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丧病日常 - 分卷阅读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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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到第二天早上,也没见睡和。

    叶樱叹了气,昏脑涨地起了床,见着外面天黑,便穿好衣服循着叶楠的读书声,摸了屋门。

    被清早的寒风冻得牙齿都咯吱咯吱打架,叶樱瞬间清醒了许多,跑厨房一看,没想到叶楠正一边烧火饭,一边凭空背书。

    他见着火势渐小,又用铁钳在灶里扒拉了两,夹了柴火去,睛盯着灶火眨也没眨过,背书声也不打顿,却是朗朗上

    他这般认真,也没注意到叶樱来,倒是卧在灶台前边烤火的小黑炭听到了动静,翻爬了起来,快地摇着尾,这才叫叶楠回过神来。

    “阿,我把你吵醒了?怎的不多睡一会,快过来。”

    叶樱连忙摇,摸了摸小黑炭的脑袋瓜,只觉得被火熏得浑都松快了,一时打趣儿说:“苍老师说得好,除非你能躺在床上赚钱,否则就不要赖在床上。”

    叶楠一愣,从未听说过这言论,却觉得有几分理,便问:“不知这位苍老师,却是自哪家,怎的没听说过?

    叶樱噗嗤笑声,连忙岔开话题,凑到跟前看着叶楠:“我说家里怎的连书都没有一本,你是读的哪门书,敢是直接背的啊!”

    叶楠刷地一涨红了脸,便是在火光照耀也十分明显:“小时候有一阵家里穷,买不起书。上学时先生要考背书,我便借了书全背来,再还给先生。现休了学,也要日日温习,勤加记忆以免忘记……其实,后来家里还是有几本书的,只是前些时候都卖掉了,等有钱买了纸,再默写来便是。”

    听叶楠说小时候有一阵家里穷,叶樱回忆一,估摸着是大伯霸占了田地卷走家产那段日,便有些咬牙切齿。待听到他竟能背诵并默写全文,更忍不住啧啧称赞:“别人都是抄书,你是默书,可了不得。”

    要知,小时候上学,叶樱最痛的便是课文后面的那句“背诵全文”,若是碰上默写,更是一个两个大。

    别说这一世叶樱连字都还没认全,便说上辈,叶樱从小学到大学都是学渣,见着自家弟弟天资聪颖尤不自知,便有些喜不自胜,若他日后考科举一举,岂不是滋滋,便暗自决心待挣了钱,便要先给弟弟买纸买书。

    喝过稀粥,叶樱嘱咐了叶楠两句,就急匆匆去了许家,天晚上说好了的,天亮之前就得到。

    方才叶楠竟问叶樱,哭丧这活计还缺不缺人,能不能带上他,遭了叶樱好大一个白,这弟弟有的地方聪明过人,有时候却又蠢极,他是要考科举的,哪里能这个,只怕到时候一个刷来的就是他。

    于是叶楠即便再心疼,也是被堵得没有话说,却愈发疚,自己一忙也帮不上,只发狠把力气用来专研学问和背书,别看他仿佛脑里就有一本摊开的书,指哪背哪,且一字不差,其实大分还是刻苦用功的结果。

    且说叶樱轻车熟路到了许家大院,恰巧黄天师携着弟都已起了个大早,正在着法事的准备。黄天师又恢复了白日里貌岸然的模样,仿佛昨夜烤火吃的事俱是他灵魂窍。

    照这里的丧俗,一般人家里有辈去世的,灵柩最少要停三天以上,据说是期盼死者还能复生,如果三天还不能复活,才算是没了希望,因此法事除了敬送亡灵,也有招魂一说。

    不过,看黄天师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叶樱估摸着,他应该是从来没招回来过魂了。

    许家的法事要七天,一天择日初丧,法事就较隆重,早晚一天了三场,往后几天只白日两场。奇日死则偶日葬,许老太太是在初七晚上咽的气,法事的最后一天正好是十四,便要到那天午才殡。

    昨儿个一早,许天平就差人给四的亲戚好友报了丧,因此住的近些的,昨日就有人来吊唁,住的远的,也就这几日便到,一时间许府人来人往。

    因着来吊唁的人都是沾亲带故的,哪一个都不能怠慢得罪,丫忙着伺候人,更是恨不得脚生风,就连事,也是转得跟个陀螺似的,于是偌大的一个院里,一时半会竟没人顾得上叶樱。

    叶樱也不发憷,跟黄天师打过招呼,领了孝帕往上一披,找了个黄绫的草墩,便跟着哭丧的两位师傅跪了。

    法事还没开始,叶樱就看着供桌上的供品。黄澄澄的桔,红彤彤的苹果,皆裂开嘴笑着一张脸朝她招手。供桌后面挂着黄幡,隔着后面便是许老太太的棺材。

    叶樱只打量了两,涂了朱红的漆,看着应该是松柏木的,取的是松柏寿的寓意。她知棺材不能用柳木,因为柳木不结。只是这松柏还遭雷呢,许天平竟也不怕被天打雷劈。

    叶樱跟着几个哭丧夫跪的位置比较靠边,显然灵堂正间宽敞的位置,是留给许天平一众家属亲眷的。

    哭丧夫的职责所在,就是当主人家哭不的时候,带着他们哭,当主人家哭累了的时候,替着他们哭,当主人家哭小声了的时候,帮着他们哭。

    若是哭声小了,便会被视为不孝,会被方圆百里的人耻笑。许天平当然更好面,因着这个,原先黄天师少带了两个哭丧夫过来,且解释说少了两个人也没什么,许家一大家人呢,怎么也不会没有声势。

    到底还是许天平懂自己家的人是什么货,他自己都哭不来,更莫说他那些姨娘和宝贝儿。于是才赶找了刘婆名说要哭声够响亮的。被黄溪县的人传为笑柄?这事绝不能发生。

    总之,哭丧这个角十分之重要,关系着许天平的脸面。

    哭丧是个技术活,上一世叶樱也见过,但那是现代化且一板一照本宣科的,莫说她本没听明白哭的是个什么容,便是知,现也有些不大合适。

    旁边跪着的三位哭丧夫,除了一位不认识,还有两位是昨日就见过的,想一想也算是一起烤过火吃过,叶樱便往旁边挪了挪,用手拐碰了碰右手边的汉,小声问:“请问赵大哥,这待会哭丧是怎么个哭法?”

    这位叫赵来福的汉,却得极为圆,只怕有一百五十斤不止,想来是平素里吃得很好,过得极滋,叶樱看着他,就觉得自己的哭丧致富之路越发充满了希望。

    赵来福也是知她半路家没有经验,但这哭法他一时半会也说不完,便说:“不若你先哭来我听听看呢?”

    叶樱沉思片刻,哇地一声哭来,张:“额错咧,额真滴错咧,额好悔啊,额从一开始就不应该穿过来,如果额不穿过来,额滴夫君也不会死,如果额滴夫君不死,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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