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拾柒、袖月有

    《小狐狸今天以相許了嗎？》參拾柒、

    溯日鏡的主人從不手天帝之事，天帝要殺也好，太設計天帝也罷，甚至於天帝與凌菲聯手陷害蛇神殿，他向來都視而不見，除了這次令他動了怒。

    銀霜是他僅餘的血脈，緻麗的樣貌活脫脫是他妻的翻版，他就是再氣銀霜不聽話，也容不得別人欺負她。

    袖月加諸在雲霜上的印痕讓他抹去，老皇帝意圖染指銀霜，讓他活生生割成人彘，若不是天帝還有點用途，說不定都要被他滅了。

    他隱隱覺得是時候了，雲霜長大成婚，所有恩恩怨怨差不多該畫句點。

    一隻雪白的小貓鑽冷峻男的懷抱，軟軟地喵喵叫，她推倒了男的棋，卻不見他發怒，反而給貓兒順。

    燕行之最喜歡小動，主動給小貓兒烤魚，叫她過來吃，沒料到小貓兒賴在男人的懷抱裡享受男人的順，視燕行之於無。

    霍剛笑話燕行之，"你省省吧，主上的貓，可是貓祖宗，可有格了，豈會為了一條小魚折腰？"

    他曾見主上外，顧不上小貓兒，小貓兒可以一連四天不吃不喝，等著主上親自餵她，那執著的勁兒令人敬佩。

    ***

    人間炸了鍋，眾人皆以為老皇帝活不來，結果他非但頑強地活了來，還不知用什麼手法接回了四肢與孽，搞得知的眾人看老皇帝跟看妖怪似的。

    皇宮一團亂，皇城以外亦是，案逐漸在人間延燒。

    斯年正組織著捕快輪班，開始掃街，巡一些偏僻的地方，也貼公告，要縣裏的妙齡女勿單獨門，慎防歹人，一些老人家不識字，他也安排衙役有空到告示牌去宣導告示內容。

    斯年讓案搞得七葷八素，上值的時候向來神凝重。靈犀趁空檔端了一個漆紅的盒來，取了薄瓷瑩白的碗裝著的冰鎮酸梅湯，遞到斯年前。

    這個碗大有來歷，是仙界的碗，有保冰保熱之能，盛進去能成甜湯，盛酒進去能使其甘冽清香，說起來也是個小玩意兒，天界多得是。

    靈犀心疼斯年忙起來沒日沒夜，每每四青拿了冰鎮好的酸梅湯，端到衙門都退了冰，特地從天界帶了幾餐回來，專門裝湯給斯年。

    "案有沒有眉目，還是我替你查去？"靈犀把漆盒放在一旁，見斯年皺眉便發問。

    "靈犀，這個案不簡單，不是仙門的人動手，便是蛇神殿那裡岔。你不要手，敵人在暗，我在明，就是你去了也占不到任何便宜。"

    "嗯，知了。"

    靈犀向來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日都在織布裡不知不覺渡過，嫁了斯年後亦是如此，斯年不要她手，她正好樂得清閒。

    斯年正喝著酸梅湯，一邊看著公文，一面分心聽著靈犀說話。

    "斯年，你說師兄們會喜歡我們送的新婚賀禮嗎？"

    "大概吧。"

    會喜歡才有鬼！那個狐狸籠是靈犀特意打來送未來小師侄，她小時候喜歡住金房，就以為所有小小狐狸都喜歡金籠。

    若在他知金房之前一定會阻止靈犀將這東西加進禮單，在他知金房的由來之後他懶得阻止了。

    靈犀摸了摸斯年的髮鬢，添了幾絲斑白，忽然憐惜起早生華髮的斯年，溫聲叮嚀，"你可別勞過度了。"

    斯年隨應了，"有什麼辦法呢？早上忙衙門之事，了值還要陪我的妻。"

    那句話乍聽之沒問題，仔細想來很有問題，一句話惹怒靈犀，靈力轉到了她額間的鈿，鮮豔滴，彷若真待人摘取，"你倒說說，你什麼時候認真陪我了？總是這個忙那個忙，最後又推到我頭上來。"

    靈犀與斯年相識得早，卻總是聚少離多，即便在她懷期間，斯年盡量空空閒陪伴她，與她印象裡形影不離的師兄仍是相差一大截。

    只有想要夫妻敦倫時，才會守著她噓寒問，搞得她像嫁了一陽似的，平時見不到人，好不容易見到人又讓他折騰整晚。

    現在居然若懸河地說，他早生華髮是為了陪她！

    靈犀轉頭就要走，卻讓斯年攔腰抱住。靈犀此時心想若是甜言語，她會考慮讓他哄，偏生斯年接了句，"靈犀，你是不是變重了？"

    "你哪一隻睛看到我變重了？"若是從前說這句話，不是被賞掌，就是那雙頻頻放電的桃該遭殃。

    靈犀又忍了一肚氣，心裡安自己這就是一嘴欠的陽，能湊合著用就好，其餘無法要求太多。

    斯年了她的腰，發現她沒胖過，倒是本來就波濤洶湧的房又增了份量。

    靈犀見斯年的目光凝在自己脯上，俊俏的容貌浮起紅暈，一邊害羞又一邊生氣，"你看什麼看？"

    "看我們小少爺的糧倉飽滿，你是不是因為餵的緣故，圍又漲了不少？"斯年這句話幾乎是肯定句。

    靈犀小時候貪吃，他從前總看小靈犀看著糕餅鋪，她過了少女時期之後便不再重腹之慾，段窈窕，偏偏圍飽滿。

    他們重逢之後事多，靈犀的被他大了不少，生完小少爺，因餵之故，圍又大了幾寸。

    靈犀自小就喜歡緻的人，像銀霜那樣，她的審觀幾乎是貼著銀霜塑造，認為女圍嬌小玲瓏最為動人，一向反自己一對。

    如今被斯年說她圍變大，簡直讓她羞憤得難以忍受。她轉一變，將自己變成了少年模樣，"我不餵了，叫小少爺戒吧。"

    "大少，小少爺還沒長牙，有你這麼當娘的嗎？"

    斯年嘖了一聲，替小少爺惋惜沒喝，對他而言沒什麼差別，靈犀是男還是女他都照睡不誤。

    可惜面對小少爺那雙淚汪汪的大，靈犀仍舊敗陣來，沒撐過一天又變回了女。

    小少爺著母親白白的，了滿足的笑臉，餓了一整天，他將母親兩邊的都乾淨才心滿意足地睡著。

    靈犀忙完小少爺疲力竭，她才想到有件事要告訴斯年，正巧斯年洗沐完回了房。

    "斯年，我有事回天界一趟，小少爺有四青照顧，你有空照看一便是。"

    靈犀早上收了織夢尊者的親筆信，內容大致上說，織夢司正趕著瑤池金母娘娘的壽誕，人手嚴重不足，叫靈犀回天界幫忙，若真的忙不過來把小少爺帶到天界亦可，有小仙童幫忙照料。

    靈犀不曾多想便決定把小少爺留在人間，縣衙裡有四青，還有斯年，他們都是照料慣的。

    斯年正著頭髮，聞言眉間皺得可以夾死蚊，他連忙回，"靈犀，別回天界了。"

    他在天界跟人間皇宮都埋有線，前陣人間二皇在邊關受箭傷之時，太與三殿皆被妖怪所害，人間有蛇神殿這對姊妹，想必二姝鬥得不可開。

    天界更