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倾国,我倾心(重生) - 分卷阅读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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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帛书窄窄的,字写得只有蝇大,还不大整齐,除了告知罗逾自己的位置、将要袭击的地方、与王霭的呼应,还写着他思念的意:

    “断魂迷朔雪,

    夜酒上携。

    腰绮罗剑,

    梦为同心结。”

    她也思念着他,白昼,更漏声声的夜更。而从这二十个字,想着他的是北方柔然的大雪之,从潜藏埋伏,再到上歼敌,还不知他的父亲给他多少兵,他面对的又是怎样的敌人。大概那么多愁苦与相思,白日里都不能说,只能在夜间住着寒冷的帐篷,喝酒御寒的时候,握着腰间她手工糙的丝绸剑,会梦见两个人在一起时的那些愉。

    想着,泪珠

    杨盼心里暗:“逾郎,这次离别之后,我再也不要分别了!我不指望着你有什么大成就,只要你能摆脱威胁和束缚,能平平安安回来,我们平平安安过日就好!”

    不觉哭得稀里哗啦,鼻涕都来了,正打算床找,突然听见可儿敲门的低声。

    杨盼掉鼻涕,努力清了清嗓,问:“怎么了?”

    明显的哭腔让可儿顿了片刻,然后才说:“有两件事回主。”

    杨盼拿袖脸上的泪痕,努力了两气,拉开门后就转走到暗,问:“说罢,什么事。”

    可儿偷觑了她两,知她在哭,所以小心翼翼地说:“回禀主,第一件事,发现阿蛮那里的鸽确实有了变化:她一共养了十只鸽,另有鹩哥、黄鹂等杂鸟儿,每一只鸽婢都用心记住了细节的模样,果然这次一只脖上带紫金圈儿的灰鸽不见了,变了另一只没有紫金圈儿,但是睛是赭石的灰鸽——不细看还看不来区别呢。”

    杨盼一给她说得冷静来,想了想说:“她这段日还是每天要回自己住的院落喂鸟?”

    可儿,又说:“第二件事,建邺那里的消息也送来了。”她又递过一张帛书,还为杨盼剔亮了一盏灯。

    帛书还用火漆封着,杨盼挑开火漆,仔细读了一遍,停来想了想,又看了一遍,才把帛书放在灯烛上烧掉了。

    “阿父问我,王蔼是不是去了靺鞨,逾郎是不是去了柔然——大概他的斥候也把线报传回去了。”杨盼说,“他派了一支使柔然谈商贸的队伍去探看消息,又从山南和雍州悄悄派些屯兵近扶风郡一带的边线。”

    动静居然闹这么大。

    杨盼了一气,阿父未雨绸缪,自然还是担心宝贝女儿。她没说给可儿的是,阿父的帛书上还对她说:若是觉局势有万分之一的不对劲,立刻从扶风抄小到华,再用兵符自护。决不能把她自己置于险地。

    可是她顾不得了,现在担心的是罗逾,若是他遭遇的局势有万分之一的不对劲,她就要想方设法去救护他!

    ☆、第一五六章

    先起兵的是带领靺鞨军队的柔然小皇, 打着的旗号自然是为父报仇, 为兄姊妹复仇,拯救柔然的各族。一手檄文得极其漂亮, 想必是王霭的手笔,译成鲜卑文和匈文,传抄得到都是。

    柔然的游牧落, 其实并不多看重这些君臣父常纲要, 谁力量大,他们就依附谁。然而冷旁观,十二岁的小皇年纪虽然不大, 指挥用兵却很厉害,靺鞨人擅,又是打的措手不及的奇袭战,草原上一片冰雪, 有几个落愿意卖命的?基本都是一击便溃,任由小皇的军伍驱直,到了柔然新汗王驻扎的乌鲁古河和土乌拉河之间的宿营地百里之外。

    新汗王不敢怠慢, 冬日里结集军队不便,但到底是国君, 办法总是有的,调拨军伍, 拉牧民为兵丁,再派人到平城的北燕王求助。

    柔然的来使急吼吼的,见了叱罗杜文的面就说:“听说大汗在燕然山有兵, 请夹击靺鞨人,以全两国的兄弟之。”

    叱罗杜文冷笑:“兄弟之?和朕签订合约的是你们老汗王,他我几岁,我叫他一声‘兄’也就罢了,现在的汗王才几岁年纪,怎么好意思跟朕称兄弟?”

    新汗王名不正而言不顺,但是当年上位,确又是叱罗杜文暗地扶持的,所以使者也吃了一噎,满满的不服气:“那就算是叔侄,也是一条藤上的。”

    叱罗杜文心思早就变了,罗逾的奏报,燕然山一带有王蔼的旧人,对故主老汗王崇敬如父,对新汗王敢怒而不敢言。他用那支象征北燕皇份的短剑为信,已经派人到燕然山的垒里打通了关系,六皇可以安枕无忧。

    因而,他故意摇摇说:“弑父弑君的罪名传檄天,朕这里以何名义?”

    使臣气急败坏,威胁:“大汗莫不是汉人的书读多了?什么诬陷之词都信?怎么就不想想燕然山的六皇呢?”

    叱罗杜文然大怒——带着刻意的发作,把喝茶的银杯掼在地上,琥珀的茶泼溅了一地:“你这是威胁我?!”

    使臣也知这话说错了,敛眉:“不不,只是望大汗念及两国好之谊。”

    “好?”叱罗杜文冷笑,“未见你们的诚意!割海西郡,朕就发兵救。”

    捯饬了一圈,得了海西郡又失掉,当然是不划算的买卖。何况一旦亲信和兵卒驻海西郡,再搬来就是多少盘错节的困难。使臣自然要争一争:“大汗这话是笑话吧?兄弟之,义薄云天,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哪有——”

    哪有趁人之危,踩人一脚还趁火打劫的?!

    但是叱罗杜文才不跟他讲仁义德,要讲仁义德,那就论“臣不臣,”,就够柔然汗喝一壶的了。他笑:“自然是说笑话。兄弟有难,责无旁贷。先带贵使到公馆休憩,好酒好招待着。”

    然后,公馆外一圈守兵,叫使节翅难飞,而北燕的数匹快飞驰向北。

    一方面带叱罗杜文的金牌与圣谕告知罗逾:与王蔼所带的靺鞨兵两面夹击,从结冰的乌鲁古河和土乌拉河上直捣黄龙。

    一方面更以三员将领,带北面二十万轻骑兵增援五皇,此仗势在必得。

    几乎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叱罗杜文觉此日一战,胜利应该来得比西凉一役更为容易,而且风险更小。踌躇满志之余,朝堂和后的人们终于看见皇帝脸上久违的笑容。

    皇帝兴,自然与左夫人李耶若分享。冬寒冷,大腹便便的李耶若本不想门,唯恐燥的空气使得她肤变得皴裂糙。室用火布于地,熏笼置于地上,屋里摆着各果,不用来吃,只取其芳香和分,满屋宜人清新,又和又不不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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