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你把我扔在这里，我怎么办？

    周渔每次放假都没有闲着，家里明明只有三个人，可总有不完的事。

    天气冷，外婆不会经常去外面，这一倒是省心了，虽然从门前过往的人不多，但时常有大货车经过，没人看着她也不太安全。

    刘芬傍晚去买东西了，周渔要等她回来才能门。

    外婆看电视，周渔在旁边写作业，写完一张试卷后靠着椅背肩膀，发现外婆眯着睛睡着了，周渔轻轻过去帮她盖好被，关了电视。

    周渔回房间换衣服，想了又想，还是把放在衣柜里的那条红绳找来上。

    还有一只银镯，这还是十岁那年外婆给她的。

    刘芬把过几天要去祭拜周立文的东西买回来了，屋看见周渔在梳发，要去？

    周渔说，去钱家，和挽月她们一起看电影。

    不要玩太晚，早回来。

    嗯。

    有时间自己去买衣服和鞋，今年冬天冷，刘芬拿了些钱放在桌上，煤矿负责人去年给了一分的赔偿金，都存在银行卡里，她一分没动。

    妈，我还有钱。

    多买几件质量好的，在学校也要吃饱。

    周渔应了一声，把钱放屉，上帽门。

    邻居家很闹，周渔走到弯那里隐隐约约还能听见大人们喝酒划拳的笑声。

    天黑得早，六路灯就亮了。

    周渔抬就看到站在路灯旁的程遇舟，昨天说好了她要等晚饭之后才能门，那把黑伞上落满了雪。

    不知等了多久，没打电话，也没发短信。

    他就站在那里，等周渔走近。

    今天好冷，我一会儿就过去了，昨天不是说好了吗？

    知你会去，但是想比他们先见到你，程遇舟伸一只手牵她，反正在家待着也没什么事。

    她的手能被他温的手掌完全包裹住，很明显是她更冷。

    白天在什么？

    收拾房间，写作业，还睡了个午觉，你呢？

    吃饭，打牌，我爸妈最近很忙，也没回来，程遇舟在周渔衣服袖碰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握着她的手稍稍抬，手腕上的银镯和那红绳。

    他停脚步，目光落在她手腕，怎么这个？

    周渔把手来，拢了拢袖，偏过，保平安啊。

    我也有，程遇舟今天没手表，很轻松地把红绳来给她看，是不是一样的？

    周渔说，这东西应该都差不多吧，很多人都有。

    天暗，她又着帽，红透的耳垂藏在里面，的，有。

    有人从前面走过来，两人的手在空气碰到一起又分开，等一个路人从边经过之后，程遇舟抓住她的手握。

    程延清说要看电影，投影仪不方便搬来搬去，最后还是把言辞叫到了钱淑家。

    大人们在三楼，孩们都在程遇舟房间玩牌，输的人往脸上贴纸。

    程挽月就算耍赖也输得最多，周渔和她坐在一起，睁睁地看着她的额和脸颊都被贴满。

    钱淑来敲门送零，看他们在沙发上闹成一团也忍不住笑。

    不玩了，你们四个大聪明自己玩吧。

    程挽月拉着周渔去旁边的小桌，程遇舟扔过去两个垫，两个人坐在地上，换了一搞笑片看。

    言辞和卿话少，程延清再闹腾也影响不到她们。

    阿渔，你这个帽真好看，在哪里买的？

    我妈织的。

    阿姨这么厉害！

    你喜吗？家里应该还有剩余的线，我回去让我妈给你织。

    喜喜，程挽月如捣蒜，这才从包里拿一个盒递给周渔，那我把这个保温杯送给你，我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他们都没有。

    谢谢，周渔之前用的杯被摔坏了。

    上面有个盖，可以拧来当小杯用。

    程挽月打开一瓶饮料，往两个杯盖里倒，饮料还在咕噜噜冒泡泡。

    杯。

    周渔笑着跟她碰了一杯。

    程遇舟一就看见了那罐标示着3%酒的饮料，程挽月，你在喝什么？

    汽啊。

    拿过来。

    程挽月没理他，我不想动，你自己拿。

    程遇舟过去把其它几罐收起来，他低看周渔，房间里气开得足，她玩牌的时候耳朵就红红的，你也喝了？

    周渔还拿保温杯的杯盖，一小杯。

    其实不止。

    她喜桃味的饮料，程挽月也是，看第一电影就喝了。

    程遇舟挑一瓶酸菌给她，渴了喝这个。

    周渔，嗯。

    男生们在聊别的事，周渔听到程挽月说，我爸明年可能要调任，想让也搬到市里住。

    如果钱从县城搬走，程家人以后回来的机会就少了。

    这话不止是周渔听了心里，卿杭也听见了。

    卿杭到你牌了，快，程延清拿了一手好牌，正得意着，他坐在最里面，懒得挪位置，周渔，帮我们扔几个橘过来。

    好，周渔回过神，起去拿果盘。

    果颜青的有酸，黄的更甜，周渔给里面的卿杭和程延清各扔了两个，程遇舟是自己伸手接，给言辞的就放在桌上。

    程延清一吞掉半个橘，空问言辞，我听说上周末警察来了一趟，怎么回事？

    言辞看着桌上的橘淡淡，有人不住嘴说话，我报警了。

    是不是唐倩？她可真够烦人的，程延清听到手机响，他看了一立扔手里的牌，你们玩，我有事去一趟。

    言辞跟着往外走，我也回去了。

    十分钟后，程遇舟背着吉他门，周渔看完电影，去跟钱说了一声才走。

    房间里就只剩程挽月和卿杭。

    她嫌弃垫坐着不舒服，换到沙发，一只脚搭在卿杭上，有一没一地轻晃着，看到电影彩一激动，她动作大了些，就不小心蹭到了。

    卿杭脖颈白皙的肤悄悄透一层红，但表面不动声。

    作业写完了吗？

    我不会写，那些题好难。

    拿来，我教你。

    程挽月不满地哼哼，跨年还写什么作业啊，我不要，卿杭你的带硌着我了，你往后坐一。

    过了一会儿，他说，我没有用带。

    程挽月反应过来，锁好门后到他怀里坐着，双手搂住他的脖，笑着在他耳边哈气。

    又被我抓住了吧，卿杭，你胆真是越来越大了，我爸妈还在楼上呢。

    先写作业，明天不上你又要被老师批评。

    我就不写，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