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杜名日笙，外号独来独往。今年四十已过，离五十还有些距离，反正半
老油条就是。
我爷爷是上海人，但我老爸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上海人；因为我祖母她也不敢确定不过我老爸说，上海以前那位杜先生溷得不错，可惜名字不好，月笙月笙，晚上的笙，难怪见不得光，要走黑
。他希望我跟那位杜先生一样，有财有势，但又不想我跟他一样溷黑社会。所以改我的名字叫日笙，希望我能当官。
可惜，我老爸太晚婚，我赶不上生在大清皇朝那些年代。尽
我很努力、很用功，但我始终没办法找个官来当。现
想起来，也觉得自己没用，实在愧对他老人家。唯一能勉
安
自己一的，是这个官我虽然当不成，但我总算当了个，我现是某一家国际贸易集团的采买
主。
为贸易公司的采买主，这个应酬嘛当然在所难免。加上我自问不是一个正人君
，相反我最大的
病就是好
；照理说我应该对「
」很
兴趣才是。
可是刚好相反，我始终对「」提不起劲来我每次去夜总会那些消费场所，总是一个人来一个人走，从不带小
场，所以才有「独来独往」这个雅号。
直到半年前，有一天我招待几个从南
洲来的客
，白天带他们参观了好几间工厂，晚饭后照例请他们到夜总会玩。也不知是喝多了，还是那天天气真的太过闷
，我送他们回榻的酒店后，不想
上回家，于是就在那酒店附近，漫无目的的闲逛着。
当时已经将近一
钟，路上的行人跟白天时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就是日间那些白领丽人，全都变成打扮
的
莺。我一路走，一路有好几个女的上前跟我答腔。我实在到有些不厌其烦，于是转
一条小巷，免得再跟她们唠叨。
哪知我刚走小巷，就有一个人影，从黑暗
闪了来。我当时还以为碰上抢劫的，一酒意尽消，同时很自然的往后退了两步。不过很快我就发现，对方并不是什么抢匪，只不过又是一个想找嫖客的莺。
我惊魂稍定，正准开
痛駡她几句，却听见对方先我开说话：「
家，你……你要不要找个伴？价钱随你
兴，要陪过夜也可以。」
从她的声音听来，似乎年纪已经不轻，心里禁不住暗骂：「他妈的又是
，而且还是只老」但一时好奇，想看看她老到什么程度，所以又退后了一步，乘着路灯的灯光，仔细看清楚对方。
昏暗的灯光，我看见一个三四十岁左右，材瘦削的年妇人，
的发随便用发夹夹起来，低着，看着她自己上那
早已退行的碎
连衣裙的裙带，还隐约看见她
在微微颤抖着
我把注意集到她
脯，发现她的一对
房相当
大，跟她瘦小的材，可说是完全不合比例。一时兴起，上前伸手便往她的
去。谁知她回应相当之大。只看见她急急退开一步，同时「啊」一声，居然用接近责駡我的语气对我说：「你想
什么？」
我又好气又好笑的，心想：「原来是刚海的老母」于是，假装生气对她说：「小，你来卖，客人当然有权先看看货板你不给我摸一摸，我哪晓得你的波是真的还是假的？看来你是有生意不想
。」
果然，她听见我这一说，上走上两步来我的面前，语气既
张又无奈的跟我说：「家，你摸摸看，我的……我的绝对是真材实料。」这更加证明她没什么应付客人的经验。
这时候我和她的距离拉近了许多，我才看清楚她的脸
。她一张瓜脸，新月般弯弯的眉，尖尖的鼻，薄薄的嘴
，看来三十六、七岁的年纪。虽然并非绝人，不过外表很斯文，
神又哀怨，给人一
楚楚可怜的另类。
我又全上仔细的看了看她，心里突发奇想：「这女的看来斯斯文文，得还算可以。不如就光顾她，看看她床上功夫怎样？要是不错，大可以把她给包了，反正夜总会那些小妹妹，几乎全都好看不好吃我也总不能每次陪客去玩时，都来一个敲经念吃素收场。」
于是，我从袋摸一迭约十张一百块的钞票，送到她面前说：「看你像刚来的，我也不占你便宜。过夜一千，不过大家说明在先，我这个人要求蛮多的，你可别到时候跟我说这个不成，那个不可以没问题的话，我可以先付钱，如果得好，我另外还有小费加给你。」
她盯看着我手上那迭钞票，但久久没有伸手来拿的意思。我以为她嫌少，心里难免有不
，于是冷冷的跟她说：「大，坐在楼上的那些小妹妹，很多过夜也用不了八百好，你开个价钱吧？」
她听了，上跟我说：「不，你别误会。我只是想跟家你打个商量，如果你要过夜，可不可以到我家去？我……我实在不方便在外面通霄过夜。」
我到奇怪，怀疑她是不是另有企图，正想说：「那怎可以。」
她可能也观察到我有些疑惑，随即继续说：「家，实不相瞒，我还有一个十六岁的儿，他智力有问题，我不敢留他一个人在旅馆太久。如果方便，委屈你到我那儿去好不好？我答应你，我……我一定会用心服侍你的。」
看见她可怜兮兮，不像是在打鬼主意的人，加上我这个人一向胆包天，于是就一答应跟她去。不过以防万一，我还是打了通电话给我在警局的朋友，跟他们关照一声，好确定安全。
她等我打完电话，才带我穿过小巷，然后走了约十分钟的路，来到一家相当残破的九旅馆。我跟着她走门，上就有一个不知是家，还是服务生的家伙，很不友善的迎上来，同时大声的对她说：「你回来正好，次你去之前，麻烦你先看好你那个宝贝儿刚才他跑去偷吃了我们的零
，这条帐你说要怎算？」
她听了之后，一连了十来句对不起，又说次不会。但那家伙得势不饶人似的，一张臭嘴不但没停还在骂，而且越说越难听我看她被那家伙骂得睛都红了，就差还没有把泪掉来。
这一切我看在里，忽然觉得前这个年妇人，有
说不的味。心里好像很想保护她，但另一方面，似乎又想把她尽
玩
摧残一总之，心有些矛盾，非笔墨能够形容。
再看那家伙那张狗脸，那满焦黄发黑的牙齿，恶狠狠横飞的态势。我忍不住也火大了，决定替她，于是故意掏一迭约两三万元的钞票，在他前
两张一百块的，把钱丢在那家伙的面前说：「只不过吃了零嘴嘛，拿去再买过就是了。够不够？」
这家伙我见多了，十足的狗看人低。见我手这大方，果然上一改他的态度，变得笑容可掬，一连了好几句谢谢。我也懒得跟这人唆，一心只想着尽快跟那女的回房间，好看看她的，究竟有多的真材实料于是也不回，搂着她让她带我到她的房间去。
她似乎很谢我替她解围，一路带我走上二楼她住的房间，一路问我贵姓，又说我是个大好人。我跟她说我姓杜，不过我并不是个好人；她似乎不相信本来她一直称呼我家，知我姓杜之后，就改叫我杜老爷。我哈哈一笑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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