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苏氏母女密谋

    苏老夫人收到女儿的信后，立即命人向裴府递了帖，次日就动过去了。说是上次听刘姑回来说起她霜儿的伤，心里惦记得厉害，前儿梦还梦到了，今日得闲，便过来看看。

    裴老夫人心里明镜似的，猜这苏家老妇必是听到了什麽风声，给她闺女解围来了，哪还能说苏凝霜正被禁足？赶将人给请去了芳华苑，如此，这禁足一事也就算到此为止了。

    你这霜儿？苏老夫人乍一见苏凝霜憔悴的面容，惊：发生何事了？刘姑说你只是不小心伤了手脚，怎麽会病成这样？

    苏凝霜见到亲娘，立即红了眶。

    母亲助我！

    在苏老夫人印象，她这个女儿万事让人省心，什么都能自己理妥当，上回她来求助还是七八年前，说想嫁给武英侯世，求她去与裴家谈她的亲事。

    是不是裴家人欺负你了？苏老夫人向这芳华苑看了看，哪里有夫妻共同生活过的迹象？心一沉，问：呢？你病成这个样，他人在哪里？

    见苏凝霜一听到两个字便泪盈于睫，苏老夫人哪里还瞧不她这是受了委屈？当即怒：岂有此理！你可是从我们苏家去的大小，当初若没咱们家，武英侯府怎能有今日？他们竟敢如此慢怠我的女儿，娘这便去问他们一问！

    娘！苏凝霜忙拉住苏老夫人。

    事到如今，她也是真有些慌了。

    将人都遣去后，娘俩关起门来说己话。

    娘，并非你想得那样，女儿总觉得，是有人害我。

    隐瞒了自己落胎与她毁容裴冲容貌一事，苏凝霜将这大半年发生在她上的事都告知给了苏老夫人。

    她自言从大半年前开始，自己忽然得了一连太医都诊不来缘由的不寐症，那之后便总是心浮气躁，不复以往沉心静气，说话事频频错。

    后来她怀疑是有人在她常用的香膏动了手脚，谁知没等查结果，替她事的陈权就死了。之后她又在夜里见鬼，说了好些不当的话叫裴澈听了去，以致与她嫌隙更大。

    她思来想去，猜这一切许是刚门的言氏搞的鬼。

    起初她怀疑过言氏对裴澈有意，后来她却嫁了裴凌，这怀疑便不了了之。熟料她被禁足的这段日，言氏果真了狐狸尾，开始频频勾引裴澈。

    裴澈从苍陵回来后，也不是没有别的女人打过主意，裴老夫人就给他过不少婢，她的侄女雯儿每回过来时，也都表哥表哥短的。可她从未将这些女人放在里，有时都无需她亲自动手，裴澈自己便都拒了。

    说那言氏为裴澈的侄媳，就算她存了贱心思，以裴澈的心，她本也不必担心，可偏偏这一回

    她就不信他没有瞧言氏在勾引他，可他却没有明着拒绝。

    这才是她最怕的。

    于无奈，苏凝霜只得将裴澈从不碰她的事告诉了苏老夫人，求她替她想个法，解前之危。

    你说什麽！？回来这一年多，一次都没有没有来过你房里！？苏老夫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难他还没有忘记那个女人？我听贵妃娘娘说起，他似乎对太一案仍未死心，当初在里还叫住她问了此事，他便是因为这件事才冷落你的？

    他冷落于她，自然也有她用了龌龊的手段他娶她的原因，可这些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

    见女儿难堪地低，苏老夫人心窝火：你呀你！想当初结咱们苏府攀亲的人多不胜数，有那么多好儿郎任你挑选，可你偏偏瞧上了他！结果呢？咱们在他裴家落魄时拉了一把，人家却本不念你的！我每回问你，你还为他说尽好话，替他遮掩！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胳膊肘向外拐的！

    苏凝霜别过去：娘，我既嫁了他，自然是裴家的人，哪里就胳膊肘向外拐了。见苏老夫人两直瞪，苏凝霜忙放柔语气：女儿今日请您过来，是想求您帮我想法对付了那言氏，若真是那言氏将女儿害成这样的，她必然有些手段，如今女儿病未痊愈，怕哪里想得不周全，请娘帮我主。

    还真是嫁的女儿泼去的！

    苏老夫人老眸一眯，冷哼：那言氏不足为俱，对付她，你万不可亲自动手，将言氏不守妇勾搭二叔的言散去，我就不信你婆母与她那炮仗脾气的孙能坐得住。

    苏凝霜：女儿原也是这样想的。可您不知裴凌有多那言氏，况她后还有个言府，没凭没据的，单凭几句言，我怕就连我婆母也治不住她。顿了顿，又：我也怕裴凌知晓此事后，不去寻言氏的麻烦，反会与闹起来。

    你这丫！到现在都还在替他着想！苏老夫人恨铁不成钢地叹了气：既如此，就只能将事绝了。

    思忖一翻，未几：娘倒是有个法，既能令他叔侄二人相安和睦，又能令言氏败名裂，再无法立足于裴家。

    苏凝霜大喜，忙握住苏老夫人的手：娘快说与女儿听听。

    苏老夫人瞪了苏凝霜一，与她低语一翻。

    外早端着沏好的茶走来，行至虚掩的窗前，听主们在说要事，自知不能去打扰，便又转退了回去，结果遇到迎面走来的迎秋。

    迎秋便是之前照看小世孙的那名婢女，替夫人去苏府送了趟信儿后，夫人便将她调来了自己边，还赐了新名迎秋，颇有重用之意。

    迎秋正是得意时，凡事都想在主面前脸，见早端着茶盘，便主动上前抢她差事：早，给我吧。

    早怕迎秋日后会取代了自己的位置，自然忌惮，哪肯给她，结果迎秋却告诉早，她妹来了，正在门房等着呢。

    家里突然来人，怕是自己老娘事，早只好将差事给迎秋，慌忙跑了去，结果却见自家小妹满脸喜。

    早的妹妹见着她，立即将那日少夫人为娘看病的事说了，还说少夫人留的方很有效，娘服了没几日坏疽便不再恶化，被人扶着也能慢慢地了。

    说完，又从怀里小心翼翼取两双自己亲手纳的绣鞋，让早送给少夫人。

    早此前对这事全然不知，这么多天她也偶尔遇见过少夫人几回，均未听她提起。听妹妹说完后，心里对言清漓充满了激，将妹妹送走后，便跑去向她叩谢。

    还望少夫人莫嫌弃，这鞋是我小妹亲手的，您别看用料糙了些，婢却能拍着脯保证，穿起来绝对舒服，过些日夏了，也完全不会闷，去年婢还叫妹妹给夫人了几双。

    言清漓见那鞋一针一线绣很是齐整结实，是相当用心了，当即便脱了脚上的，穿上后赞了句确实舒服，便再未脱来，又亲自将早扶了起来：上回无意听你说起家母亲病了，我那日正巧路过，举手之劳而已，快快起来罢。

    为了讨好苏凝霜，早去年自掏银买了好些上乘料，叫妹妹熬了一个月几双鞋，比这次送给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