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着脸：我再也没有收到过你的消息，周游不和我说你的近况，我一次次给你发短信，但我知，不过都是徒劳。你不会原谅我的。

    过了日，天一温柔来。再没有炽的光线侵袭。闻听看着远广场上无忧无虑玩耍的小孩们，说：刚伍那几年，我总在想你。军队里老兵欺负新兵，查寝的人把我被从窗往扔，我跑楼拾起来，上楼的时候她们看见我，说，还知拾啊，然后又把我的被扔了去。我在楼底找被的时候，就会想你；队里面别歧视很严重，有些岗位本不收女兵，甚至会有人会对我们说些很难听的话，那些放在社会上会被攻击大男主义但是在军队里是普遍认知的话，我听着的时候，也会想你；我负重越野，在温天气暑，我着跑到终，跑完就了过去。清醒过来的时候，我也在想你我太难受了，只能不断不断地想你，才能让自己开心一，我那时还很你呢，就会想着和你在一起的时光。想起很小的时候，你用被把自己裹成虫，在床上一拱一拱的，兴采烈和我排演儿童节话剧，想起你牵着我的手一起回家，我小时候总是满怀希望，觉得只要我乖巧听话用功读书，社会就不会歧视我，我会有一个很光明的未来，我要赚很多钱，买很大的房和你一起住，还要跟乐清醒断绝关系，二十岁之前我总在想这些事。可我也不知，你会成为我二十岁以后不再想念的人。

    是不是降温了，谢衍想。

    好冷啊。

    冷的她心都在颤抖，手几乎都要握不起来了。

    我曾以为我付那么多的努力，好不容易挤掉其他人考上军校，可以去查我想知的事，然后，就因为和你见一面，就了那样的事。我当时割腕是真的想死，后来回到队再重新考军校，过了很久才缓过来，但是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想起过你别哭了。她最后语气骤然放轻。

    谢衍低翻包找面纸：对不起。

    闻听陷了沉默，似乎不知能继续说什么，又或者该说的都说完了，这时她的手机又开始震动起来，她从袋里摸手机，看见来电显示皱起眉，随即掐掉起：我还有事，你等能自己回家吗？

    谢衍低睛，闷声说：可以。

    闻听看着她，底忽然带上同：别再试图杀周游了，你不到的。我偶尔很敬佩你，你和他同床共枕，居然还能在没看透他本的况和他安稳相这么多年。而且，周游不你。他只是在控制你，驯服你。周游现在对你的，大半来自于他曾经的记忆。可能现在的他自己都会被片面的记忆欺骗，但是他总会知，他在你上寄托的自以为的，其实不是。你不是他的人，你只是他用来观察这个世界的。

    就在她弯腰跟谢衍说话时，不远，有人将这一幕拍了来，即时发送到了周游的工作手机上。

    朱秘书将车开小区，周游手拿着保温杯车，另一只手解锁密码开照片。

    他一边看着，一边轻微摇晃杯，听着里面传来的模糊敲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