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倾国,我倾心(重生) - 分卷阅读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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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得利落,但也能从急躁的动作里看她的不耐烦。

    母亲凑近过去,带着诱人的微笑,声音也变成了诱人的低音:“阿亭,现在是委屈,可是人这一辈,哪有不受委屈的?想想你阿父,从一国之君变成阶囚,活活被南秦杨寄疯,过着生不如死的日,你难不该为他报仇?你嫁给阿逾,他将来执掌兵权,甚或登上至尊之位,他可以借助你前朝公主的份在南秦拉一支叛军,再借着北燕的兵,就可以踏平南秦,手刃杨寄——你难不想亲看着这大快人心的一天么?!”

    ☆、第一五一章

    作者有话要说:  小

    另,作者又开始了悲的上班,而且是年后欠了一事儿的那上班

    尽力日更,偶会请假,望谅解

    皇甫亭毫无温度的声音又响起来:“不想。”

    这有些气急败坏的是妇人了, 罗逾从窗纸的破都可以看见她昂首睥睨, 扁着嘴的模样——小时候他若有小过,最怕见她这样的表

    皇甫亭却一毫也不怕, 直视着她的眸说:“阿姑恨杨寄,我没那么恨。王朝覆灭,我从公主变成民女——不, 民女都不如, 名分上郡君,实际是在他手讨生活的前朝余孽——可是,我没这么恨他, 至少比那个人要好些。”

    “那个人?”

    皇甫亭笑起来:“你不是也恨他么?恨他那时候骗了你,让你所嫁非人,落得今天的田地?所以叫你儿要么救他来,拉复辟的勤王军队, 拯你于火;若是无望,就脆杀了他,再谋他路。”

    妇人刚刚狰狞的样似是一瞬间泻般消失了, 失语般颤抖着嘴,最后捂着脸说:“我是恨他, 恨他无能,毁了我的一辈……可是你不应该啊!他是你的父亲, 骨血相连的父亲!”

    皇甫亭满都是泪,却还在笑,声音颤抖, 却字字分明:“父亲?他除了提供血,还为我提供了什么?提供了一个富贵而冷冰冰的家?!”

    她喃喃的:“我恨他……他杀了我阿母。你们都以为我不知。那天,他打她,耳光一个接着一个地,推到墙边撞了也不怜惜,阿母向他求饶他也不听……我一直住在阿母的隔,被惊醒了,娘捂着我的嘴,不叫我发声儿,我们俩就抱在一起,一起打颤儿……后来,阿母产的血,了整整一床,手上褥单,就是一片血渍,她死得好惨……”

    “所以,我为他报什么仇?就因为他是我所谓的父亲?”她最后冷笑着,“不错,我不再是什么劳什‘临川公主’了,变成了前朝余孽,变成了靠人赏饭吃的尊贵乞儿。可是,我阿母大仇得报,我才不恨杨寄,我只恨这苍天,恨它为什么叫我阿母上一个暴徒!”

    妇人一个耳光上去:“你这个孽畜!不忠不孝的孽畜!”

    皇甫亭捂着脸站起来,睛瞪得圆,突然小豹一样向她撞过去。

    妇人被撞倒在地。

    罗逾虽然正是胆寒之时,但见母亲扶着腰唤不起,还是担心她事,撞开门冲去,一把挡开又冲过来的皇甫亭,对她吼:“你再过来试试!”

    皇甫亭绝望地哭着,挪开手后的脸颊上是清晰的指印:“罗逾!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儿?我是没息,杨寄给我吃饱穿,我就不恨他了,不行吗?你们前朝的仇恨,为什么要我来承担?你不知建德公在会稽留守的曲打着复辟的旗号,被全剿灭净,会稽的市挂满了鲜血淋漓的人?我不要当公主!我不要复仇!”

    “阿逾……”妇人脸煞白,“你……你回来了?”

    罗逾习惯地孝顺她,笑着说:“我回来了,阿娘。”

    “你……一直在外面?”

    罗逾神复杂,看了看红着脸颊,哭得气息涩滞的皇甫亭,又看了看脸难看,扶着腰倒地不起的母亲,他说:“阿娘,阿盼是个好女孩儿,不她是谁的女儿,现在已经是我的妻了,你试着去接纳她好不好?你相信儿,总有一天我会接你去扶风,让你无忧无虑地享福。”

    他又看了一皇甫亭,温和地对母亲说:“其实阿亭有的话也没说错,前朝的仇和怨,放就放吧,过好今朝,岂不胜过永远活在可怕的回忆里?”他小心地把母亲扶起来,蹲掸她上的灰尘。

    偶尔抬,却见她正死死地盯着自己,目光毫无温柔可亲,满满的尽是惧意和因之而生的仇恨。

    罗逾不由心脏一,低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好容易平息来,妇人好像乏了力气一样,刚刚那狰狞可怕的脸也褪作疲倦。

    皇甫亭恹恹地说:“我先去睡了。”

    妇人低声:“阿逾,和表妹安置吧。”

    表妹……

    罗逾勉一笑,对皇甫亭:“表妹也放宽心吧。早些安置。明日,请和我阿娘歉。”

    皇甫亭脖一梗,终究没说什么,扭离开,把门撞得“砰砰”响。

    妇人坐在椅上,开始“嗬嗬”地大哭起来。罗逾满心烦躁,耐心哄了一会儿,终于说:“阿娘,我您以前的吩咐,想些有息的事。因而今儿忤了父汗,在太华殿跪了两个时辰,而之前为了赶时限,骑了一晚上没敢睡觉。”

    妇人哭了半天,终于如他所愿说了句温柔的话:“那你一定累坏了,你早去休息吧。”

    “那阿娘也早休息。什么事,明儿起咱们慢慢说。”

    他心俱疲,在隔找了间空置的屋,里面满是尘灰,被褥不知多久没有人盖过,一霉味。罗逾打了了半天,把两张吱嘎吱嘎响的破凳净了,裹着斗篷躺倒在上面和衣而眠。梦很浅,耳朵被打到的地方又疼,又“嗡嗡”地响;老鼠蹿过的声音一声声在耳,变作绵的锐声;皇甫亭和母亲吵架的话成了一句句碎片,裹挟着沙哑的声线一句句飞刀般向他而来。

    梦唯一温的一,是杨盼的脸落在光里,抱着一只小猫,笑得孩似的,握着猫爪说:“叫阿父!”

    他一瞬间从惊醒了,又懊糟又后悔,闭着睛却怎么也不能再那个梦境里。睛睁着,一滴滴泪慢慢落来。

    第二日皇帝朝,单独召见罗逾。看儿圈发青,眶红,闷闷地不说话,叱罗杜文问:“怎么,心疼你阿娘心疼成这样?”

    罗逾摇摇:“她有些执念,我劝解不开,灰心丧气是有的。”

    皇帝恍若也是很累的模样,自己着鼻梁上的睛明,闭着睛说:“柔然的国书已经到了,问我要人。”

    “知得那么快?父汗准备怎么回复?”罗逾很沉静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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