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倾国,我倾心(重生) - 分卷阅读2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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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拖你后,也不叫你一颗心牵着挂着悬着,我跟王蔼去柔然,生完孩就……”她好半天终于说:“就回南秦去。”

    罗逾看她一,好像这次没有因为她嚷嚷着要“回娘家”而生气,好一会儿说:“嗯,若是我遇到不幸了,你就带孩回南秦你的娘家去。我……也就瞑目了。”

    杨盼突然怒从心起,扬手了他一个耳光,然后自己忍不住就哭了。

    她很少打人,更别说会打他。看他白皙的脸一都不耐打,她那儿手劲,都能给他刮一片红来。

    罗逾脸和动都没动,圈儿却有些红了,他说:“阿盼,打得好。我这辈,对不起你。”

    虽然吧,没有上辈那么对不起。但是杨盼只想把这辈好好过完,所以觉得他抛妻弃,只是为了可笑的“报仇”,确实的。

    “你吧,叫王蔼来。”杨盼说,故意不看他的脸,怕自己又弱的心疼来,所以只瞧着自己的肚,里那个小可正调着,一又一地踹她的肚,踹得肚上居然能突然鼓一块来,大概在里斗呢!

    杨盼柔柔地摸了摸肚上的小鼓包,小鼓包仿佛也懂得那是母亲一样,又鼓了鼓应和她。

    杨盼一瞥,见罗逾也正傻盯着她的肚,手伸了半截,好像也想来摸一摸,但是刚刚给骂了一顿,他又不敢。

    “他还有五个月就要生了!”杨盼说。

    罗逾嘴角,像在笑,却说:“我好想……活着看看他……我想,先要个女儿……”他的圈更加红上来。

    杨盼已经又掉泪了,腮帮因为忍哭而抖着,好半天问:“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么?”

    “来不及了。”他答得很快。

    杨盼顿时又不想理他了,翻:“叫王蔼来,你走!”

    罗逾起,驯顺地就走,到了门外,风一,他的睛就发酸,连着心里也发酸,要用帕掩住角,不让泪垂挂来。他也不知究竟是心酸落泪,还是迎风睛酸落泪,但是作为三军主帅,落泪这码事,总不宜叫别人看见,空落笑柄。

    他早就约好了王霭,那家伙此刻正在厅喝茶——似乎也没心思喝,捧着杯,里面的茶已经凉了,却还是那么多。

    罗逾踏厅,对王霭说:“阿盼终于答应跟你去柔然了。”

    他顿了一会儿,又说:“她现在恨我,我也顾不得了。毕竟,我此去生死未卜,若能活着回来,再和她歉;若不能……她没那么,或许就会没那么伤恸吧?”

    王霭默然地,终于在茶杯里喝了一,凉了的茶上浮着一层酥油,他不由眉一皱,旋即又自失地“呵呵”笑了两声,然后对罗逾说:“殿,怎么总是妄自菲薄?”

    “不错,和平城抗争确实很难,但是殿这么多人,动作又较为迅速,平城那里反应不及,我们胜算就极大。”他说,“你总是想着会输,会死,都开始托孤了,这样的颓丧模样,你以为士兵受不到?”

    罗逾失焦地望着地上某一,好半晌才说话:“我不是颓丧,也不是妄自菲薄,只是心里有疑惑,生怕自己犯了弥天大错。底气不足,又无法回,心里惴惴不安,也是有的。”

    “哦?”王蔼不由好奇,“怎么突然有疑惑?”

    罗逾蹙着那双黑的眉,言又止好几次,终于说:“我父亲在我边的一个女,临死前说的几句话,我心里有存疑。”

    王蔼不由放,静静地等他说。

    罗逾一肚的疑惑无人可讲,虽然王蔼一直是老对手,两人的关系也尴尬得很,但罗逾觉得似乎除了他无人可讲,所以又是叹息数次,才说:“她大概先不相信我真的要动手,所以直到临死前才拽着我的衣服,睛里滴泪,说我父汗不会杀我母亲,然后连说了好几个‘她并不是……’,大约气息凝噎,开始打嗝儿,然后就搐,然后就死了。”

    人死的那一瞬间,罗逾是后悔的——这死犟的女,为何非要到见了棺材才肯说,却又说不完整了。不过,在她说“”和“喜”的时候,他其实已经有明白过来,但是只觉得她痴,当时也不愿意手给她留希望。

    现在觉得可惜,那柄剑是直接到心脏里的,没有起死回生的余地,也给他留了一个谜团。

    王蔼似乎也在思考,好一会儿说:“那么,殿现在,最大的期望就是明白因果?”

    罗逾,苦笑:“可惜,除了兵谏,就只有投降。纵使只是一个问题,也须得用造反这条路来跟我父汗提了。”

    王蔼说:“一群人都愿意陪你死了,你别犹豫了。兵燹之后,万骨焦枯,不得已,而为之。”

    罗逾收了苦笑,眉目间重现他一直以来的冷静和谨慎:“我明白,歧路亡羊,杨朱之哭。一旦选了路,就回不了。但是,后悔的事不能总有。譬如阿盼,我决不能让她冒风险,恶人我也了,她对我灰心了,也就肯走了。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王蔼气:“我带广陵公主走。”

    罗逾拱手谢他:“那就拜托了!”

    王蔼:“好,柔然兵的指挥,我来。现在来洗耳恭听你的战略。”

    他们俩移步到沙盘前,秘密地谋划起来,那微缩的山川河间,一颗颗黑白的棋被两双手挪动着,在沙盘上摆一个又一个阵势来。谈到打了三更,终于是谈完了。

    一直亢奋的两个人,这才到无比的疲劳。窗外星辰,撒在墨蓝的天幕上,斗星明亮地闪烁着。

    王蔼打了个哈欠说:“太晚了,得叨扰殿家的客房了。”

    罗逾摇摇:“不怕你笑,都护府本来就不大,我又是临时居住,客房都没有收拾。你若不嫌,书房后梢间有榻,将就一夜如何?”

    王蔼是个不怕将就的人,,但接着又问:“那么殿还回公主那里?”眉梢不由一挑,仿佛在说:不是刚吵架么?还回去腻歪?

    罗逾脸不甚好,迁延了片刻说:“我也睡这儿。梢间一张卧榻,一张条榻,你是客,你睡宽敞的那张。”

    王蔼又是挑眉,最后笑:“虽然不是第一次同一室,不过这次是殿主动邀约,我倒是受若惊了。”

    罗逾一皱眉。

    他要一丝不苟地洗漱,换好寝衣时,王蔼已经倒在卧榻上闭着睛,呼匀净,好像就要睡着了。

    “别睡。”罗逾说。

    王蔼努力地睁了睁睛:“殿还有吩咐?”

    罗逾:“我想问你们南边前朝永康公主的事。”

    王蔼半睁的眸光一闪,所幸天黑烛黯,罗逾又是局促地在发问,没有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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