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拾、兩世

    《小狐狸今天以相許了嗎？》玖拾、

    小殿不知不覺雙盈滿淚，直到淚滾落，她才發覺自己哭了。

    她再難堪的模樣靈蛇真君都見過，她也不怕哥哥笑話她，捂著臉悶聲說，"若是我錯怪了母神，那該如何是好？"

    靈蛇真君安她，"桑榆殿不會怪你，不見桑榆殿籌劃許久的祈雨舞，被你毀得差不多了，她讓你氣哭也捨不得怪你。"

    小殿了淚，回，"哥哥，這場祈雨舞門的，我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

    靈蛇真君回她，"該到的人全到了，不該來的人也全來了，龍太殺了殷老皇帝，凌菲卻消失不見。染疫的人是誰放進來的，又是誰令殺染疫平民？為什麼王公貴族也殺，修仙人士也殺。還有，我們為什麼失去自保的靈力？"

    小殿聽了靈蛇真君的話，臉更加難看，這場祈雨舞本是一場鴻門宴，若不是她母神也陷其，其他人說不準咬定母神擺了他們一，把他們騙去送死。

    小殿想到這裡，又覺得不對，如果去了祈雨舞的人全死了，而母神卻活著來，那母神該如何面對天人的責難？

    甚至於她與靈蛇真君困在父君的夢境裡，為何會這樣，是不是代表她的父君陷危難才會如此？

    這些問題讓小殿越想越害怕，她捂著臉說，"哥哥，我好害怕。"

    靈蛇真君安著她，"你的月份大了，不久就要臨盆，不要再想這些事，凡事有我在。"

    他們接著看完白蛇真君與桑榆殿從小到大的故事。

    看著他們拿蛇神耳環試探與告白，桑榆殿被收甘瓶內渾灼傷，白蛇真君割自白。

    白蛇真君與桑榆殿的親密被一場朦朧的白霧遮掩，讓靈蛇真君與小殿看不到也聽不到，霧散去的時候，衣服穿得整齊無比，最多見了他們不自禁的親吻。

    ***

    場景再度亮了起來，那是桑榆還住在蛇神殿側殿的寢室。灰暗的房裡早已點燃燭火，更甚者，懸於上雕刻金盤放置著一整排大小一致的夜明珠，用以夜間照明，那珠的光彩與燭火不同，柔和極了。

    白蛇真君執了一只青銅的蓮燭臺前來，他見桑榆殿端坐在書桌，左手執筆正奮筆疾書，也不曉得是不是老蛇神待了什麼任務著。

    他將蓮燭臺放在筆洗旁給桑榆殿照明，在桑榆殿後站了一會兒，見她寫到一個段落才開問，"桑榆殿可要歇一會兒？"

    白蛇真君示意侍女在圓桌上了一盅湯，正等著桑榆殿享用，他促著桑榆殿坐到圓桌去，自己則在書桌前坐了來，接著桑榆殿的筆開始寫起。

    他剛才看了許久的這份宗卷，正是今年以來蛇族內通婚的記錄，有幾戶已經生了孩，上了陳條請蛇神殿命名。

    白蛇真君瞥了一笑了，他知桑榆殿最不擅長的便是取名。從前養了一隻兔叫兔大爺，他原以為是桑榆殿隨便取名，偶然間在桑榆殿的對話裡得知"兔大爺"這三個字了桑榆殿整整一天才取好名字，他汗顏的不敢接話。

    原來那看似無所不能、聰明伶俐的桑榆殿也有不擅長的事，自此在他的心，那正經可愛的小臉終於像了她年紀該有的模樣。

    侍女福後退了去，此時白蛇真君才注意到桑榆殿用完了那盅銀耳蓮湯，取了帕嘴，他聽著她念叨，"什麼叫我取名呢，他們不知我沒有取名的天賦嗎？"

    白蛇真君給了建議，"今年是壬年，生肖鼠，壬乃大小之結合，屬為，取名可用字取名，男嬰可用淵字，澈字，溶字，女嬰可用潤字，涵字，漓字，桑榆殿想好如何取名了嗎？"

    桑榆雙手托著緻的，笑意盈盈地說，"男孩叫一郎二郎三郎，女孩叫大妮二妮三妮。"她偏偏不接白蛇真君的話茬兒。

    白蛇真君直，兀自沾了墨，將命名寫在另一張紙上，"長淵，玄澈，蒼溶。"女名寫上，"瑾潤，洛涵，芙漓。"

    桑榆走到白蛇真君後，看著他寫來的名字說，"你取名字倒是不差，字也好看。"

    白蛇真君笑了，此時手上不曾閒著，筆剛洗好，以手指擰了筆毫的吊回筆架上，又另拿了一隻筆沾硃砂寫字，他回，"殿謬賞。"

    桑榆忽來一句話，嚇得白蛇真君滴了硃砂在宗卷上，那句話說得極小聲，可是在白蛇真君乍紅的俊臉上能猜端倪。

    此時靈蛇真君抱著小殿站在一側，小殿憑著桑榆殿的形辨了兩個字，"她說了女兒嗎？"

    尖的靈蛇真君在小殿的耳邊答，"我們的女兒叫什麼名字呢？"

    小殿半闔眸，羞怯怯的模樣看得心極好，為了掩飾害羞她飛快地答，"哥哥說我們的女兒叫什麼名字好呢？"

    靈蛇真君一聽便知小殿誤解了他那句話的意思，只好再度補充說，"桑榆殿在白蛇真君的耳邊說了這句話。"

    "哼！"小殿嬌嗔了一聲，大直直盯著靈蛇真君，靈蛇真君則無奈一哂。

    自小殿有以來，他從未想過他們的孩如何取名。蛇神殿與蛇君俱在，取名字這件事還輪不到他們這些小輩頭上。也就是鄉野生的白蛇真君不知規矩，居然與桑榆殿嬉鬧間取了小殿的名字。

    "我們的女兒叫什麼名字哪有你重要，你說是不是？"

    靈蛇真君從一不解風的木頭無師自通學會哄小殿，這邊才哄得小殿綻放笑顏，那邊白蛇真君讓桑榆殿調戲得俊臉泛紅。

    白蛇真君只好裝忙，趕緊結束宗卷，打算離去。誰知一雙藕一般的手臂自他後圈摟著他的頸，他剛轉了頭，便被桑榆殿吻個正著，兩人纏，自是一番旖旎不消說。

    白蛇真君告退之後，桑榆在書桌上找到一張筆跡濕潤的紙，上頭寫了"袖月"兩字。她笑著將這張紙乾折好，放進了隨的錦裡。

    此時白蛇真君正由窗櫺外看著裡邊黃澄澄燭光溫柔微笑的桑榆殿，他將此幕藏心底。

    ***

    靈蛇真君與小殿看著白蛇收到桑榆殿的絕信一臉愕然，求見桑榆殿，桑榆殿總是以體不適拒絕，沒多久便以小殿不久後生，蛇神殿要整修為由將白蛇真君趕蛇神殿。

    小殿問靈蛇真君，"他們不是很好嗎，怎會如此？"

    靈蛇真君對照著時間，斟酌著回話，"這時正是凌菲得了機緣，以異寶使老蛇神老蛇君相殘，她不知用什麼手段迷倒樂桑榆殿，得了桑榆殿的體與天帝構合，桑榆殿清醒後被診有，不久後便將白蛇真君趕蛇神殿。"

    白蛇真君回到了領地的白蛇宮，那白蛇宮年久失修，與廢墟沒什麼兩樣，他心態倒好，自己擼袖打掃，將大門進來重重的蜘蛛絲一一收拾掉，打掃了前廳與後面一個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