的协定放在要务之列。
安裕容:“这件事我也从报纸上看到了。作为华夏国民,对此
迎之至。”
“实际上,协定在三个月前已经到期。我国政府恪守承诺,于半年前就停止了自东哈拉帕向华夏鸦片的官方贸易。只不过,你知
的,鸦片利
昂,华夏需求旺盛,官方贸易虽然禁止了,民间走私却在所难免。我刚刚接到的消息,有一艘远洋货
,载了百来箱鸦片,自明珠岛运到申城。因海关查验严格,滞留多日,至今没能上岸。之后……很可能会转
往海津而来。”
说到这,阿克曼略作停顿,看着安裕容。安裕容心底大致有了猜测,忽觉沉重。并未开,等待对方接着往
讲。
“我国公使阁是位非常善良正直的大人,我本人同样
决支持《禁烟协定》,因此是决不能允许这些鸦片在海津港
上岸的。”
无论阿克曼此语是否自真心,安裕容都惊讶于他态度之明朗。肃然
:“那么请问阁
,需要我
什么?”
“这艘船离开申城港,很可能会更换旗帜。海津码也一定有人接应。有了申城的经验,他们必然会
心伪装,谨慎行动。我需要本地人帮我暗
查探消息,及时得到它抵达海津的确切日期,以及确切位置。”
近十年来,由于《禁烟协定》对官方鸦片贸易的数量限制,导致供不应求,民间走私十分猖獗。许多地方,鸦片走私贸易几乎属于公开的秘密。明珠岛运往申城的这船鸦片,便是光明正大而来。只是没料到恰逢革命政府镇压匪帮,极力加对申城港控制之时,想了许多办法,也没能顺利卸货。遂有意北上,赶着年前最后一个
港
峰,混在远洋货
队列
,将之送到海津来。大约走私者更没料到,南北两方政治领袖恰于此时会面,代替前朝朝廷与盎格鲁公使正式确认《禁烟协定》十年之约到期。
祁保善虽不愿孤赴南方参加大总统选举,对于大总统之位却是势在必得。于此关键时期,落实《禁烟协定》这等极易收拢人心之举,自然不肯放过,决不愿这时候爆
鸦片走私丑闻。而盎格鲁公使自是愿意
合,经营本国在列
的正面形象。双方一拍即合,海津港原本对鸦片走私船睁只
闭只
,这
当然不再成为可能。
阿克曼收到自申城传来的报,与港
海关同僚商谈之后,才发觉此事看似简单,实则颇为不易。若船只加以伪装,兼有本地夏人接应,甚至化整为零,直接在
海湾将鸦片分散装
小船,再偷运
港上岸,很可能毫无踪迹可寻。他最近才在
合兵变一事上失手,虽不至有什么严重后果,到底丢了面
,不可能放过这艘刚巧撞到枪
上的鸦片走私船。一番商量谋划,定
了自觉相当不错的策略:既然走私船胜在有夏人接应,何不同样利用夏人来探查消息,为己所用呢?
他料定安裕容不会拒绝。果然,对方低考虑片刻,便给
了确切回复:“阁
有心查禁走私鸦片,我十分敬佩,非常乐意尽我所能帮这个忙。您手里有什么
一步消息,还望不要吝啬,及时且详尽地告诉我,以便更有效地给予协助。”
阿克曼摇摇:“只有你恐怕不行,还需要你那位武功
得不可思议的前匪徒朋友。我想,对他来说,潜伏在码
,甚至登上货
,悄悄打探
况,应该都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安裕容无奈一笑:“耶诞节当天,他就离开海津,不知去向了。他之前会与阁碰面,确实是凑巧而已。不过您放心,这件事并不是非他不可。”竭力让语气更加郑重可信,“想必阁
也知
,华夏武术
手数量不少,海津是个能人辈
的地方,寻找肯帮忙的江湖义士并不难——然而在我看来,这么打探消息,并不是最好的办法。”
“哦?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禁烟协定》全面生效,众所周知。想来那接应的人,绝不敢让货滞留在手
。阁
刚才提到,鸦片有百箱之多?那么我想,船虽然还没到,也许接应者已经开始暗
联系买主了。”安裕容扬起眉
,挑起嘴角,“什么人才能叫卖方完全放
戒心?自然是肯
钱的买主。”
阿克曼来了兴致:“你的意思是……”
“从前我家里也有辈好这一
,我对这行买卖不算陌生,临时充个买主,大约看起来不至于不像。”安裕容翘起二郎
,同样一副
有成竹之态,“只是我还有一个问题,需要与阁
确认。”
“哦?你说。”
“不知截获这一船走私鸦片,阁打算如何
理?”
阿克曼抖了抖雪茄烟灰,慢条斯理:“自然是立即销毁。”
西历3089年,夏历2538,《时闻尽览》北方分社元旦过后第一期报纸,刊登了关于癸丑冬至日兵变的独家专题报。
这份专题报结集了自兵变发生以来的各方消息,迅速而又全面。除却《时闻尽览》京师海津两地记者发回的新闻及访谈,还转载了友刊相关稿件,甚至翻译了几份主要西方报纸针对此事的报
。而评论一栏,则邀请了几位不同阵营的执笔人,就事件作
分析揣测。其
以文笔泼辣犀利著称的某自由撰稿人,在题为《叛军
匪,贼喊捉贼为哪般?》的评论文章
,毫不留
地对祁保善统帅及其麾
北新军陆军第三师
行了猛烈抨击,暗指第三师本属祁大统帅心腹之旅,向来
得信任,竟然因欠饷而致哗变,着实令人惊诧,不敢置信。其间必有不可告人之
幕。大统帅第一时间向外国报纸表示已确认
署有效措施,防止类似事件再度发生,实乃贼喊捉贼,其心可诛。
兵变发生后,京师各界对于祁大统帅的态度变得十分微妙。一方面迫不及待竭力挽留,生怕他被南方特使团说动,同意离京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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