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打人

                           

                           

    裴凌成婚后虽说收敛了不少，但从前可是在盛京横着走的一霸，除了皇帝老儿他还顾忌些，旁人又算老几？何况这伙计打量人的神实在令人不。

    宁天麟是吃准他的，料他绝不会退让。

    果然，裴凌嗤地一笑：哪来的李大人张大人？小爷还是裴大人！猛两坛酒后他已经有些微醺，将那伙计衣襟攥得更，在腰间摸索一通，拿一枚令牌到那伙计脸上：睁大你的狗，看看小爷是谁！

    令牌代表的是羽林左郎的份，楼上那位李大人是右郎，品阶相同，可如今着左郎这个官职的人，可不是一般人。

    就算没见过盛京恶霸，听也该听说过吧。

    店伙计当即哎呦了一声，赔礼歉：原来是裴大人！是小的有无珠，小的这就将好酒都给您送来！

    楼上，李度正与几名同僚议事。

    端王宁天文失势，追随他的人也讨不了好，查办的查办，革职的革职，李度还算其好的，想来是昌惠帝给了他李家几分薄面，只将他由原本的羽林郎一职，降为了羽林右郎。

    可李度知，这一切只是暂时的，李家没了靠山，一旦宣王当上太，他怕是连这右郎都难以保住了。近来，他一直不曾死心，暗游说几位逃过一劫，没被牵连的同僚，想要继续营救端王。

    奈何树倒猢狲散，从前这些效忠于宁天文的人，此时为了自保，全变成墙草，都对李家避而远之。李度原本想邀人过府一叙，结果人人都找借不来。无法，他只好趁这些人在酒楼闲聚时，厚着脸不请自来，主动东。

    听完李度的意图后，众人叹气，皆劝他罢手吧，宣王大势所趋，已成定局，这会儿还去为犯了通敌罪的端王谋事，那与自寻死路无异，没必要去未来皇帝的霉，并且纷纷劝说李度不如也找机会向宣王投诚。

    旁人兴许还能另外择主，可李度作为已故端王妃的胞弟，端王的小舅，尽了与宣王对着的事，即便他去投诚，宣王又怎么会信得过他？

    李度见劝说不动，只好徐徐图之，吃酒吃酒，难得一聚，不提朝事。

    结果酒楼伙计却上来说没有酒了，全叫楼的一位姓裴的大人给包圆了，并火烧浇油地说，已经提了李大人的名，可那位裴大人极其嚣张，完全不将您放在里，着我们将酒全抬上他的桌。

    裴家有三位大人，年的那两位行事作风与嚣张不沾边，想想也知是那位脾气暴躁的小裴大人了。

    众人又劝李度罢了罢了，可李度今日是专程来笼络人的，结果当场被宣王那边的人面，被同僚瞧着，他若忍气吞声，那今后还有何底气叫人信服？

    为了脸面，李度只能去找裴凌讨说法。

    他从前是裴凌的上级，暗没少给裴凌穿小鞋，之后他妻姚氏又仗着夫君官大一级找过裴凌之妻的麻烦。

    这二人，可谓是积怨已。

    如今李度虽被贬官，但与裴凌也是平起平坐，他仍看自己一，两人又是死对，便对裴凌语气不善，见他苦饮闷酒，又言不逊讽了两句。

    裴凌今日正憋屈得满腔火气正无发，李度自己撞上来，懒得与他废话，直接一酒坛砸了过去。

    同为武官，李度也不是个孬，躲了酒坛，大怒与裴凌动起手来。

    酒楼的客人吓得惊慌四散，裴凌醉归醉，却尚存理智，怕误伤无辜，便一脚将李度踹门外。

    此时天已黑，街上灯笼挂，李度直接飞砸在对面青楼门，将门揽客的老鸨吓了一。

    骨隐隐作痛，见裴凌晃晃悠悠来，李度不服输，骂了句野，而起，再度冲了上去。

    裴凌打不过叔父兼师父的裴澈，对付一个李度却是绰绰有余的，没过几招，李度便又被打趴，裴凌拎起他，愤一般地狠揍。

    周围人已有认他们份的，窃窃私语，指指。

    三楼的宁天麟面无表地看着这一幕，见差不多了，微微向后侧，他后暗立刻现一名寻常百姓模样的男。

    然而，就在这名男去阻止前，有两人已抢先一步。

    儿，别打了！

    王甲与刘刚已有几日没见到裴凌了，原想今日去给裴老侯爷拜个寿，奈何裴家老夫人向来看不上他们这些匪贼的人，便没去讨人嫌，只送了些礼过去。

    裴凌回，不知他俩打哪冒来的，再往后一瞧，就见陆眉绿得像竹似的，正风不羁地站在青楼门前，似笑非笑地敲着手折扇。

    王甲与刘刚两条老光，方才正在楼里听姑娘唱曲儿呢，忽然被同来听曲儿的陆眉提醒，来一瞧，这才看到本该给祖父过寿的裴凌，不知为何竟现在大街上，还公然殴打朝廷命官。

    他二人比裴凌年些，算是看着他大的，知他脾气火爆，却也不是不知轻重的人，可他今日明显不对，狠手不说，上了青茬，满酒气颓废不已，哪有意气风发的模样？

    也真多亏了人家陆公，否则他喝到烂醉又无人阻拦，不小心真打死了这李度，那可坏菜了，搞不好会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