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dao - 分卷阅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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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裕容一愣,旋即明白,这位四当家不愿时刻近距离盯着人质洗澡,想这么个好法。注意到面前一棵大树,大概是让自己稍微遮一遮,想得还周到。

    安裕容愣不过片刻,说声:“谨遵当家的吩咐。”面朝着对方,大大方方就开始脱衣裳。

    这回到四当家愣了,:“你去树后边……”

    安裕容洒然一笑:“赤条条来,赤条条去,不过回归自然状态,何必多此一举。”三言两语间,脱了个光。

    他在西洋大陆浪数年,正经学问没攒多少,见识确乎远比一般人丰富。最落魄的时候,还曾给术学院的学生过人模特,聊以糊。因此这人前脱衣形之事,实乃驾轻就熟,业务能手。

    那四当家毕竟年少,大约从未见过这般无赖得理直气壮之人,也不知他是真洒脱,还是真无耻,一时颇有几分羞窘,却又不好发作,冷着脸侧过,仅拿余光监视。

    安裕容脱完了衣裳,还正儿八经叠好搭在树枝上,才悠悠然迈步往溪边走。一边回看那少年窘况,一边在心里得意:“跟哥哥斗,弟弟你还儿。”觉得多少报了当初那一掐之仇,差漏笑容,到底没敢。毕竟人家不但武艺,腰里还别了支手枪。

    坐在溪上,仔仔细细从到脚洗净,终于清了。想起回去后还要与二十来人挤大通铺,顿觉暗无天日。要知,西洋人普遍好使用香味又,经过这么些天辗转奔波,那混合味之奇特,熏得连好奇心重的匪兵都不大愿意就近观察了。安裕容之前尚能忍,反正如鲍鱼之肆,久而不觉其臭。这会儿却想着,无论如何也要联合约翰逊,给全人质争取一次洗澡的福利。

    想到这,又惦记起自己那脏衣服,迈开走到四当家面前。他材颀,五官俊雅,穿着衣服只觉风潇洒,脱了衣服才能看亦颇为健硕,很有几分英气发之,否则也不能轻易找到模特的工作。只是因为近些日没吃饱饭,略显消瘦。

    可惜这得某些术学生喜,没能引起面前人丝毫兴致。四当家正端着手枪比划,练习瞄准,一个正也没给他。

    安裕容绝不能容忍洗完澡还穿上那臭烘烘的衣裳,好声好气:“当家的,你看我这几件衣裳,实在是脏得厉害。我这人就是这么个臭病,咳……当家的能不能,好人到底,送佛送上西,容我把衣裳洗洗,这个……在激不尽……”

    等了半晌,也不见对方回话。清晨的凉风从两间空门过,还有几片掉落的树叶粘在漉漉的肩膀上,这滋味……安裕容觉着,只怕要毕生难忘,比睡到半夜遭遇列车脱轨还叫人惊悚。他无端联想起西洋神话那些光着在森林间跑来跑去的男女神祇……猛地回过神来,把自己也窘迫得不行,我这是在想什么呐我……

    那四当家倒似是终于满意了,善心大发:“行,是该把你几件脏衣服好好洗洗。”

    安裕容大喜,就听对方接着:“一件一件拿过去洗,洗净一件,拿过来换一件。先拿外衣,最后拿底。”

    安裕容总算知了,这煞星是不说话则已,说话来全是冷枪儿。

    阿堵的话:

    骑驴和吃蝎,据记载皆确有其事。有关临城劫车案的资料,网上非常多。不过阿堵不建议看文的亲追文期间看,因为很可能特别容易戏哈哈。

    第5章 凭谁寂寥

    经全人质努力争取,安裕容与约翰逊居协调,继睡炕、骑驴、吃之后,人质们获得了又一项新的福利:洗澡。

    除去最差的,男人们都在匪兵的监督,趁着午太正好,去山溪清洗了一番。当然是分批去的,每次一圈匪兵跟着。名曰监视,实属围观,照例指议论一番。洋人发之密,颜之多彩,某件之大小,无不加以品评。有几位洋绅士以为耻,涉无果,又实在无法继续忍受肮脏,只得在绑匪们的哄笑声脱衣,斯文扫地。与此同时,匪兵竟也不乏自信开放之士,乘兴加,跟着这帮洋人一块儿洗起澡来。

    共浴活动结束,不知不觉一步缓和了双方敌意,至少大多数人质不论外表模样,还是神状态,都好了不少。

    女人孩不好的老者,获得了在柴房烧沐浴的权利。当然,活儿要人质们自己。女人边都是有男人的,主动揽了打的任务。在闹了许多笑话之后,留驻此地给匪兵饭的两位村妇帮忙燃了柴灶,也有匪兵看不过,或比划或搭手,教这帮养尊优的先生小如何使用大锅大桶,双方初步建立起脆弱的友谊。

    安裕容不知自己等人会在这玉壶上困多久,也不知最后是不是真的就能顺利获救,至少看起来,况暂且安稳,遂放开怀抱,得过且过。他与其余洗过澡的人质一起,坐在前殿通往的石阶上。俯瞰白云缭绕,群峰隐现,山风穿堂而过,凉舒适,发和上的衣裳,居然颇有几分世外隐居之惬意。

    洋人有两个格直的乐天派,与约翰逊一起讲讲笑话,说说各自经历的趣事,女人与小孩在后院沐浴收拾。若是忽略前后左右包围着的匪兵,如此山野风光,田园气息,简直恍如度假。

    安裕容注意到留在玉壶上的匪兵少了许多,仅比人质多数倍而已。当然,这兵力看守人质依然绰绰有余。就是无人看守,山野林之想要顺利逃脱,对于这帮多数生惯养,又人生地不熟的人质来说,也是几乎不可能完成的壮举。

    安裕容估计多数匪兵驻扎在半山几个村庄里。那匪首傅宵与师爷,天押送自己等人到此,这一日始终不曾现,想来是去了。由此可知,人质地位确乎重要。费了这么大劲儿,把十几个洋人圈在巢最险要隐秘,匪首与师爷说不定是山给那什么张司令祁大帅开条件去了。安裕容这么一琢磨,才发现留在玉壶上看守人质的匪兵,地位最的大概恰是那位少年四当家。据这些日的观察,此人看似不好说话,其实正是好说话的一位。如此想来,困守玉壶的日,也许还能稍微好过一

    正想得神,忽听后院传来一声女人尖叫,接着尖锐的女声响起:“氓!开!开!”因这几句全是盎格鲁语,满院洋人几乎都听懂了,立刻张地站起来。边上监视的匪兵不知发生何事,见状也跟着站起来,原本放在边立在后的枪全都端了起来。

    只见从后边冲两个衣衫不整的女人,其一个尤为狼狈,前襟大敞,雪白的肩膀和半片酥,直冲到洋人们当,被几个男人护在后,才满脸羞愤叫嚷:“这些无耻的氓,偷看我们洗澡!他们躲在窗外面,偷看我们洗澡!”

    这时那对洋夫妇的妻带着孩从后院跑来,也冲到自己人当,气愤愤地向众人控诉匪徒的氓行径。原来她因为先给孩清洗,洗完后便蹲在屋前空地洗衣服,让孩披着麻布片在旁边等候,另外两个女人结伴在杂屋里洗澡。那杂屋原本是个储藏间,只在开了个气窗,门板也还完整,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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