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倾国,我倾心(重生) - 分卷阅读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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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手上就又有了无辜的人命, 而且也意味着与父汗的抗衡再难回了。

    罗逾对外伺候的亲兵问:“平城的消息有没有来?陛的批复到了吗?”

    那亲兵说:“回禀殿,这两天都是每两个时辰看一次,确实没有消息。”

    他心里未免又有些焦躁起来。但是理智是明白的:驿来去, 总得七八日,这七八日会发生什么,谁也说不好。人生就像一场不知前路的赌局,哪有完全能够掌控的局!

    “知了。”罗逾垂,“白天改成一个时辰看一次军报,一旦有平城那里的消息,不我在哪里,在什么,都要及时向我回报。”

    可惜一个白天无数军报,偏偏没有平城来的消息,罗逾耐着一件件置,最后用了半日时间给王蔼写信,吩咐他在柔然边境留个契机,一旦时机到了,他就诱惑什罗将军带军燕然山峡谷,杀他夺-权。

    写完封好,有一蹭在手指上,罗逾觉自己的手宛然又沾了鲜血一般,顿时心生厌恶,赶叫人打给他,把一双手浸在里拿胰搓洗了半天,肤都泡皱了。

    端走的是清荷,默默看了看罗逾泡得发白的手,好像忍了又忍才说:“婢给殿涂手的沤吧。殿这样一双手……”她低着,终于忍不住把嗔怪的话说来:“自己不觉得可惜吗?”

    罗逾看看自己的手,只觉得上仿佛还沾着血污一般,不由皱眉,说:“好,但是不要香味儿的沤,若有零陵香则也罢了。”

    “是。”清荷答应着,端起盆带上门,过了一会儿又回来了,手里捧了个好大的提盒,罗逾挑着眉看她,最后:“你不至于把你的妆奁匣都搬来了吧?”

    清荷“噗嗤”一笑,打开匣,从里好些个个瓷盒,一个个拧开盖摆着,然后取了其一个放在罗逾鼻,笑问:“这味如何?”

    味清淡,温,让人舒适。罗逾说:“这也可以。”

    “这味熟悉不熟悉?”

    “不熟悉。”

    清荷笑容在嘴角略微一僵,但很快又恢复了自然的样,笑:“婢帮殿还是殿自己来?”

    罗逾不喜别人碰他的肌肤,伸手拿过瓷盒,抠一些半透明岫玉般的膏,在手心里搓匀,然后又在手背上抹匀。

    清荷提醒:“指里。”

    他便依言把那沤在指里也抹匀了。

    清荷别着看他手的模样。

    他个大,手也,但是一不显得气,手指关节略凸,但是也没突兀之,倒别有男人味。涂上沤后,肤白亮光,指甲圆饱满。

    等他好手,清荷把各式瓷盒往提盒里收。然后说:“晚饭开在书房里吗?”

    罗逾想着后院的杨盼,正打算摇,突然他的亲兵捧着一叠军报和信件过来,罗逾气,又有些期待看到什么,于是:“就开在这里,半个时辰后。”

    清荷走了。

    罗逾坐来,先检查火漆,再挑选贴着鸟羽的,一封一封地拆看。厚厚一摞,就看过去也很时间,有燕然山附近军动态的汇报,有斥候传来的各消息,甚至有周边农牧之事的请示……真正是万几无暇。

    他全看了一遍,失望地发现没有他最渴望的消息,坐在椅上好一会儿,才重新打叠起神,拣需要批复的、需要回信的,掭笔濡墨,一封封开始写。

    不觉半个时辰早过去了,外传报饭送到也传报了几遍,罗逾只是叫“等会儿”,终于换成清荷过来劝:“殿,就不能吃完了再看?饭菜凉了,吃起来不落胃,还容易积。”

    罗逾看看一桌摊放得糟糟的文书,心里就烦躁,叫声:“你来。”

    俟清荷来了,他指着书桌说:“左边是我已经写好回复的信件,右边是没有的。左边的信还装到信封里,右边的摆着别动。会不?”

    在燕然山驻军的时候,都是脚的亲兵这差使,每每不能让迫症的他满意。今日见清荷谨慎地:“婢会。只是得不好的话,还望殿饶恕。”有条不紊给他收拾起来。

    人各有才。杨盼温而迷糊,但是清荷一如其名,清冷而练达,事手脚轻盈,动作麻利。罗逾在一旁的案边用餐,时不时瞥见她一碧衣,动如,乌黑的发梢在背上拂来拂去。

    转他饭吃了一半,清荷已经把他的书桌归置好了。她把手洗得净净,又来伺候罗逾用膳。

    罗逾拒绝:“我自己来就好。”

    清荷挓挲着手,有些委屈地说:“婢递递手巾不行么?”

    人家温柔,他总不好峻拒,只能苦笑着摇摇:“我真不习惯。你也别为难我,成么?”

    清荷份毕竟是婢,见的那么和颜悦,自然不好再。她低声说:“是……”接着又问:“今日吃的都是荤婢取些药浸的酒给殿吧,饮酒适量,活血骨,晚上也能安枕。”

    心里烦忧,似乎也确实可以酒浇,罗逾犹豫了片刻,答应:“好吧,少少一杯即可。”

    清荷一如既往端来两只酒杯,一北酒,当着他的面给两只杯都斟满了,然后示意他先挑,接着自己把另一只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这酒大概有些烈见清荷的脸上就浮起两团酡红,掩咳嗽着:“婢可不耐这么烈的酒……”

    罗逾见着好笑,对她说:“我也不敢这样闷,你倒好。”见她酒劲上来,周仿佛绵绵的,在一旁说是服侍,站都站不稳,只好说:“你找个窗边通风的地方坐来歇一会儿,等这阵劲过去,就会好些。”

    清荷应了一声,手撑着,风摆塘荷似的挪到靠窗的条榻上,也顾不得平日的上规矩,歪在榻上,斜倚着窗棂,自己着额角两边,喃喃说:“了不得……了不得……”

    这药酒确实烈,琥珀稠酒,晃一晃还会挂杯,而且带着淡淡的血腥味。罗逾喝了几,问:“里浸的什么药?”

    清荷声音蚊叫似的:“鹿茸、党参、砂仁、苁蓉……还有……”

    大约已经醉了,越到后面声音越低。

    有鹿茸,难怪带血腥气,不过也是大补的药材,对他这阵心血亏虚的症状有些用。罗逾就着药酒,把晚餐吃掉了。见清荷歪在一边这副模样,只能叫亲兵来收拾餐桌。那亲兵门边活边看扶风王的婢女这样一副德行,不由脸上就带着了诡异的笑容。

    罗逾呵斥:“好好事就是,睛到看什么?”

    那亲兵和他熟不拘礼的,咧嘴一笑,收拾了东西门,居然还把门带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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