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陆眉的丫鬟

    盛京几大青楼之一的竭芳楼，艳光四的老鸨打量着面前这位俊俏的公。

    见多了各女，不过是多看了两，老鸨就火晶晶地识破了她的男扮女装。

    竭芳楼在盛京首屈一指，光顾的恩客非富即贵，见这姑娘扮成男儿都俏生生的，气度又如此显贵，老鸨暗猜她是哪家的夫人，乔装来寻自己连丛的男人的。

    恩客们离开竭芳楼之后会如何她不着，但若是在她这里被扰了清静，那日后谁还敢光顾她们竭芳楼？

    老鸨当即开始逐人：姑娘，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还是速速离开吧。

    青果拦在她前面不准那些靠近，言清漓微笑着向老鸨：这位妈妈稍安勿躁，您还不知我是来找谁的，何必就急着赶我？我并非是来寻麻烦的。

    她掏一锭金灿灿的元宝，示意那老鸨靠近些，掩向她低语。

    老鸨起先还一脸警惕的听着，后来惊讶，再后来犹豫起来。

    言清漓自己是陆夫人派来给她家公带话的，说完就走，怕传去不好听，故而乔装成男过来，她不会惹事，若是不放心，大可派人在外守着。

    陆家时常派人去青楼找人，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更何况今日陆大人才与他家的纨绔当街斗法，老鸨一听言清漓是陆夫人派来的，以为她是陆家的婢女，心想那书香门第养来这等容貌气度的婢女倒是极有可能，又见她态度客气诚恳，猜陆家这是不回去人，的不行打算来的了。

    其实老鸨私心里也不想得罪官宦，但她开门生意的，人家陆公撒了大把的银，总不能把门的财神爷往外撵吧？

    再说这陆公曾白银万两在她们竭芳楼包了莺歌姑娘的开苞夜，之后又怒砸两万五千两给莺歌赎了，抬回去自己的第十九房小妾，这般手阔绰的恩客，哪家青楼不得捧着奉着？

    老鸨向言清漓委婉地解释了一翻后，收了她的元宝，说可以带她上去，但前提需要陆公首肯。

    言清漓那是自然，劳驾带她一同上去，若公不见，她立刻就走。

    三楼，老鸨在游廊尽的一扇门前站定，上前敲门：陆公，贵府派了位姑娘过来，说是您府婢女，可要见见？

    言清漓连忙：公，是我，夫人派我来给您捎几句话。

    她并未掩饰声音，相信以陆眉灵的狗鼻狗耳朵，一定能听她是谁，端看他想不想见她了。

    等了片刻无人应，言清漓又在老鸨狐疑的目光稍稍抬嗓音，重复了一遍。

    这间隙，老鸨趁机打量她，这一细看便愈发惊于她的貌，心想这姑娘若换回女装，那该是何等的绝佳人？怕是她这竭芳楼里的牌都得逊三分。

    这姑娘真的只是个婢女？

    正疑惑之际，房门开了，一阵醉人酒香扑鼻而来。

    陆眉脚着木履，披绿衣，手里提着一壶酒，墨发半散，一双狭的凤眸尽是慵懒，眯着看向外面两人。

    他那一袭绿衣还是敞开着的，了白皙实的膛，大抵是开门前正在对壶豪饮，衣襟已经透了，酒正顺着他膛上隐现的肌理慢慢，这番景，活似天上的醉仙凡了。

    饶是成日在风月场里打的老鸨也不禁被这幅男醉酒图惹得脸一，忙又复述了一遍来意。

    公，是夫人派我来的。言清漓在旁小声应和，眨着那双灵灵的睛盯着陆眉，眸之意希望他合一。

    也不知是见到他袒膛来而害羞，还是被酒气熏得，抑或是说了谎有些心虚，总之她脸有些红。

    陆眉淡漠地睨着那面微红的少年，不发一语。

    就在言清漓以为陆眉不想见她时，那人却忽然轻轻勾起嘴角，臂一揽，将她搂怀里，他上重的酒气顷刻将她包围，仿佛也吃了酒似的，跟着乎起来，但这酒气却清香不难闻，可见他饮得绝对是上等的陈年佳酿。

    她脸颊贴着他的膛，而后听到他在她上叹了一声：还是我娘疼我，怕我吃不好睡不好，就派了你这丫来过来伺候。

    陆眉搂着她屋，门关上的一刻，老鸨才恍然大悟难怪她觉得哪里奇怪，敢这姑娘本不是陆府的普通丫鬟！怕是陆夫人为了让自己这浪儿收心，故意给他寻了个丫鬟贴服侍。

    只可惜这位陆公实在风，府有十几位貌的小妾不说，就连这等国天香的丫鬟也拴不住他，还是日日在楼里鬼混。

    门一关，言清漓就立即嫌弃地从陆眉怀里挣了来，他也不在意，甩了木履，屈膝侧卧在一张女用的贵妃榻上，这姿态不仅不违和，反而显得他更加风不羁了。

    言清漓迅速在房扫了一圈，没看到有什麽女，也没见到有什麽过的迹象，且方才她在陆眉上也没有闻到脂粉味，心想这人连着几日宿在青楼难不成只是喝酒不成？

    今儿了什麽风？竟然把裴少夫人给来了。陆眉撑着，只扫了她一，就又抱壶独饮起来。

    这一开，言清漓就听他待她的态度不同了，从前一一个清漓妹妹，黏着她撵都撵不走，这会儿倒是正经，喊她裴少夫人了。

    她略地数了数，地上七倒八歪的空大概有五六个酒壶，怕他醉傻了反应慢，她也不与他拐弯抹角：你上的箭伤可好利索了？我带了些伤药过来。

    想起方才陆眉行走畅，丝毫没有坡脚的迹象，显然已经痊愈，她知自己这后炮放得有些晚了，但还是将一瓶药扔给了他：玉竹说你派人过来，说日后都不与我药材生意了？

    陆眉没听到似的，没搭腔。

    若你是觉得利少，我可再让一成。想了想，她又忍痛：两成也可。

    就算九夷战事已了，言琛用不上，但盛老公爷在越州暗地练兵，这历朝历代招兵买豢养军队都是一大笔开销，虽然宁天麟与盛家这些年已在暗培植来几条银路，但财不嫌多，有备无患。

    她在朝堂上也使不上力，只能力所能及地些别的。

    何况这些银都是从那些富甲一方的士绅大与地方藩王手里赚的，她赚的心安理得，并不想放弃这生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