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太医/太医署升职日记 - 分卷阅读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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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嘉真公主突然轻笑一声,好看的睛里仿佛晃动着银河,“逗你玩呢。”

    洪文张了张嘴,也跟着笑了。

    不怎么说,这位公主的似乎越来越活泛了。

    是好事。

    洪文无奈又带着几分纵容地摇,“是我低估公主了,您也是见多识广,这事自然无需微臣说。”

    “那是自然。”嘉真公主得了意,背着手往前踱了两步,显得十分游刃有余。

    洪文忍笑,指了指另一个方向,“公主,那是回的路,咱们走这边。”

    嘉真公主俏脸微红,怒:“本自然知。”

    洪文连连,正:“是,公主什么都知。”

    见他如此敷衍,嘉真公主重重哼了声,转就走。

    “公主慢些!”洪文赶跟上,“方才那了事故呢!”

    嘉真公主脚步一缓,“什么事故?”

    “说来也巧,正是……”

    见两人说说笑笑走远了,后女太监们面面相觑,都上来问大女青雁,“青雁,这?”

    青雁望着那两人的背影张了张嘴,无声

    有车啊公主,咱坐着去不行吗?!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还是午四之前二更哈!预祝大家阅读愉快,哈哈哈!

    小剧场一:洪文:别说了,躺好!

    谢绛乖巧状:哦,大夫您看我躺的好不好。

    洪文:……倒也不必。

    小剧场二:

    青雁:公主,回不?

    嘉真公主:咦,洪大人!

    青雁:公主,回不?

    嘉真公主:饿了!

    青雁:公主,坐车不?

    嘉真公主:哎,竟然有事故?!拉……

    青雁:……算了,你们兴就好,不必我死活。

    嘉真公主:环保从我起,儿着更健康!

    第五十九章

    “, 再来一张五香油饼!”

    正弯腰烙饼的兰听见熟悉的声音,意识抬一看,笑了,“哎呦, 洪大夫回来了, 随你一那人呢?我给你们新的,乎!”

    洪文侧让过嘉真公主, 示意她坐, “我师父送伤者回家了。”

    兰忙问:“怎么样, 伤的厉不厉害?”

    洪文笑:“有些狠,不过救治及时,好好将养就没事了。”

    兰松了气,双手合十拜谢菩萨, 麻利地烙饼去了。

    她分明与那伤者素不相识, 甚至连对方叫什么名字、什么样都不知,可此时得知他侥幸得救, 也跟着快活起来。

    嘉真公主何曾在这街边小摊停留过, 目光扫过满是尘土的地面和破旧的桌椅,难免有些迟疑。

    洪文瞧了她一,索挽起袖将椅了两回,又把净净的衣袖展示给她瞧, 低声:“我跟师父刚才来吃过, 净的。”

    不然他也不敢贸然带这位客过来。

    嘉真公主见他神坦然,又见摊主娘虽衣裳破旧,但浆洗得净净,连指甲都是白生生的,回想起方才自己信誓旦旦的“我胆大着呢”, 一咬牙,也坐了。

    她上穿的虽是便服,可来的岂有凡品?平时瞧不来,如今整个人缩在小小的矮板凳上,裙摆直往掉。

    嘉真公主哪儿经历过这个,张着两只手不知该如何是好,整个人都傻了。

    洪文疾手快欠一捞,将那绣着致梅纹样的裙摆小心叠了几,放到满面错愕的嘉真公主手,“别脏了。”

    真碍事!嘉真公主低看着手裙摆,有些气恼,再看看几乎瞬间完的洪文,“你经常在这地方用饭?”

    洪文笑着摇,“哪儿能呢。”

    嘉真公主,就听他又面不改:“以前跟师父天南海北的走,时常风餐宿,渴了喝些凉,饿了啃个饽饽,三餐不继的时候多着呢。”

    想找乎乎的饭摊还没有呢!

    嘉真公主目瞪呆。

    她曾去过广袤而荒凉的边,见识过宏大又残酷的战场,喝过混着泥沙的,啃过带着麸馕,自以为世间艰辛不过如此,可洪文这番话却又将她自以为是的悟打得粉碎。

    “吓坏了吧?”洪文将桌上的茶碗用冲洗一遍,重新倒了一碗新的推过去。

    嘉真公主看着那一碗黑乎乎的,飘着不知名碎茶梗儿的所谓茶,沉默着

    洪文有后悔,“我不该讲这些。”

    谁知嘉真公主却摇摇,端起茶碗,目光笔直而坦,“不,我想听。”

    她又看了那茶,低喝了一

    苦涩的味瞬间充斥腔,不光茶叶不行,甚至就连都带着天然的酸涩。

    但她曾喝过比这更令人难以咽的:边关的雨,于是她勇敢地咽了去。

    很好,这就是百姓们每天都喝的。

    洪文心微微一颤。

    她的看似平静,底却翻着汹涌的渴望。

    是真的想听。

    洪文的视线从她雪一样白皙的手指划过,目光不自觉被黑漆漆的茶碗与雪白手指烈的彩对比刺伤,“好。”

    于是他说起辛苦人家遇到天灾荒年时被迫卖儿卖女;讲到百姓忙碌一年,快到秋收时却意外迎来蝗灾,蝗虫过境颗粒无收;还说到贪官草菅人命,苦主九死一生翻山越岭,迫不得已跑去别地告状……

    他还说到丰年时老百姓对着堆放不的粮喜极而泣;也说到地方父母官在洪灾到来时先士卒,不惜以血之躯到汹涌的河救堤坝;还说有个姑娘亲自送郎上战场,十五载等候白了发,皱了脸颊,却也终于送回了她那日思夜想的郎……

    “我和师父去喝了喜酒,”洪文笑似有光,“那恐怕是我平生所见年纪最大的一对新人了,新郎三十二岁,新娘三十岁,可大家都是那样兴……”

    说到这里,他从袖里掏手帕递到对面,柔声:“别哭啦,当心风皴了脸”。

    嘉真公主不知不觉已经哭了自己带的绣帕,红通通的睛剜他一,劈手夺过带着苦涩药香的棉布帕,抬手盖到脸上,声音闷闷的,“你就是没安好心。”

    不光她,连兰带周围几个客都早已听得痴了,人人面上皆是泪痕。

    洪文笑笑,“我不过奉命行事……”

    嘉真公主睁着微的眸,“你怎么不哭?”

    见兰哭得拿不住盘,洪文叹了气,只好自己取来,小心切开几块,闻言反问:“你怎知我没哭过?”

    以前他哭得可惨,可见得多了,原本乎乎的心表面仿佛就罩了一层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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