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

    还是别聊这么沉重的话题了吧。

    壬年不解：为什么？

    让一个死人回忆自己的死亡过程也太残酷啦。

    是吗？

    嗯。

    她调地笑了笑，壬年沉默。

    雨还在滴答滴答地落，秋叶随风散落在青石板铺就的院里，屋里面魏歇喊她去，壬年摆手，对面前的女孩说：那你回答老师一个问题，你到底是不是自杀的？

    她摇摇：还是不提了，说了也没什么用，死人是不会说话的，壬老师不会不知的吧，况且怎么死的已经不重要了。

    那什么是重要的？

    现在的我觉到前所未有地轻松，所有人都过得还不错，这就足够了。

    她是这么说的。

    壬年拧眉：什么意思？

    她微垂着脑袋，刘海挡住她的眉，壬老师你也知学术有多烧钱，我爸爸妈妈为了我从来没有一天好好休息过，还有程誉，自从我们认识后，我总是不断地给他带去麻烦，死了都还要害得他转学

    她缓了气，脚尖有一没一地轻地面，现在这样好的，学校那边赔的钱足够我爸爸妈妈安度晚年，他们尚且年轻，如果想再要个孩也可以的

    至于程誉，他原本就很优秀，没跟我扯上关系前一直顺风顺的，如今去了新学校也好，彻底摆脱掉这些糟糕的人和事重新开始，这短短的一个学期，不过是他漫漫人生一段不足挂齿的小曲罢了。

    话毕，空气有一瞬间的寂静。

    壬年歪过，凝视她：你真是这么想的？

    她惨败的脸扯抹笑：嗯。

    行吧。

    本人不愿意讲，她作为旁人也不好再究，你甘心如此就好。

    不甘心

    院里冲来个人影，两者的谈话被打断，壬年惊讶地上望着来人，怎么这么快？

    到家时她顺便发了定位过去，就是没料到人会这么快赶来。

    门时忘了拿伞，程誉抹一把脸上的雨，左顾右看火急火燎地问：她在哪里？

    壬年神示意旁。

    程誉脸转过去，什么都没看见，不由嗤笑：你骗谁呢。

    没骗你，你仔细看。

    他死死盯着她右手边，目光由上至，注意到屋檐一摊不寻常的迹时，缓缓伸颤抖的手，胳膊刚抬起一半，猛地又别过了去。

    程誉，好久不见，变化有大，过得怎么样？

    壬年开，顿了，解释说：杜嫣让我替她跟你说的。

    程誉背对着她们没吭声。

    她又问：新学校怎么样，老师同学们呢，对你好吗？

    关你什么事？

    他说话声是哽的，说完像来时一样火急火燎地跑了。

    杜嫣伸手去，却什么都没抓住，苦笑着目送他的背影。

    壬年无语地翻个白，正要声把人喊住，他方向一改又折返了回来。

    他大概也觉得尴尬，板着脸一言不发，全都是生人勿近的气息。

    壬年不能忍了，你们男的都这么不可理喻吗？

    程誉抿，脸更难看了。

    魏歇从屋里冒来，叹了声气，你们要这样站到什么时候？来说吧。

    刮风又雨，壬年早就受不了了，搓搓冰凉的手背，不容拒绝地说：屋里聊。

    话音未落，的声音传来：聊什么聊，先回家吃饭！

    两家就隔着半人的墙，站在自家屋檐来回打量着他们三个，尤其是从未谋面的程誉，神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这位是？

    壬年拳，咬牙切齿地介绍：我一个学生的朋友，刚念二。

    哦，还以为你谈恋呢。

    语气平平地说，壬年动了动：

    回来吃饭了，你们两个一块过来吗？

    她看不见杜嫣，话是跟两个男生说的。

    程誉因着先前的事别过去没接话，魏歇应答：外卖上送过来，今天不过去了，你呢，在这儿吃还是回家吃？

    他看向壬年。

    绝对是故意的。

    壬年瞪他一，冲微笑：我跟魏歇有事商量，今天在这儿吃吧，哈哈。

    边说边将手搭在魏歇肩膀上，一副哥俩好的样。

    绝对没有。

    狐疑的目光盯了她几秒，没说什么转了屋里。

    壬年抚着心。

    好险。

    了屋里，两男两女各坐餐桌的一边，外卖的小炒，虽然知杜嫣吃不了，魏歇还是了四个人的量，四个座位前各自都放了一碗米饭。

    三个人，只有壬年看得见杜嫣，她商量着问：要不你把你的生卒年告诉我，我现场烧给你？

    不用了，我吃不吃都一样，今天本来就很麻烦你们了，你们快吃吧。

    吃饭旁边放个火盆，壬年自己都觉得诡异，赞同地，那你先坐着，我们吃个饭啊。

    嗯。

    程誉没动筷，你帮我问她，是谁杀了她？

    不用传达，她自己听得见。

    壬年拨碗里的米饭，看向杜嫣。

    她也想知答案。

    她本人却还是那句：死人是不能开说话的。

    壬年原封不动转述。

    程誉冷笑：你的意思是要我去问另一个当事人吗？

    他死死望着对面，似乎这样就能真的看见她。

    杜嫣扯了嘴角：难得还能再遇见，你一定要聊这么沉重的话题吗？时刻提醒我是个死人。

    等壬年帮她转述完，她又说：都已经是过去的事，多说无益，还是聊聊现在和未来吧，你在新学校过得怎么样啊？

    他倒是没像刚才一样脾气冲地回关你什么事，脸却也没好到哪里去。

    壬年笑笑，忙打圆场：你肯定不知吧，程誉现在在学画画，而且还跟我一个老师，要喊我声师呢。

    啊？学画画了。

    杜嫣惊讶。

    你别想多了，跟你没关系。

    他别过去，还是那副不搭理人的冷淡样。

    杜嫣：嗯，不会。

    不会多想。

    壬年才转述完，他猛地扭过来，憋了气瞪着对面。

    魏歇放碗筷：我吃饱了，你们继续聊，我去看狗。

    看着自己女朋友跟别人眉来去，委实不是什么好的验，尽事有因，尽对方只是个孩。

    壬年是了解他的，斜瞟过去：你不会连这个都要吃醋吧？

    魏歇叹气：你想多了，你们继续吃，我去看看狗怎么样了。

    他这样说，走座位了个房间里。

    吃醋也只有回再说了，还有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