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太医/太医署升职日记 - 分卷阅读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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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天,傍晚外面已经凉来,屋里却还闷着,饭桌就摆在院里。家里不缺大夫,院落四角都了亲手调的驱蚊虫的草香,虽然木成片,愣是一只蚊虫都没有。

    可以透过茂密的架仰望星河明月,习习凉风伴着谁家的夜来香来,说不的惬意。

    何青亭颇有兴致,抱了瓶珍藏的绍兴酒来,还没倒上呢,万生就带着圣旨来了。

    “呦,诸位开席够早的,杂家赶慢赶,竟赶了个正好。”

    众人就都邀请万生席,后者婉拒,当场宣读圣旨。

    话自不必多说,洪文却有些傻,“让我去上书房讲课?!”

    万生笑着把圣旨递过来,“别急呀,陛的意思是,诸位皇和伴读来日都是国之栋梁,总不能两一抹黑,也该听听人世艰难。若要找人这个,舍您其谁呀?您只需每日上午去讲一个时辰,午该嘛,并不耽搁。”

    洪文明白了,幽幽:“合着我拿一份俸禄两份活?”

    万生:“……”

    真要这么说,倒也行……

    这不是能者多劳嘛?

    自古以来,您见过谁跟皇帝讲究俸禄的!

    洪崖也小声嘀咕:“……是抠哈。”

    万生:“……”

    您就别添了成吗?

    气氛有尴尬。

    万生咳一声,:“话不好这样讲,陛这不特意吩咐我送赏赐来了么?您可是独一份!”

    因接连查抄、接手了许多寺庙观的违禁土地和财产,隆源帝也算发了个小财,尤其洪文等人治疗瘟疫的差事着实办得漂亮,赏赐格外大方。

    洪文瞅了礼单,嗯,确实有被安到。

    圣旨宣读完毕,众人又邀请万生一同用饭。

    万生笑:“实在不必客气,在里已经用过了。”

    又打量着洪崖,赞不绝,“果然好一派义士模样,早就听说洪大夫义举,只恨不得一见,今儿也算了了心愿。”

    洪崖拱拱手,大咧咧一笑,“快别说这些话叫我臊得慌,不过是担心这小罢了。我在外野惯了,您实在不必跟人说,倒叫我局促。”

    这就是要瞒着陛的意思?万生又看了他一,这才笑:“先生不必过谦,是非曲直个人心自有论断……”

    对洪文说:“今夜不必我上值夜,难得家来歇歇,我先去东街梨园听两戏,等小洪太医用过晚饭,你我在那里碰如何?”

    大凡有权势的太监,都会在外置办宅院,也像寻常大人家的老爷一样买人伺候着,万生也不例外。

    众人送了万生来,后者再三还礼,又让不必再送,果然直奔梨园去了。

    稍后洪文用过晚饭,借着消,溜溜达达去找万生汇合。

    戏园里正唱到孙猴大闹天,一群人跟着叫好,万生半眯着睛,手放在膝盖上跟着打拍,见洪文过来,忙请他坐了,又叫上茶。

    “你好不容易回来,论理儿不该怎么着急麻烦你,”万生歉然,“可这事儿,着实不好再拖了。”

    洪文一抬手,“公公说这话就是见外了,你我之间不必如此。”

    万生轻轻一拍桌,冲他竖起大拇指,“你果然是个难得的快人,既如此,我也不绕弯,只是这事儿却有些难以启齿……”

    太监去了势,多多少少都会留病,其比较常见的一就是小便有碍。

    不怕说的直白鄙些,毕竟用刀割去了□□,手的人未必都那么细,往往恢复了之后也容易歪、漏、分叉,难免上,严重的还会红、生炎症,所以好些太监上都有怪味儿。

    这也是他们被人轻视的一个缘故。

    又因要近前伺候人,女太监们都不大敢喝,生怕频繁恭误事,所以三天两上火。

    前段时间东北疫爆发,万生陪着隆源帝忙得天昏地暗,有时候一天都挤不空来喝,渐渐地,就有些不大快。

    当时事未了,他咬牙支撑着,倒也罢了,可如今空闲来,憋了许久的火气齐齐上涌,竟大病来。

    他先是频频急,好像随时都会憋不住一样,可若真去了,又淅淅沥沥不畅快,小便起来疼痛难忍,颜也泛红,竟像是血。

    再然后,竟来了!

    说到这里,万生急得不得了,凑近了跟洪文诉苦:“不怕说来您笑话,算上今天,我都四天没啦!”

    他比手指,又把自己的衣裳去,给洪文看鼓起的小腹,“的跟石一样,偏不来!”

    若非如此,他也不至于急成这样。

    洪文也没想到如此严重,示意他伸手来拿脉,又低声问:“怎么拖了这么久,早该瞧瞧的。”

    万生叹了气,“这事哪里好随便叫外人知晓?”

    太监的竞争也很激烈,别看他是隆源帝跟前一号红人,小太监都“万爷爷”“万爷爷”叫得恭敬,可那些崽们心都野着呢!

    万一叫人知他得了病,隆源帝势必会叫他先去养着,可御前也不可能漏了缺,自然要让的人上……万一回他病养好了,御前也没了位置可如何是好?还不如直接死在御前!好歹还能让隆源帝念个好。

    洪文闻弦知意,也跟着微微叹息,“难为你们了。”

    万生摆摆手,自嘲一笑,“混饭吃罢了,天谁人不难?多的是人没混就废了的,我也没旁的本事,走到这一步不敢叫苦。”

    顿了顿又叹气,“原本想着跟以前似的撑,或许咬牙熬过去自己就好了,没成想啊,到底是这些年跟着陛养尊优的,年纪也上来了,竟一日不如一日……”

    他跟太医署一太医们的都不算特别厚,若非如此,也不至于拖到今天。本想实在熬不去的话就随便找个人看了算了,谁能想到老天开,小洪太医突然回来了!

    这几年他冷旁观,洪文年纪虽轻,瞧着也活泛,可里却很妥当,嘴也严实……倒是个好人选。

    所以一看洪文回来,万生立刻就向隆源帝告假,只自己略有些不利,想请洪太医瞧瞧。

    隆源帝素来看重他,又关怀一番,便也准了。

    洪文,又问:“夜里睡得怎样?可曾时常觉得渴?”、

    万生一拍大,“正是呢,来却渴,喝多少都不解渴,我都怕把自己撑爆了。”

    不喝吧,渴;喝了吧,涨,他都快被疯了。

    至于睡觉,因揣着这块病,心俱疲,也实在睡不大安稳。

    “我看看,”洪文眯着细细看了一回,见苔黄腻,脉象数,心里就有了数,“你这是淋之症,简单来说就是所致。那气和行,都堵在膀胱之,气化不利,所以才有了这些病。”

    万生恍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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