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笙 - 分卷阅读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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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就发作起来。

    若只是累着了还好,别是染上伤寒什么的,的环境缺医少药,一旦她病倒不起,谁知会发生什么事?

    文笙的异样很快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江儿挨过来,:“顾兄弟,你脸怎么这样差?”伸手要往她额上探。

    戚琴抬手以琴弓将他隔开,仔细看了看文笙。

    文笙此时也抬看向戚琴,面颊泛着不正常的红的睫翘着,双眸如,戚琴还未如何,江儿在旁边竟是看得晃了神,被戚琴一扒拉,猛然回过味来,连羞带臊闹了个大红脸。

    文笙这会儿人已经昏昏沉沉的,看什么都是影影绰绰的重影,她还待神说话,戚琴皱眉:“你需得赶回去躺着,别担心,我找人去帮你抓药,好好睡一觉发发汗看能不能些。”

    他抬四望,却不是在找云鹭,商其随时会现,戏班这十来个人他也不敢叫离开视线,最后还是托了何家村的人跑,就近找个乡开方抓药。

    等药抓回来,文笙已经烧得快迷糊了,戚琴见台上已经演到了神将凡一折,就差最后捉鬼了,便商量班主快完了好回去,班主颇为后悔昨天松收留了文笙这么个大/麻烦,看在银的份上叫大伙草草收了场。

    回到村里,戚琴把赶着要照顾文笙的几个臭小轰走,找了东邻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帮忙煎好了药,亲看着文笙迷迷瞪瞪把药喝肚,躺睡着,这才稍觉放心。

    这一晚,文笙睡得极不安稳,沉浮之际,她似听到了窗外淅淅沥沥雨的声音。

    她早忘了何家村,又是在冬季,怎么会有雨打芭蕉之声?

    朦胧间她好像回到了洛邑家,床榻上躺着一个人,纤纤素手带着微凉轻她的脸颊,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叹:“笙儿不哭,娘最不喜看到笙儿掉泪了。娘已经和你爹爹说好了,一定要叫我的孩一辈过得自由自在,人之一生也就是短短几十年,娘想看着笙儿开心快活……”

    文笙在枕上辗转挣扎,娘亲去世的时候她只有八岁,那一段往事就此埋在她的记忆,此刻她徒劳地想将母亲留来,满脸都是汗,泪自她闭的两不停渗,滴落在枕上,了一大片。

    床榻边上站了一个白影,文笙潜意识里知那是她的父亲,顾家行六的顾君孝。这个梦里父亲始终没有说话,文笙却能觉他那切的悲伤之

    母亲去世的时候,父亲并不是像她梦里穿的白衣裳,但从那时候起,他就再不喜穿颜鲜艳的衣裳,并且一直没有续弦,父亲的琴就像此刻屋外的雨,总是寄托着无限的哀思。

    雨不知何时停住,文笙突然惊醒,外边天还黑着。

    她目眩,撑着坐起来,半晌猛然回过神,适才她半梦半醒间听到的不是雨声,而是胡琴响。

    戚琴绰号“三更雨”,这大半夜的,难竟是商其杀来了?

    第五十七章 月夜琴杀

    屋外静悄悄的,没有一儿声响。

    文笙摸着黑胡披了件外袍,找到鞋穿上,踉跄了两步,推开了房门。

    房门“吱扭”一声响,静夜里听上去有些瘆人。

    院里自然没有过雨,上弦月如同金钩,满天星光璀璨,映得院里遍地都是银辉。

    草垛边上站了一个人,灰袍白发,手提胡琴,正是戚琴。

    “戚老……”文笙见状有些担心。

    戚琴闻声转过来,脸背着光在暗,文笙看不清他此时的表,只听他:“没事了。云鹭去追那条疯狗,片刻即回。夜里风大,你还病着,呆在屋里不要来。”

    疯犬商其果然来过。

    文笙虽然觉着手脚发,方才过那一透汗,鼻却是难得通了气,她着意嗅了嗅,院里弥漫着一血腥气,忍不住担心地问:“戚老,您没事吧?”

    戚琴迈步走近:“没事。那条疯狗心志之乎人预料,受伤之后挣脱了我的琴音掉逃匿,他伤得不轻,只看云鹭能不能追到他将其留来了。”

    文笙退回到屋里,借着屋外的星光摸索着上了油灯。

    戚琴也了屋,他上整整齐齐,神如常,只看外表与平时没什么两样,完全想不到他适才刚经历过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之战。

    文笙回过神来,竖着耳朵倾听了一阵,奇怪地:“怎么大家都没有醒?”

    戚琴借着灯光将文笙由至脚打量了一遍,好像和文笙初次相识,目光带着审视,还有些微不解,他没有回答文笙的话,而是问:“你好了?刚才是什么觉?”

    刚才?刚才她了一个有关前生的梦,梦见娘亲去世前的形,不觉了一透汗,哭了枕,到这会儿那锥心刺骨的哀痛还未消散得净,同时又不禁盼望着天人永隔的至亲再来梦。

    戚琴这般问,必有缘由,文笙如实回答:“我在睡梦恍惚觉着屋外起雨来,那梦境叫人伤心难过之至,突然醒来,觉着有些不对,这才开门瞧瞧究竟。”

    戚琴注视着她:“你这会儿可觉着不适?”

    文笙自己手摸着额莞尔笑:“了汗,已经退了烧,这会儿觉着比白天多了,还有重脚轻的,总算不会耽误事了,真担心一病不起给你们添麻烦。”

    戚琴摇了摇示意无妨,还待说什么,外边突然传来“咔”的一声,两人警觉往门外望去,戚琴率先:“看看,是不是云鹭?”

    果然是云鹭回来了,带着一寒气,上脸上蹭得又是泥又是,颇显狼狈。

    文笙留意到,他是空着手回来的。

    云鹭门就一坐到板凳上,了两气,颇为不甘地骂:“的,这么好的机会,竟然叫这杂/逃了。”

    戚琴和云鹭好了准备,就等着疯犬商其现。尤其是云鹭,这几天一直不敢轻离戚琴左右,夜里就歇在房上。今夜邻居家的狗一吠辄止,云鹭便起了警觉,等看到一个细小的白影慢慢飘落到院里,立时便意识恶客上门,他等的正主儿来了。

    说实话,云鹭自知自己的斤两,若不是后面有“三更雨”戚琴为他壮胆,他绝不敢藏在此,等着袭击这臭名昭著的东夷杀手。

    那白影站在院间,侧耳听四周的动静。

    夜阑人静,庄人家的院充斥着梦呓语的声音,打鼾磨牙声,还有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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