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神 - 分卷阅读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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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章

    一方无人踏足的密林里,藤蔓树木不知肆意生了多少年。光透过树叶来,落一个湖泊里。湖泊呈翡翠一样的绿,平如镜。岸边生着一棵大树,这树很很大,有树人合抱,树爬满了青苔,显的墨绿。树冠密,几乎将大半个湖泊遮掩住。

    树倚着一个红衣服的人。

    束台迷迷蒙蒙的醒过来,只觉得有源源不断的灵力蕴养着,周经脉都舒缓了很多。

    他睁开目是淡不一的绿,似乎连动着的小灵都穿着绿的轻纱。

    “你醒了。”耳边传来一个小孩的声音,脆生生的。

    束台望去,见湖泊边坐着个小娃娃,满的白发,上扎了两个小揪揪,穿着黑白格的衣衫。

    束台愣了愣,“河洛。”

    河洛从岸边爬起来,小短蹬蹬蹬的跑到束台边,“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还好。”束台坐起,看着河洛,“这里是哪儿?”

    “这里是不周山,凡间只有这里灵气最为充裕。”河洛蹲在束台边,“九殷设了阵法,收这里的灵力温养你的。”

    束台,问:“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他看着河洛的发,他记得河洛的发不是白的。

    河洛摸了摸的小揪揪,:“嗨呀,别提了,还是西王母的事。”

    河洛挨着束台坐,“西王母骤然发难,这是谁也没有料到的事。她在棋局的地位变动,所以的一切都得推翻重来,我只得自万万年前开始重新推算。”

    “要推算的东西太多了,一着急就灵力使用过度了。”河洛晃晃脑袋,“不过九殷说,我歇一阵就好了。”

    束台应了一声,目光挪向别的地方,“西王母的事他没有算到吗?”

    河洛无所事事的晃动着双:“当然了,天也不是无所不能的嘛,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河洛学着九殷的神,压低声音,“免不了要差错。”

    “而且,”河洛神有些严肃,“西王母竟然能接法则,参悟法则,这可真的是谁也没有料到的事。”

    束台捻了捻手指,“那九殷······”

    “九殷?”河洛又晃起了,“九殷就在前面呢,等你温养好了再过去吧。”

    束台挪开,不说话了。

    河洛在旁边叽叽喳喳的说着话,束台低垂着眉听,偶尔应和两句,很不经心的样

    阵法倏地明暗替起来,河洛看了一:“今日的温养结束了,九殷说你伤得重,得上一段时间好好修养。”

    束台应了一声,已经从地上坐起来了。他还穿着祭祀的那衣服,脱掉了厚重的外袍,也拿掉了那金冠,只用了随手挽了发。

    他站起,往前面走去,河洛跟着他。这个地方没有路,一条小溪潺潺,过随意摆放的石。石上蒙了厚厚的青苔,河洛一蹦一的走在石堆成的路上。

    走了没多久,杂的枝条林木忽然消失了,前豁然开朗,现一大片空地,和一棵参天树。

    九殷站在树,灵力自双手溢,一刻不停的被大树收。

    束台站在那里看,他看得这是一方结界,自这棵参天树起,一直蔓延到看不见尽的天际。

    他略想一想,便想明白了,这是隔绝天上人间的结界。不周山自来就是天上人间的,当年共工撞断不周山,不周山便荒废了来。如今天上神族与仙族开战,为避免两族开战殃及人间,九殷便立这样一个庞大恢弘的结界。

    大约是力竭了,九殷形有些不稳,结界尚未稳固,但差不多已经有个形了。

    九殷看了一会儿,转过,正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血。一抬,便看到不远站着的束台。

    束台的心脏倏地收,模糊的疼痛越来越清晰。原本拉着束台衣角的河洛飞快的朝九殷跑去,担忧的问九殷怎么样。

    九殷摸了摸河洛的脑袋,走到束台面前。

    束台嘴角嗫嚅两句,“你虚弱了很多。”

    九殷的声音依旧平静,“法则不再承认我,我的权柄也尽数被剥夺,如今只比一个普通的神好上一儿。”

    束台微微一窒,“你······”

    他没有说话来,心里有些怨恨的想,我可没有让你来救我,我也不想承你这份

    九殷越过束台,牵着河洛走丛林,束台在他们后,不知有没有跟来。

    河洛看了看九殷,:“你来救束台,束台会原谅你吗?”

    九殷摇,声音平缓,“不会的,我虽然来了,但到底是迟了。”

    我没有在每一刻他希望我现的时候现,当我现的时候,他已经遍鳞伤,不再信我,也不再我。

    九殷同河洛走一方府,这还是从前九殷和束台游历四方的时候居住的地方,一应床榻桌椅俱全,也都净整洁。

    河洛扶着九殷坐到床上休息,又忙忙的去给他倒。束台拢着衣袖,自门来。

    九殷看向束台,束台并不看他,在石桌边坐了。

    河洛见状,只好给束台也倒了杯,“你也喝。”

    束台没有理,那边九殷闷闷的咳了两声,问河洛:“外面现在什么况?”

    河洛抬手,半空现一副棋盘的模样,琉璃的棋变幻莫测,过了一会儿,河洛告诉九殷,“神族和仙族与天河边开战,仙族节节败退,如今已经退守南天门。”

    九殷敛了神,问:“谁会赢?”

    河洛摇摇,只:“据我的推算,西王母过不了南天门。”

    束台皱起眉,“既然天节节败退,神族为何过不了南天门?”

    河洛摇,他的推算结果是这样的。

    河洛看向九殷,九殷:“演算是个漫的过程,前的胜负甚至可能由许久之前的细微之事决定。你觉得神族会赢,是因为你只看到了的事。这些事不足以支持推算,只有当发生的事足够多时,推算的结果才更准确。”

    束台应了一声,又不言语了。

    了夜,山林便越发寂静,九殷躺在床上,束台合衣睡在另一边的石榻上。他背对着九殷的方向,寂静的夜里,偶尔传来九殷压抑着的咳嗽声。

    天法则造成的伤无法痊愈,不知九殷是不是也这样。

    束台睁着,一夜未眠。天光乍亮的时候,他听到九殷起的声音。

    脚步声是往自己这边来的,束台微微有些僵,装还在睡觉的样

    九殷探查了一番束台的,看过之后,便拢着衣袖去了。

    九殷刚一门,束台就坐了起来,他看向九殷离去的方向,敛眉想了一会儿,起跟了上去。

    满目的绿意之,九殷的步履很平稳,他不急不缓的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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